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肃江返回的航班上,俞飞朔眯了一会。
这几天在老家的场景如同默片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医院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母亲憔悴病容,亲戚们琐碎的闲聊,还有无处不在的,关于许婧柯的思绪。
他想她。
这种想念并非单纯的欲望,更像是一种需要反复衡量的情感。他想她在他离开时打来的每一个电话,他想她轻而易举地安排好一切,不留任何让他烦忧的余地,他想她偶尔流露出的片刻柔软。
他分不清这究竟是想念,还是对这份“好”的掂量。
她给予的太多,太厚重,他该拿什么回报?除了这具她格外钟爱的身体,除了绝对的忠诚和随叫随到,他还能给她什么?这个问题,在肃江那几个无法安眠的夜晚,反复啃噬着他。
飞机落地,他拦了辆车,报出那个位于市中心顶级公寓的地址。
他刚放下行李,甚至没来得及直起身,一个身影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是许婧柯。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白色衬衫,宽大的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腿。
她跳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用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俞飞朔条件反射地托住了她。
“想我没?”许婧柯仰起脸,嘴唇快要贴着他的下巴。
俞飞朔低头看着她,几天来的复杂心绪在这一刻似乎被这个拥抱撞得七零八落。
“想了,”俞飞朔抱着她颠了两下,“感受到了吗?”
许婧柯将腿缠得更紧,蛊惑道:“感受得不是很彻底。”
唇齿相接的瞬间,像是久旱逢甘霖,分离数日的思念化作缠绵的吻。
他抱她几步走进客厅,将她放在了那张餐桌上。
许婧柯坐在桌子上,长发如瀑铺散,眸中氤氲着朦胧水汽。她稍稍退开些许,中断了这个吻:“你嘴唇怎么这么干?”
俞飞朔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渴了。”
他又含住她的下唇,轻啄慢碾。
两个人温存了好一段时间,俞飞朔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许婧柯靠在他身边小憩。
夜色渐深。
许婧柯一个翻身,手搭在他身上,传来的异常热度让她心中一惊,立刻清醒了大半。
她伸手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洒落,照见俞飞朔红得不正常的脸。
“飞朔?”她轻轻推了推他。
俞飞朔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应了一下。
许婧柯起身,找出了电子体温枪。她回到床边,对着俞飞朔的额头按下按钮。
39.2℃。
她皱了皱眉,先是用冷水浸湿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开始翻找家里的医药箱,然而医药箱里只有一些创可贴、碘伏和过期的肠胃药。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这个时间点,药店早已关门,外卖平台的药店配送服务也早已停止,助理小竹也早就睡下了,她的车也送去保养了。
许婧柯她拿着手机,翻到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拨通了孟见弦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想必是睡得正香。
夜色深沉,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没办法,她只能再次找到秦聿。
秦聿带着睡腔:“婧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退烧药?你发烧了吗?严不严重?”秦聿连珠炮似的问题抛了过来。
许婧柯含糊地敷衍:“嗯,有点不舒服。有没有?”
“有的!有的!我马上把药给你送过去!”秦聿的声音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显然是正在匆忙地穿衣服。
“你等着,我马上到!”
秦聿翻出家庭医药箱,手忙脚乱地把各种退烧药、消炎药、感冒冲剂都塞了进去,出门时,他只来得及套上一件薄薄的卫衣,连外套都忘了拿。
跑到小区门口,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可这个时间点根本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没办法,他跑了半条街,找到一辆共享单车。他扫开单车,将药箱揣在怀里,顶着凛冽的寒风,用力蹬了起来。
初春晚上还是冷,迎着风骑车,冷得他直打牙颤。但他心里却揣着一团火,他喜欢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她太强势了,或者说,太强大了,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的模样。这一次,让他有了一种英雄救美的无畏感。
敲门时,手已经冻得冰凉。
许婧柯开门,冲他伸手,“药。”
秦聿赶紧把怀里捂着的药箱递过去,“你量过体温了吗?严重吗?”
许婧柯没搭理他,甚至没有多看他在瑟瑟发抖的样子一眼,只是接过药箱,转身就去倒水。
秦聿跟在她身后,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用药注意事项。
“这个白色的退烧药效果快,一次吃两粒,这个冲剂是……”
许婧柯充耳不闻,接了一杯温水,从药箱里找出秦聿说的那种白色药片,抠出两粒,端着水杯走向主卧室。
主卧里,许婧柯轻轻推醒俞飞朔:“飞朔,醒醒,你发烧了,把药吃了。”
俞飞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疼欲裂,视线模糊。他勉强撑起身子,就着许婧柯的手,吞下了药片,喝了几口水。在他要再次躺下时,他看到了那个僵立在卧室门口的人。
许婧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跑腿送外卖的,我给你点了药。”
站在门口的秦聿,听到许婧柯这句话,感觉像是一盆混合着冰碴的冷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彻心扉。他顶风冒寒的奔波,在她口中,简化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跑腿送外卖的”。
“药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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