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一大清早的时候，司机开车来接陌绾笙。
她来开车门，看见霍聿铮已经坐在了车里面，有些惊讶。
因为原本是说好各自去往景江花苑的。
“不是说各坐车过去的吗？”
“早上我看还有时间，就让司机直接开过来了。”
“哦。”陌绾笙没多说什么。
车子很快驶入景江花苑，陌宁川依旧早早出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次，陌绾笙提前同他说自己有事，晚上不便住在这里。
陌宁川也没有特地强求。
比起一个月前和霍聿铮一起回家的时候，如今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加自然。
她轻松地挽着霍聿铮的手臂。
不再是最初演戏的生硬。
“爸，上次您说这普洱茶香，我又带了一些给您。”
“上次不过是随便提了一口，小霍真是有心了！”陌宁川接过茶饼，眼里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都别站着，我们坐下说话。”
三人一同来到茶室，霍聿铮这次没有立刻松开陌绾笙的手臂。
而是领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茶烟袅袅，倒入杯中，茶水清澈。
陌绾笙小抿一口，味道一如既往的醇厚。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陌宁川开口所言之事并非她毫不关心的集团事务。
“你们最近怎么样？忙吗？”
陌绾笙捏着茶杯的手指不经意间收紧，她想要去看霍聿铮，但是还是忍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茶水上，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们的关系，好像好了许久，但是她并不确定。
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短暂的沉默里，霍聿铮先开了口。
他依旧沉稳平静，“一切都好，爸，不必担心。”
随即他偏头看向陌绾笙，又补了一句，“绾笙倒是睡觉有些不安分。”
陌绾笙像是炸了毛的猫咪，这种私密的话，他怎么能在陌宁川面前说啊！
况且，她也就和他在一张床上只睡了一次而已。
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处。
她连忙辩解道，“爸！你别听他瞎说！我一向睡觉很安分的！”
听闻此言，陌宁川哈哈大笑起来，他这女儿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从小到大，保姆都说她睡觉不安分。
陌宁川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转，能有如此的互动，他便放心不少了。
“聿铮，你是不知道，小笙小的时候那被子就没有一天不是在地上的！你给她盖好了，然后又被踢下去了。我跟你说，你肯定不知道。有的时候，她甚至能从床头睡到床尾。”
陌绾笙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爸！你怎么还揭我小时候的短啊！”
霍聿铮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陌绾笙伸手想要掐陌宁川的膀子，身子刚探过去，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给握住。
她扭头看向这个帮凶，声音带着一丝温愠，“霍聿铮！你怎么还帮他？”
“不是帮爸，是怕你把茶水打翻了。”霍聿铮平静地说道。
陌绾笙轻哼一声，他倒是歪理多。
“小笙晚上睡觉是不安分，还要聿铮多多担待了。”陌宁川语气里满是托付。
“谈不上担待，绾笙这样就挺好的。”
陌绾笙嘴巴微微嘟起，气鼓鼓的，不再看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喜欢拿她开刷。
她佯装生气，看向窗外，目光随意地在灌木丛之间游荡着。
突然，满满一盘的果仁被推到她的面前。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一开始便没有停下来过。
陌绾笙扫了一样那已经堆成小山的果仁，没忍住，还是拿走了一颗塞入口中。
酥甜香脆在她的口中绽放。
因为她不搭理这两个人，他们已经又开始聊她听不懂的金融议题了。
两人的小动作被陌宁川尽收眼底，他眼角的笑又深了几分。
一颗接着一颗，整整一盘的果仁全部消失在她的胃中。
这样轻松的和谐一直持续到下午。
又坐了一会，霍聿铮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爸。”
“是该回去了。”陌宁川虽然有些不舍，但也表示理解。
他慈爱的目光多看了陌绾笙几眼，“看到你们，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时候想回来，再一起回来就好了。”霍聿铮起身，自然地向她伸出手。
陌绾笙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陌宁川将他们一直送到门口，又叮嘱了好几句。
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他才安心走进了屋里。
比起上个月见到他们，这次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些许。
两人一起回了郊区别墅。
晚餐过后，霍聿铮回到了书房，处理公务。
陌绾笙看向橱柜里的酒，眼神坚定，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她取来一只高脚玻璃杯，将玻璃杯斟满酒，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她有些晕乎乎的，这才停了下来。
她回到主卧，从衣柜深处扒拉出上次买的那件睡裙。
换上后，她在落地镜前停留片刻，细细端详着，面颊染上绯红之色。
她不知是因为真的醉酒而红了脸，还是因为有些害羞而红了脸。
离开主卧前，她取过一件丝绸外套披在了身上。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轻叩书房的门扉。
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什么事？”霍聿铮抬头看向陌绾笙。
单薄的外套，还一身浓厚的酒气，霍聿铮眉头微蹙。
穿的这么少，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温热的牛奶被陌绾笙轻轻放在书桌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文件。
“喝点牛奶，看你晚饭也没有什么胃口。”她的声音有些迷糊。
“谢谢。”霍聿铮低声回应道。
“我也，谢谢你。”她的声音轻轻的。
这句感谢不仅仅是对于他今天陪她回家的感谢，也是对于之前很多事情的感谢。
霍聿铮起身，将一把椅子推到她的面前，“坐吧。”
他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犹豫与迟疑。
陌绾笙的心思被他猜中一半，她确实有事情想要问他。
她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第一件事，可以问问那个捐款吗？”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
“你想问些什么？大概情况，上次助理应该和你说过了。”
“为什么以我的名义？”她不能理解。
“我想，霍太太是愿意帮助那些孩子的，而且那些拍卖品都是你买下赠予我的。”
陌绾笙反驳道，“可是我已经赠予了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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