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温热的尸身直挺挺横在朱漆门前。
鲜血顺着石板缝隙蜿蜒渗淌,腥气漫入鼻腔,刺得人眼生疼。
直到此刻,七姑娘混沌的神志才被死亡的寒意彻底劈醒——温毓不是威慑,是真的要**!
恐惧从骨髓里钻出来,顺着血脉蔓延全身。
原来唯有死亡的阴影实实在在笼罩头顶,真切感受到生命悬于一线的窒息,那份深入骨血的惧意,才会如此汹涌且致命。
她几乎是尖啸着出声:“温毓,你怎么敢的?”
温毓垂眸睨着她,袖口一扬,凛冽袖风裹挟着森寒力道,如无形钢鞭狠狠抽在七姑娘身上。
七姑娘被打的在地上翻滚数圈。
温毓说:“蕊蕊纵使与你不是一母同胞,也是你血脉相连的妹妹,你对她痛下**时,可有半分犹豫?”
七姑娘抱着被抽得已渗出血痕的手臂,狼狈地抬头瞪向温毓。
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尖锐又刺耳:“妹妹?哈哈哈……她何曾把我当过姐姐?我被伯安侯府退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你们一个个都在背后看我笑话,
凭什么?凭什么我受尽侮辱,你们却过得比我如意?
我偏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啊!”
温毓袖口再度一扬,没有半分迟疑。
袖风凌厉如刀,狠狠扇在七姑娘嘴上,力道之重,让她整个人都晃了晃,嘴角瞬间溢出猩红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砸在石板上,溅开细小的血花。
她瘫伏在地上,脸颊又麻又疼,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却仍梗着脖子放狠话,眼底藏着最后的色厉内荏:“温毓,如意已经**,便没人知道我杀了蕊蕊。你敢杀我的话,我爹要是知道,定要你给我陪葬!”
“是吗?”温毓挑眉,目光斜向院角暗处,“小家伙,出来吧。”
一道身影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正是郑炳奎。
他不知藏在那里多久,今晚这里发生的所有阴私,尽数被他看到听到。
此刻他眼底泛着猩红,周身气息沉郁得可怕。
分不清是痛心疾首,还是怒极攻心。
他目光先落在被莹白绳索钉在石柱上、满身血污的瑶姨娘身上——那个平日里被他捧在手心、百般娇宠的软娇娘,方才竟那般嫌恶地说他油腻恶心。
他的心,痛得揪成一团。
瑶姨娘见到他,眼中瞬间燃起求生的希冀,挣扎着朝他哭喊:“郑郎,快救我!”
郑炳奎径直忽略了她的哭喊。
目光转向伏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七姑娘。
七姑娘望着出现在此处的父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爹?”
郑炳奎盯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痛心与憎恶:“你这个畜生!蕊蕊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歹毒!”
“爹,女儿不是想杀她的,是……是失手,是一时慌神,才失手错杀了她。”七姑娘连滚带爬地扑到郑炳奎脚边,死死拽住他的袍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卑微地哀求,“爹,您饶了女儿这一次,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我。”
温毓立在一旁,看着郑炳奎:“她亲手杀了你另一个女儿,这笔血债,你要拦?”
郑炳奎侧过头,不再看女儿的脸,抬脚踹开她。
七姑娘:“爹!”
郑炳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失望与厌弃。
七姑娘看着父亲决绝的模样……
她知道,父亲要弃自己了!
如此,自己必死无疑。
她转而爬向温毓,泪流满面:“表妹,我错了,求求你,饶我这一回,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云雀一脚将她踹开:“脏东西,离我主子远点。”
七姑娘被踹开,伏在地上抽泣。
温毓说:“走到今日这般境地,皆是你咎由自取。你困在执念里蒙眼狂奔,前路漫漫不见半分天光。郑悠宁,你真可怜。”
“可怜”二字轻如鸿**,落在七姑娘心上却重若千钧。
击碎了她最后的伪装与防线。
她曾离伯安侯府的荣华只有一步之遥,本可顺遂嫁入侯门,成为人人艳羡的官家娘家。
自己从小容貌出挑,又因替侯夫人挡过致命一刀,得了满京城的赞誉与怜惜,风光无限。过往种种顺遂与荣光,让她即便怨怼时运不济,恨旁人顺风顺水,也从未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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