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选了我。”

她从来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可是面前这个面容俊朗的男子却说是自己选择了他。阿昙感到有一种柔软的情绪在迅速充盈整个心脏,脸上却波澜不惊,神色自若。

祝婉见殷禛目光始终在那清秀少年身上,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火来,几乎想要扭头离去。可下一瞬,心中的憋闷蔓延成了不甘,瞬间浇透全身,定定站在了原地。她从没见过这样忽视她存在的男子,好胜心不允许她当逃兵。

祝婉咬了咬嘴唇,再度开口道:“璇玑楼的规矩是一组可有四人。四皇子、这位公子,再加上我和师妹二人,正好是四人。”顿了顿,“我和师妹二人师承峨眉派,峨眉派百年根基,就算比之武当昙林也不在话下。”她说完,心中又升起一股子懊恼——干什么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厉害?

殷禛闻言将目光转向祝婉,道:“这就要看她怎么选了,想和她组队的不止你二人。”话语之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阿昙。“她还有不少朋友。”

“不少……朋友?”阿昙疑惑地看向殷禛。

只见身着玄色暗云纹劲装的男子向斜前方看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阿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是她登这画舫之后首次仔仔细细打量璇玑楼第一层。

这屋子沿着左右墙壁摆放着两排玉石做的桌椅,席间已坐满了近千人,桌上摆满翡翠酒壶酒杯,璇玑楼位于河上,因旱灾泥沙堆积,行船有些许颠簸,酒壶中琥珀色的佳酿随着画舫摇晃,望之方觉酒香四溢。屋梁下方横着一根粗木,由左至右贯穿整个房间,不知道是何用途。屋子中央却空出来一大块空地,应当是用作比试之地了。

只见一个清新灵动的少女坐于席间,身侧一柄青玉长剑,肃杀冷冽。她身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红润,左手一把佛尘。两人举起翡翠杯在空中虚虚一碰,各自一饮而尽。

殷禛走近阿昙身侧,压低声音道:“为了救你去闯昙林十二铜人阵的人,算不算你的朋友?”两人正是程雨喧和富钱道人。李仙枝曾仔仔细细将昙林后山破阵的情况讲与殷禛听过,是以他凭借二人特征,已将两人认了出来。

阿昙心中一惊——他二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为许訚的下落而来?

她走上前去,对两人略一揖礼道:“富钱道人,程姑娘,好久不见。”

富钱道人转头看向阿昙,半晌才认出面前这个俊秀公子便是几日前技惊四座的红衣女子,惊喜道:“在这里见到阿昙姑娘真是太好了。姑娘伤可好些了?”

姑娘?

富钱道人说话声音洪亮,祝婉从他的话语之中捕捉到了最重要的字眼,目光闪电般落在了阿昙身上。难怪四皇子看那个清秀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缱绻,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反倒一切都说得通了。

阿昙道:“我的伤已无大碍,”

富钱道人笑道:“那就好。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姑娘。”

阿昙皱眉道:“谢谢我?”明明是富钱道人为了救她去闯昙林十二铜人阵。

富钱道人笑着压低声音道:“我同人打赌,你若成功逃离昙林后山,那人就要给我黄金万两。”他微微侧了侧身,衣襟处露出厚厚一叠银票,“姑娘让我发了一笔横财,我难道不应该谢谢姑娘?”

程雨喧拍掌笑道:“后山那僧人果真没说错,富钱道人从不干无利可图的事。”

这么多银票,江湖中人果真挥金如土,快意恩仇。

阿昙不禁咋舌,半晌,鼓起勇气道:“两位可否愿意与我组队登楼?”

祝婉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歆儿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扯我干什么,我不知道要走么?”说罢便和歆儿一同转身离开了。

程雨喧率先说道:“自然是愿意的。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和谁组队都一样。”

富钱道人则顿了一顿,问道:“阿昙姑娘要向璇玑楼寻什么消息?”

阿昙心念一动,刚刚和富钱道人交谈时,他言语间表明并不知道自己的伤势情况,应当此前不在谷帘派,自然也不知道许訚失踪的事,既然陶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对此自己还是按下不提为好。

富钱道人见阿昙不回答,也不催促,只是笑着又饮一杯。

阿昙道:“我来此的确有要事要问璇玑楼,不知富钱道人为何来此?”

富钱道人笑将拂尘一扬,换到左手,道:“我不是来问消息,而是来送消息。我就不结队登楼了。”他目光在殷禛身上掠过,拱了拱手当作行礼。

殷禛也微微抱拳回礼。

还没等阿昙问个分明,只听“镗镗镗”三声云锣之声敲响,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抬着一个极长的木盆,几乎有半个屋子那么大,置于空地中央,另有两人抬了一个玉石桌子放在木盆后面,上面放着一个紫檀匣子。

其中一人道:“武试正式开始。”

只见那人缓缓拉拽着一条绳子,神情严肃,额间汗珠如豆。那绳子连接着屋梁上方的那根横木,横木随着绳子的下坠而缓缓转动,一道水帘倾泻而下,仿佛屋中飞瀑一般。

另一人道:“此水帘后有一匣子,匣内有十颗珍珠。代表着最多有十队人可以通过这轮比试。而拿到珍珠的人,就能通过。”那人说着将匣子打开,如他所说,匣内十颗珍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每颗都有拇指般大小。匣子底下铺着厚厚的红色漳绒,看起来华贵非常。

人群中有一人高声笑道:“今年的题目未免过于简单了,不过是取颗珍珠,这有何难?”

只见他飞身向那水帘跃去,剑光如虹,劈开水帘,只一瞬间的功夫,匣子被打开,露出里面的珍珠,那人刺中其中一颗,挑了起来,收剑回身。

好身手。他这一剑,在江湖上也算说得出名号。

“怎么样?我是第一个通过的?”那人得意洋洋道,将剑尖伸到黑衣青年面前,珍珠就在剑尖。

阿昙微微皱眉,这颗珍珠好像和在匣中时看起来不太一样。

“阁下落败了。”

“什么?”那人怔了半晌,脸涨得通红,气愤道:“是你说的,拿到珍珠即可,我怎么就败了?”

黑衣青年淡淡道:“阁下以后还是听清楚题目,再动手为好。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是——”

“珍珠过雨帘而不沾湿者,过关。阁下何不再看看这颗珍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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