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林清玥吩咐画屏去备马车,她打算出府。
朱昱陵今日休沐,见她备了马车,提议一同出府。
林清玥拒绝了,“世子,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朱昱陵总觉得经过昨晚,林清玥格外的冷,对他也不复往日的恭顺贤良。
昨夜在东宫难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今日他得去皇兄那儿询问一二。
出了府,林清玥直奔医馆,到了医馆门口,她将早就备好的纸条递给画屏,吩咐道:“这药方给了馆主后,若是他不愿意配药,就多加些银子。”
画屏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进入医馆。果然如世子妃所料,馆主看到方子不禁皱眉,“这药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甭管做什么,馆主看着配即可。”画屏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馆主眼睛一亮,默默将银子收好,转身去配药。
画屏得了药材,正要上马车,却被一顽童撞倒,药材有部分倾洒了出来。
“哎呦,哪家的小泼孩儿!”画屏摔得屁股疼,骂了一句。
“画屏姑娘。”杭茵茵正巧来这医馆买药材,见到画屏,忙去搀扶她。
“杭姑娘。”画屏看见杭茵茵,笑了笑打招呼。
杭茵茵捡起地上的药材包,又捡起地上遗漏的一些药材,看见草乌、朱砂,还有曼陀罗时,神色一凛:“画屏,这方子是给谁用的?”
“有什么问题吗?”画屏疑惑。
“草乌、朱砂,还有曼陀罗均有毒,这几样若是剂量大,能立刻吃死人。”
“怎会如此?!”画屏瞳孔骤缩,连手都抖了起来,眼睛一红,心道:难不成是昨夜世子妃受了什么刺激,打算轻生了吗?
杭茵茵见状,压低声音问:“该不会是世子妃想用这副药材?”
画屏低着头,眼泪滑落,顾不上她的问话,急急上了马车。
马车帘子晃动,画屏扑到林清玥怀里,哭道:“小姐,您若是轻生,那就带上画屏吧。画屏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林清玥正在闭目养神,闻言蓦地睁开眼,看向怀里满脸泪痕的人。
“怎么了,画屏?我何时说我要轻生?”林清玥赶紧扶着她起来。
画屏指着手里的药材,红着眼说,“方才我去医馆买药,碰到了杭姑娘,她说这药材都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
林清玥眼睫微微颤动,将药材包收好,笑了笑说:“我不是想轻生,而是想换个活法。”
她掀开马车帘一角,果然看到杭茵茵焦急望过来的眼神,她笑了笑,扬声道:“杭姑娘,药方错了,莫担忧。”
杭茵茵这才放下心来,笑着回应:“那我就放心啦。”
说罢,她摆摆手,转身进了医馆。
林清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帘子对画屏说,“画屏,我昨夜看了各种医书,发觉世间有一味假死药方,取适量的草乌、朱砂,曼陀罗,能够使人体温下降、面色苍白、脉象似有若无,营造假死之象。”
“假死?”画屏愣住了,先是假孕,再是假死,小姐的想法怎么一日比一日大胆起来?
想来,定是这吃人的王府、窒息的争斗,把小姐逼到了如此绝境,才敢走出这样的一步。
“对,”林清玥眼里闪烁着微微星光,那是离开牢笼,飞向远方时的期望,“画屏,这四年,你跟着我也受了诸多的苦楚。我真心盼着我们一起离开王府,不再受任何人的拘束。”
“小姐,不管你要去哪儿,画屏都愿意随时随地跟着你。”
林清玥眼睛一红,抱住她,“好,我们一起离开。”
两人哭了一阵子,缓过劲来,林清玥对画屏道出昨夜她思索的计划。
“假死药方已备好,待到时机成熟,我假死后,你提前服药,跟着我的棺材去墓前,装作殉主。我会派人来接应你。”
“若是成功逃离王府,那我们需要不少银钱生活,还有,我们需要一个谋生手段。”
“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谋生不成问题,”画屏眼里满是雀跃,“再不济,奴婢的力气也有的是,可以卖苦力。”
“那不成,”林清玥笑着摇头,“我希望我们往后的日子,简单无忧,所以这段时日咱们多攒攒现银。”
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府内,未曾想,刚回湘竹苑便看到了裴星沉。
他今日一身月白长袍,沐浴在春光内,如翩翩贵公子。
见她回来,拱手道:“臣见过世子妃,太子殿下挂念世子妃的腿疾,所以特派臣每隔三日来给世子妃看诊。”
今日一大早朱祺便让他过来看诊。刚开完药方,他便若有所指地问:“昨夜,星沉睡得可好?”
“臣,睡得还好。”
“还好是何意?难道孤将世子妃送到你床上,你不满意?”
裴星沉微微皱眉,跪地道:“太子殿下,昨夜臣虽喝醉,但没有和世子妃发生什么,求殿下明鉴。”
朱祺摆摆手,示意他起身,“星沉,莫要慌张,你和世子妃是郎情妾意,只是碍于世俗纲常,这才只能将情意隐瞒心底。”
“不过你也知世子和世子妃之间,也是貌合神离。既如此,何不放手一搏,在婚前得偿所愿,和美人能缠绵几日是几日。”
裴星沉眉峰压低,沉声道:“谢殿下美意,不过殿下误会了,臣对世子妃没有男女之情爱......”
朱祺却听不进去,难得拿捏住他的把柄,自然不可轻易放过。
他笑道:“今日你该去给世子妃诊治腿疾了。上次林将军凯旋,父皇还叮嘱孤,让孤催促你早些将世子妃的腿疾治好。”
裴星沉无法,只好匆匆前来王府。
“有劳裴御医。”林清玥淡声说完,进了内室。
裴星沉跟着入内,坐在她面前,取出药箱里的银针,“上次的方子世子妃用了可有效?”
“好一些了。”
林清玥目光虚虚地落在不远处的窗外。窗外的残梅在一阵阵春雨后,悉数坠落春泥,不见踪迹。
如果她要离开这里,腿疾还是要尽快治好的,于是她问:“我的腿约莫多久能治好?”
“依臣判断,最快还要一个月。”
裴星沉半蹲下来,撩开她的裙摆,卷起裤脚,瞥见脚踝上空空如也时,不禁微微一怔。
左脚踝上的那条金链子,不见了。
分明昨夜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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