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渡赖鼠看着露出笑容的樊盈苏,总觉得后脖梗有点儿发凉,“你个坏分子还敢笑?!”

樊盈苏摇摇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那三个人真是我治好的吗?”

“就是你!”渡赖鼠不加思索地点头,“我敢确定,治好傻桃儿傻根还有渡柳妹她娘的人,一定就是你!”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樊盈苏提高声音说,“那我来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刘婶子的女儿,还有罗嫂子的大哥被治好的?”

渡赖鼠没想到樊盈苏会问这个问题,只能照实说:“疯子忽然不疯了,这么奇怪的事大家都在说,不只你们大队,附近的大队都知道了,就这两月的事情,谁都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刘婶子的女儿,罗嫂子的大哥,还有渡柳妹的娘,这三人的病被治好了,是最近这两月的事?”明明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被批斗,但樊盈苏仍是不急不躁的样子。

“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渡赖鼠还指着围观的村民问,“你们大队连续两个疯子忽然不疯了,是不是这两个月的事?”

围观的村民不敢吭声,因为这是事实。

渡赖鼠抬高下颌朝着樊盈苏:“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樊盈苏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你没发现这整件事里有个地方说不通吗?”

渡赖鼠张了张嘴,又闭紧了。他不知道什么地方说不通,但他知道这事不能再任由樊盈苏这么问下去。

再问下去天都要黑了,这人是在拖延时间。

但他不问,有人问。

张得胜开口了:“什么地方说不通?”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被下放过来多少年了吧?”樊盈苏看看围观的村民,又去看张得胜,“我要是能治疯病,刚被下放到大队时,我就该想办法找病人治病了,何苦生生熬了这么多年才出手。”

她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村民立即就议论纷纷。

“对啊,她要是能治疯病,那不得被大家供起来,何至于住草棚吃粗糠呢。”

“就是啊,她要是一被下放时就说她能治疯病,她这会早就去县里头的监狱住着了,听说那监狱里头虽然关着坏分子,但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的。”

渡赖鼠总觉得要坏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谁知道你,说不定是你那时害怕所以才不敢给人治病,毕竟你是黑五类臭老九,谁敢找你个坏分子看病。”

“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樊盈苏认同地点头,“但三年前我妈已经从这里回去了,那个时候是我最合适给人治病的时候,你说我为什么那个没出手呢?”

“谁、谁知道你个坏分子怎么想的,”渡赖鼠给渡石头和渡树头使眼色,“少费话,跟我们走!”

他打算硬抢!

谁知渡石头和渡树头刚想走过来,俩人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他们表情凶狠地回头一看,是大队长郑建国。

一个祖上三代贫农,还是军队复员回来的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没谁敢在他面前撒野,尤其是混混和无赖,所以渡赖鼠一下子就怂了。

渡赖鼠对他讨好地说:“建国叔,你咋来了呢?”说完还瞪了樊盈苏一眼。

怪不得这臭老九一直在拖延时间,原来是在等人来救她。

樊盈苏可不需要人来救,她还准备让渡赖鼠有来无回。

樊盈苏看向郑建国:“大队长。”

郑建国对她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围观的群众比大队长还着急:“就是啊,你倒是快说啊!”

“不急,我先来问你们一件事,”樊盈苏看向围观村民,“刘婶子女儿的病好了,罗嫂子大哥的病也好了,你们都知道吧?”

有好事的村民大声说:“这个当然知道,别说我们大队,就连附近大队的人也都知道。”

“那你们是不是都在猜是谁治好了他们的病?”樊盈苏露齿一笑,“是不是有人猜是我给治好的?”

有不少村民一下子就笑了。

“你在桃娃娘家住了几天,桃娃忽然就不疯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樊盈苏笑着说:“我听说是山上破庙里的菩萨显灵治好了他们的病。”

有百无禁忌的村民说:“可拉倒吧,那菩萨自个儿都被砸碎了,我们又是求又是拜的这么年,也没见我们可以多吃上一口肉。”

樊盈苏点点头:“照你们这么说,治好他们的人应该就是我,而刚才这位隔壁大队的渡大叔带着一张不是我写的药方,说是我治好了和他同大队的渡柳妹她娘,这事情……你们不觉得过于凑巧了吗?”

郑建国眉头一皱。

张得胜也若有所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没胡说啊,他们就是突然不疯了,”渡赖鼠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到了危机感。

“刚才就说了,我要是出手救人,很早之前就该出手了,当然,现在救人也可以,但是,”樊盈苏故意停了一下,等围观的人都快等急了,她才继续说,“我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给三个人治病。”

大家一时还没想到她话里的意思,就听她又说:“小桃的病好了,你们有人猜是我治好的,罗嫂子大哥的病好了,虽然有人说是菩萨显灵,但也有人说是我治好的,隔壁大队渡柳妹的娘,这渡大叔说是罗嫂子带人来找我给药方吃好的……”

樊盈苏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话中有话地问:“我问一句各位叔婶哥姐们,我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治好三个病人,我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大家怀疑我、要让大家来批判我吗?”

樊盈苏摊开双手:“我可是被下放过来要劳改的,我哪敢像我刚才说得那么高调那么招人眼球,我又不是傻子搞这一出不打自招。”

“对啊!”有位村民一拍自己大腿,“我前几日还在奇怪,以前从来没见过谁家的傻子会变好,怎么大队现在一好就好了俩。”

“哎这就对了,”樊盈苏连忙接着说,“你们看,聪明人都知道这样做会令人怀疑,我要真想给人治病,我就应该悄没声的,不招人眼不惹人怀疑才敢给人治病,我又怎么会住在刘婶子家就出手治病了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治好了小桃的病嘛。”

一直躲在人群后的刘启芳努力板着脸。

樊家娃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不多说一个字。

围观的村民听樊盈苏这样说都纷纷点头,就连郑建国和张得胜对视一眼后,也觉得樊盈苏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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