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铃木医生，患者的大腿内侧有有淤痕。”眼尖的樱井护士发现了白石杏的大腿内侧有淤痕，再加上她手腕、脚踝、膝盖上均有淤青。
并非是对女孩造黄谣，只是这些位置出现了淤青，多年的从业经验，难免会让她想到是遭受了侵犯。
铃木医生皱了皱眉看着避开他们目光的白石杏，白石杏已经在打点滴，精神慢慢变好，只是还有一些因为刚刚晕倒掉落产生的伤口还需要处理。
扎着马尾的铃木医生为了避免让白石杏紧张，俯身弯腰朝向她，“白石同学，你能告诉我和樱井姐姐，这些淤痕和淤青是怎么造成的吗？”
白石杏一言不发，侧着头不想直视对着她微笑的女人。
“没关系的，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你和樱井姐姐，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险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尽可能帮你解决好不好？”
白石杏咬着嘴唇始终一言不发，樱井护士注意到女孩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铃木医生想到了外面还站着白石杏的班主任和同班同学，想着或许能够面对老师和同班同学说出来，于是走了出去，小林老师和柚葉就走上前，关心着白石杏的情况。
“小林老师，我们怀疑患者遭受了性侵犯，但是她面对我们防备心很重，你们是她的老师和同学，或许她会在你们面前说出真相。”
小林老师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见过白石杏的父亲几次，是个温和好脾气的男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们先进去和她谈一下。”铃木医生看着错愕的小林老师，想着她不相信也是正常，毕竟家长在老师面前再怎么样都会维持形象。
柚葉和惊魂未定的小林老师一前一后走进病房，病床上的白石杏还是沉默不语。
柚葉看着背对着他们的白石杏，轻轻地叹气。
像白石杏这种拒绝说明情况其实十分常见，大多数受害者在事发的时候年纪尚小，三观暂时还未形成，再加上犯人一般在受害者的眼里具有一定权威和压迫的人，所以就会导致他们不敢说。
小林老师轻轻地抚摸着白石杏，“小杏，你可以说给老师听，老师一定会保护我们小杏的。”
柚葉站在小林老师身边，语气很平稳，“白石同学，你难道想要一辈子都被欺负下去吗？无论是谁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你是否同意，他就是犯罪。”
日本刑法典规定了，与十六岁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无论是否同意均属犯罪。
柚葉知道在现实中实际抓捕率非常低，部分受害者都需要长期心理治疗。但是如果现在不报警、不反抗，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被犯人欺辱吗？
“小杏，你要相信老师，相信警察。”小林老师只有满眼对白石杏的心疼。
白石杏听到了小林老师的话，终于转身对着她，无声地啜泣着，最后抱着小林老师，“小林老师，我.......”
她又想起了爸爸说的话，说他是因为爱自己才会这么做，说不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小林老师握着白石的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老师永远在这里陪着你。”
白石杏终于说出了自己到底遭受了什么。
她曾经有个很美满的家庭。
是的，曾经，她的父母相亲相爱，也十分宠爱她。
虽然有时候爸爸总是会很亲近自己，但是爸爸告诉自己是因为爱自己才如此亲近自己，亲吻、拥抱、抚摸都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没有告诉自己的母亲。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母选择离婚，母亲远走欧洲去发展，家里只剩下她和爸爸。
爸爸对她就更加得寸进尺了。
这个时候白石杏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因为自己和爸爸的关系实在太过于亲密了，亲密到让她觉得反呕。
但是，她不知道向谁寻求帮助，母亲已经不要她了。
她其实可以理解的母亲的选择，总不能让母亲因为自己放弃打拼事业吧。
她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做出了牺牲。
小林老师听完，如果不是因为病房里还有两个小孩在，她早已泪流满面。
是自己的失责，没有关注到自己的学生的情况。
小林老师打了报警电话，与此同时，柚葉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来电人正是降谷。
看着陷入了沉寂的病房，柚葉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接通了电话，“尼桑，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看到你的定位在米花中央医院，你受伤了？”降谷坐在车里拆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拆下了黑色的假发，恣意地仍在副驾驶上，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定位系统显示原本在上学的柚葉出现在米花中央医院，他想是不是受伤了？又或者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
柚葉站在靠近楼梯的走廊上，避开了哭泣的、吵架的人群，“没有，尼尼，我有个同学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晕倒，送来医院的时候发现她遭受了父亲的性侵。”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叫了降谷为‘尼尼’。
好久没有这样叫过降谷了。她错愕了片刻。
降谷那边显然也愣了片刻，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很快久反应过来，“所以你送她去医院是吗？”
他一点也不意外柚葉会这么做。
她从小就是个心怀正义、勇敢与善良的人。
“嗯。”柚葉说完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里，她在想为什么总会有人做出这样违法犯罪的事情？又在想白石杏是如何熬过这些日子。
她又想到了真希，至今为止死的不明不白的真希，又想到了自己承办的交通肇事案件，顶罪的男人对着自己哭。
他说自己是为了救病危的妻子，松本议员给他的钱能挽救他的妻子的生命。
降谷感受着柚葉的沉默，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想为什么总会有人作恶多端，为什么总会有人要违法犯罪？也知道她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别人的脆弱与痛苦。
她干净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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