韩惟良没滚,甚至一出门就冲向了后院。

段常曦早有预料,但她只是平静看着,并没有阻拦。

郑归真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那是以前在皇后娘娘手下做事的人?”

段常曦点头:“是朱雀使。”

“朱雀使?”郑归真大惊,“他还活着?他为何会找到这里来?不是说当年娘娘身陷火海一事,是因为朱雀使的背叛吗?那现在你放任他去后院,是不是……”

段常曦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长叹一声说:“此事说来话长。郑老,待你孙儿回来了,叫他慢慢给你讲这个故事听吧!”

……

韩惟良闯进长廊后,脚步却在后院小门处猛然刹住。

后院树下,有个女子正站在院里摸索着修剪梅枝。

那棵梅树应该是新移栽的,并不怎么高,上面也只零星开了几朵花。

但花的颜色很好看,呈金黄,色泽鲜艳,小巧玲珑,衬得抚摸它的那只手都白皙漂亮许多。

那女子穿着厚厚的夹袄,细棉布制成,头发用一根木簪低低的挽起,浑身上下素净又简单。

约莫是听到了脚步声,她半侧过身,问了一句:“谁?”

冬日的风掠过那张美如细瓷的脸,叫韩惟良的心都在那一刻滞住。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一切。

十几年过去,可对方的音容笑貌都深刻在他脑海中,而在这一瞬又化为现实。

但韩惟良竟下意识不敢相信。

他呆呆的望着对方,见对方似乎要完全转过身来,竟连忙往后退去。

一步两步……直到对方的另外半张脸也露了出来。

韩惟良的脚瞬间停住。

他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另外半张脸上满是烧伤后的交错疤痕,那双原本总是明亮犀利的眼,此时却空洞无神。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谁来了?”赵青蘅又问了一句。

她手中还拿着一柄小巧的剪刀和一截梅枝,虽察觉有陌生人闯入,可她并不紧张,甚至拿剪刀的姿态还很放松。

只是眼里有些好奇,分明是听出来脚步声不是段常曦。

韩惟良顿住,许久之后,才刻意将声音压低说:“一个故人。”

他变了腔调,笃定赵青蘅认不出来,便也大着胆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可刚刚停在赵青蘅面前不到十步远的距离,赵青蘅就挑着眉说:“故人?哦,是惟良啊?”

韩惟良愣住。

赵青蘅笑道:“你怎么来了?好些年没见你了。”

风卷着冷意扑在韩惟良颤抖的睫毛上,他嗓子有些滞涩,连带着眼眶也酸涩起来。

过往的一幕幕好似在眼前重放,心头无数句话想说,可这些话又一齐堵在嗓子口,叫韩惟良只言片语都挤不出来。

听不见他的回话,赵青蘅诧异道:“怎么不说话?你受伤了?”

韩惟良没想到她这么敏锐,连忙道:“一点小伤……”

“不止。”赵青蘅偏过头,耳力格外敏锐的判断,“你的呼吸很重。”

韩惟良想笑。

他还想解释自己呼吸重不是因为受了伤,只是胸腔中积了太多情绪无法发泄。

可他仍旧像个木雕似的,只呆愣愣的站着,一个字说不出来,只能被赵青蘅引导着一问一答。

像以前那样,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切,永远都被对方主导。

“别站在这里吹风了。”赵青蘅说,“进屋坐吧,正好我这里新到了一种茶,你也尝尝。”

说罢,她转身朝屋子走去。

韩惟良下意识抬手去扶,却见赵青蘅没事人一样,稳稳抬步上了台阶,然后如常的进了屋子。

韩惟良抿抿唇,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桌上有早泡好的茶水,赵青蘅取出两只茶杯,给韩惟良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

她明明看不见,可做起这些事来驾轻就熟,仿佛失明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韩惟良的心却猛然被刺痛。

愧疚、悔恨以及滔天愤怒,齐齐涌上心头,叫他握着茶杯的双手都忍不住攥紧。

赵青蘅却很平静。

她没问韩惟良来做什么,也没问韩惟良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她很自如的说着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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