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碎琼声音低了许多，带着不易察觉的喘意和暗爽。
还有不易察觉的那微微扭动的屁股。
燕暖冬的手一时不知该抽回还是继续放在上面，最后她硬着脸皮，往他身上蹭了蹭。
微微抬首，凑到他耳边，压低声线，道：“李碎琼，我刚刚说那么多，其实，我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我离不开你。”
“无论你承不承认是小雪，我都喜欢你，离不开你。”
“不管未来如何，我都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被逼的也好，因为愧疚也好，反正她是真的喜欢上了。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在她的一句句裹着清香气味的告白声中，气血尽数冲入李碎琼的脑中，将他推入濒死边缘。
这种死亡的感觉很真切，就跟她说再也不要见面时一样，只不过是另一种极端。
身体很沉，又很轻，像浮在空中，魂早不知去了哪里，然而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被抱着的人久久没有说话，甚至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但身体却烫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住的温度。
燕暖冬疑惑地晃了晃他：“你怎么这么冷静？我说我喜欢你，李碎琼，给点反应好不好？”
然而，某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这让燕暖冬有些不满，将他掰成平躺姿势，却看到他紧闭双目，睫毛湿润，眼角还挂着泪痕的样子。
“李碎琼？”
燕暖冬试探着又晃了晃他。
依旧毫无反应，直至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李碎琼晕过去了。
燕暖冬眼圈一红，再次躺下，紧紧抱住他：“傻子。”
过了许久，外面已经黑了，但房间不算很暗，不用点灯也能看清屋里所有的东西。
而她抱着抱着，本性流露，开始不老实起来，心想，之前都是他趁她睡着占她便宜。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讨回来，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她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一边乱摸一边看着他的脸发笑。
啧啧啧，这手感，这脸蛋，怎么都这么完美？
还有这嘴唇，好想亲上去……
“李雪花，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她情不自禁问出声。
碰巧此时醒来的李碎琼听到这句话，强压住激动的心和嘴角，不动声色地听她继续说。
而燕暖冬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破坏氛围的画面，想到这个房间之前住着别的女人，瞬间觉得不香了。
笑容立马消失，收回手，抱臂跟他一起平躺，暗自生闷气。
这三百年，难受成那样，也不忘给自己找个红颜知己，还当宝贝一样供着。
“怎么不摸了？”
身旁的人未睁眼，蹙了蹙眉，轻声问。
“哼。”
听到醒来的某人还恬不知耻地问，燕暖冬冷哼一声不说话。
李碎琼睁开眼，看到燕暖冬生气的模样，缓缓侧向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突然生气了？”
燕暖冬将头别向床外，不想看他。
“哼。”
见状，李碎琼瞬间慌乱起来，伸手将她揽向自己：“燕暖冬，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听到他可怜兮兮的语气，燕暖冬软下心，但面上还是很不高兴，看着他，审问的语气。
“我问你，之前住在这个房间的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闻言，李碎琼怔住一瞬，随后低笑出声，眼中是难掩的开心，甚至高兴的想哭。
见他笑，燕暖冬急了，伸手推他：“你还笑？当时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就偷瞄她一眼，你就用那种吓人的目光看我，还说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他当时语气的神色：“你该知道，好奇心重的人……”
“活不久！”
最后一句，她故意加重音量。
“还有，你那冷的跟冰窟一样的雪殿，也不让进，我本来是担心你才去雪殿找你的，而你却说什么。”
她又模仿起来：“无令敢闯入本尊雪殿的，你是第一个。”
“都快没气了，还要本尊本尊的吓唬人，明明知道我是时寒冬派来的细作，还非要说。”
她捏着嗓子：“咦~本尊信你，然后故意让挽今朝偷走假的寒魂血莲。”
“还装模做样的说什么，咦~本尊要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内见到如假包换的寒魂血莲，否则，你会死~”
“动不动威胁我。”
而李碎琼此时已经笑的停不下来，温柔地看着她……
看他这么开心，燕暖冬愣了神，怒气消了大半，忘记吐槽到了哪里。
但心里还是酸酸的，直接上手捂住他嘴巴。
“你别笑，也别勾引我。”
李碎琼憋住笑意，点头：“好。”
说完，又抑制不住笑出声。
燕暖冬松开手，带着酸意问：“那尊主大人，我现在能好奇了吗？”
李碎琼哈哈笑着点头：“能。”
“那我现在好奇心重，能活得久吗？”
燕暖冬继续酸溜溜地问。
闻言，李碎琼突然感觉好心疼，笑意一点点流逝，湿润着眼眶，点头，温柔地回道：“能。”
看到李碎琼突然流泪，燕暖冬愣住，火气完全消散，伸手擦拭掉他的泪水，关心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李碎琼红着眼轻轻摇了摇头，将燕暖冬小心翼翼抱入怀中：“对不起，我当时居然对你说那样吓人的话。”
见他如此自责地道歉，燕暖冬顺势也抱住他：“那……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居然那样护着她，连看都不让看。”
李碎琼又发出一声裹着心疼的笑，解释。
“当年你消失之后，每次午夜梦回，我脑海中总会浮现你的身影，鬼使神差的，我便用寒魂血莲变了出来，只是我记不清你的样子，所以没有脸，觉得你会喜欢这种布置的房间，因此又打造了这座春殿。”
燕暖冬安静下来，他的潜意识里，是承认他是小雪的。
然而她没有‘拆穿’他，只加重抱紧他的力度：“你好傻。”
李碎琼抱着她的力度比她更紧几分：“燕暖冬，这不是梦，对吗？”
即便正在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香气、拥抱，但他还是觉得好不真切，好害怕这一切都是他濒死前的美梦。
燕暖冬点头：“不是梦，燕暖冬真的喜欢李碎琼。”
语落，她急忙抬眸看着李碎琼泛红的双眸：“你别再晕过去了。”
李碎琼含泪而笑，紧紧抱着他，摇头。
想到什么，燕暖冬改成埋怨的目光看他：“还有，你以后能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你躺在潭水底的时候有多吓人？我当时真的快被你气死了，而且，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你可以不爱我，但一定要爱你自己，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
李碎琼沉默许久，委屈地看着她，开口：“可是，燕暖冬，当你跟我说不要再见面时，我真的要怕死了，也顾不了太多，全身都很疼，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好想去找你，但我又不敢，那时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
“想着只要我足够冷静，你会愿意再跟我见面的。但我真的冷静不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冷静，我当时好像已经死透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去的寒潭洞。”
“对不起，燕暖冬，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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