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他们三人好几夜都是露宿在野外,再加上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现下都已是累极。于是,几人晚膳都没用,直接回了屋,倒头就睡。
齐忠见他们都回房休息了,便转身去了书房,喊了手下过来,吩咐道:“盯好他们,每天做了什么都要如实汇报。”
“若是他们不安分……”齐忠眯了眯眼,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因为齐忠清楚的知道,他这里若是出了事,李相是不会保他的,倒时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他辛辛苦苦捞钱,给他们办事,可不是为了被当成弃子的。
只是李文正此人行事特别小心谨慎,从不用真实姓名与他人进行书信来往,就连字迹都会刻意改变。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靠他姐夫冯斌与他联系。也就是说,他没有用来要挟李文正的任何把柄。
如果东窗事发,就算他将脏水泼向李文正,也只能落得个无端攀咬上官的罪名。更何况,李文正手里有它贪污卖官的证据。
为了活命,他只能兵行险招,绝不能留下一丝后患。
况且景王又怎么样?大乾立国才不过三年多,景王若是死了,伪装成前朝余孽所为就成。更何况,李相现在在朝中势力庞大,朝廷的官员有三分之一皆是由丞相及其学生举荐。
虽然他远在齐州府,但朝中的局势他也十分清楚,目前皇帝跟李文正已经势同水火。李文正定然不会坐以待毙,怕是已经有了不轨之心。而且从他姐夫的口风推测,只怕他齐州府搜刮来的钱粮,都让他养了私兵了。
如此的话,等相爷大事成了,他杀了景王这都得算是从龙之功。
齐忠越想越觉得自己此举甚妥,脸上是难掩的兴奋和放肆。
翌日,陆景按照他们当初所说的,他直接去了衙门,把掌管农事相关官员都唤了来。除此之外,还让人找了两头小猪崽过来。
虽然知晓自己来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迷惑对手,但该他做的事还是要做好。养猪之事他的皇兄十分重视,他作为他的亲弟弟自然不能给他拖后腿。
白羽和陆行川二人今日没有一起行动。白羽跟在陆景的身边,继续充当着贴身小厮的角色,顺便暗中观察着衙门内的情况;陆行川则带着几个随行的护卫出了门,用给景王采买当地的特产的借口,趁机查探齐州城内的情况。
府衙内,陆景滔滔不觉的给一众官吏讲解养猪要点,白羽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衙门的每一个地方,甚至假借吃坏了肚子,借机在府衙转了转。
她原本还想潜入衙署的内邸,悄悄查探一番。怎奈她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再加上内邸的门房里也有人在看守,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能暂时放弃。
大乾朝的地方官为了方便办公,绝大多数都是直接住在衙署内,但这个齐忠却是选择了自己开府。他的私人府邸就在衙门的后门对街,也就是他们三人昨晚住的宅子。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而且衙署的内邸真的是被空置了吗?白羽边往回走,边低头思索着。
要不然今晚夜探齐州府衙?
下午,今日的授课结束。陆景带着白羽回到了齐府,刚踏进院子,齐忠便亲自来请了陆景前去花园喝茶,顺便用晚膳。
白羽谎称要给景王收拾房间,留在了院子里。实际上,她是要等陆行川回来,互通消息,也好早做打算。
为了不让暗中监视的人起疑,她只能真的挽起袖子干起了活。
半个时辰过去,监视的人还没有离开。
白羽隐晦的朝院子一角撇了一眼,将手中的抹布,狠狠地扔进了木盆里,溅起的水花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似乎是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气呼呼的站起身,双手叉腰,仰头望天,嘴里开始嘟嘟囔囔的抱怨:“我可真是个劳碌命!王爷喝茶,我干活,还有没有天理啊!就连抹布都欺负我!”
陆行川右脚刚踏进院子,便瞧见了这一幕,她的抱怨声也全部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有些好笑的走近,刚想开口询问她这是怎么了,目光却被她的左臂猛地吸引了。
为了干活方便,白羽戴了襻膊,因此,她的整条小臂都暴露在了陆行川的眼前。
陆行川的思绪在一瞬间似乎停滞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只有面前人手臂上那道三寸长的刀疤。跟他记忆里的那道伤疤一模一样,是为了救他留下的。
后来她还边上药边宽慰他,让他不要太在意,说什么男人嘛,留个疤没什么的,这是作为一个将军的荣耀,你要为我感到骄傲。
就在这时,白羽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一回头,她的目光便与陆行川那复杂的眸光撞到了一起。
这人出门一趟回来,眼睛怎么变得跟兔子似的?谁欺负他了?
“你怎么了?眼怎么红了?”白羽露出了一个关心的眼神,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阻止道:“你可别哭啊,这是外面,被别人看见了,怪丢人的。”
听到她的话,陆行川回了神,垂眸整理了一下思绪,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无碍,回来时风沙迷了眼睛。”
“哦。”白羽不信。这一看就是有事嘛!看这兔子一样的眼睛,比她替他挡刀那次还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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