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吾问:“现在能聊吗?”好心提醒,“你妻儿性命可在你手上。”
“别说笑了,我要真不说,难道你还真不救了,你们自诩好人,怎么会见死不救,朱琼泗两口子偷了人家孩子,可他们的不育症,你们不都要治吗。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当年我只是买玉卖玉挣了点钱罢了。”
“我现在救,能活二十年,待会救,说不定只能活十年了。朱琼泗唐英也要坐完牢以后才给治呢。对了,你儿子病得最重,再耽搁,可能会死。你看着办。”
庄吾瞥他在犹豫,嘀咕道:“只剩十五年啦。”
朱策急,朱乾义也急。庄吾哗啦道:“只剩十三年啦!”
朱策拐杖杵地,老泪纵横:“是我的错啊,放过孩子们吧。”
君少有不耐烦:“其他人的孩子呢,谁放过他们了,看看楚家庄变成什么样了吧。”
朱乾义:“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贪心!我爹没阻止吗,他们眼红脑热不愿醒!谁能有办法!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
君少有笑道:“要没你配合,他们能上当吗?楚颜寐和朱星存都被人杀了,你以为他们怎么会死,你以为你逃得过几时?”
朱乾义眼睛瞪大了,冒出恐惧。
庄吾道:“你在拖延,还是想谈筹码?我这样问你,朱雅桐的弟弟,其实是你们杀的,因为他撞见了你们的秘密,对吧?”
“你们怎么会知道?”朱乾义一惊,低头转眼珠,“如果,我说了,能放我走吗?”
庄吾脸色冷下来:“朱乾义,你的罪死定了,我们知道很多,给你机会坦白是为了你家人,等人押来蔡长禄,那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本就惊惧慌乱的朱乾义吓得后退,跌坐在凳子上。
之后朱乾义说了以前的事,和庄吾猜的差不了多少。
老赌棍,朱琼泗,还有楚一帆朱庭山不知内情,他们是听三人的话,买了几块,后来卖了就没再买。
他们三则假装失败负债,陆续搬到镇上借助做生意还债。
朱雅桐的弟弟确实是他们杀的,他听到了蔡长禄和他们三人的谈话,被推到河里淹死。
那河里死了好几人,没人怀疑。朱雅桐是否察觉到蛛丝马迹,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石玉竟然有毒,害了家里人。
“你们合作,可留有把柄互相牵制,比如字据信物账本?”
朱乾义道:“我们都是听蔡长禄的,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账本也在他那里,我们手里没东西。”
“私底下有谈起这件事吗?”
“没了。朱雅桐的弟弟死后,我们是一个字都不敢提了。”
“你们仨挣了多少钱?”
他不情愿道:“一千两。楚颜寐一千二。朱星存八百两。”
雪韵顾香掰手指头算了一下:“最后玉的价格三百两,一千二百户,白银三十多万。这些钱是楚家庄卖地借贷来的,背负的债务利滚利约四十五万两白银,有十几人自杀,无数人挨饿受冻,孩子生病没钱治死去,楚颜寐甚至杀了未婚妻的弟弟,也是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到最后,你们只挣了一千两银子。”
俩小孩懵了一瞬:“一千两,把村里人卖了?”
朱策跌回椅子里,叹了“冤孽”,垂下手。
朱乾义脸色发白,冒出冷汗,都顾不得看老父亲,没底气分辩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我不知道的。”
庄吾冷漠道:“你该回去了。杀朱星存的人,很可能会去你家。”
朱乾义紧张,朗颢道:“当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吧,我们会跟着你的。”
出来后,几人边走边梳理情况。
毒粉应该是朱雅桐放的,她猜测弟弟被楚颜寐杀害,只是没证据,中秋节去质问无果,悄悄放了毒药。
牵扯到十七年前的事,杀人无非两个原因,复仇或者灭口,对了,灭口……庄吾心里一动。
可楚一帆并不知情,何以要杀他?
楚一帆他曾经丢了孩子。
是朱琼泗偷走的,他家没孩子,
阿哲又常去第三排玩。
第三排和楚一帆有亲戚关系的、离朱琼泗家又近的……
中秋节楚颜寐曾去楚青空家送钱。
是楚青空!
楚青空和楚一帆都是楚颜寐的亲戚,但楚青空并没有参与赚钱,因为当时有恩怨不来往,他的家,正好在朱琼泗家隔壁。
当时他路过往里看了一眼,只有他和爷爷奶奶,楚青空四十多岁,父母妻儿呢?十七年前的惨祸……
庄吾觉得心脏怦怦跳,朱琼泗唐英绑架阿哲,是楚青空暗自推动的吗?
楚颜寐现在给楚青空家送钱,只是因为亲戚关系吗?
回望村庄,在冰雪天夕阳中自带一份静谧,可村里人再次紧张的神色,透露出这里蕴藏着杀机。
空旷中有重重的叹息,活人为死者的叹息。
外人压迫之后,悲剧演化,内部自相残杀。
庄吾看向埋头苦思的小君,当年你经历了什么呢?
他们走到河塘边,看到颓然的老楚,君少有过去提起他,让振作点,事情很快会了结的。
那个蔡长禄已经被抓着送来了。
老楚猛地站起来,不敢相信:“你们、你们真的找到人了?他是凶手吗?”
“可能吧,今晚设局抓人。我先问你个事,楚青空的家人呢?”
“这……”老楚面有难色。
“为难?那朱文浩的家人呢?”
“这……”老楚难色更重。
朱乾义在房内书写,披着裘袄,屋里还有火盆,还是哆哆嗦嗦的。屋外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字迹越来越潦草。
府衙里,两个弟子押来蔡长禄,一个五十岁,衣服低调朴素,眉眼里看着很有素养很谦和的人。
经审问,他承认是当年骗财的主谋,同谋是楚颜寐朱乾义和朱星存。
楚颜寐死后,朱星存联系他,害怕事情泄露被村里人报复,他便派了杀手,杀了朱星存等人。
翻开账本,蔡长禄确实不是第一回做这事了,做过花瓶、茶叶、红树,玉观音、佛珠佛经,护身符、财神像……等等等等,挑稍微富贵地方下手,将普通东西编得天花乱坠,敛财数万银两。
庄吾问:“事成后你可以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能让朱星存联系到你?”
蔡长禄:“你们看看我骗财的数目就知道了。”
捕头看了看数目,其他地方骗的钱从三十两到一百两不等,少有的有千两的大案,这种只有几个受害者。
君少有接过去翻了几页,那种数目较大的名头是风水财运健康。
“我是为骗财,不是要命,楚家庄我估错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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