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打孩子!”

“小姑娘为了护她弟,被打惨喽!”

“听说是偷钱了!俩小孩不学好,偷到自家姑姑身上了,活该!”

柳成荫还未赶到,便闻往返路人的闲话,心脏猛地一抽,快步朝前奔去。

“你不准打我姐!我没偷钱!我姐也没有!呜呜呜——”

幼童的啼哭划破密集的人群,柳成荫抬眼,便见柳艳正薅着柳成惠的头发,肥厚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她身上。

小妹死死护着怀中的柳成梁,瘦小的身子如风中残柳,面对壮硕的柳艳,毫无还手之力。

“两个小贱种,敢偷老娘的钱!老娘今天就代替你们爹娘,好生教训你们!”

不等柳成荫开口,花不开瞬间冲入人群,一把握住柳艳的胳膊,狠狠拧了一下。

嘎嘣一声,柳艳臂骨碎裂,疼的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让姐看看!”柳成荫也冲入人群,抱住柳成惠和柳成梁,上下打量他二人的伤势。

幼弟还好,几乎没受伤,小妹却伤的很重。

小姑娘双颊红肿,白嫩的脸上布满抓痕和巴掌印,额头也被打出了血,正顺着下颌滴落,润湿了大片衣襟。

“姐......我和阿梁没偷钱,真......真的没偷钱......”

话落,柳成惠双眼一闭,委屈的眼泪混着血水徐徐落下,彻底晕死在柳成荫怀里。

“姐!你醒醒啊姐!”柳成梁成了泪人,不断摇晃着柳成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哥,你送慧儿去最近的医馆,我一会儿就来。”

花不开点头,直接背起柳成惠,嘱咐道:“你小心些,不行就报官。”

柳成荫点头,她不顾柳艳的哭嚎,看向柳成梁,镇定问道:“阿梁,跟姐说说。”

她不信他们会偷钱,定是柳艳污蔑。

柳成梁吸了吸鼻子,抽噎道:“阿梁跟二姐刚买完娇耳,在路上遇到了三姑。”

“我们本不想理会,却被三姑拦住了,她非说我们偷了她的钱袋子,然后......然后......”

柳成梁再次痛哭出声,他用力抱起木桶给柳成荫瞧。

本该空掉的木桶里,竟出现了一只钱袋子,上头的纹样格外眼熟。

“姐,阿梁也不知为何在这里!但阿梁和二姐没偷钱......真的没偷钱!呜呜呜——”

果真是柳艳干的,柳成荫心下了然。

她掏出那只钱袋子,冷笑了几声,又当着众人的面倒出来,里头有几十个铜板。

叮咚一阵脆响,吸引了柳艳的视线,她捂着胳膊哭闹。

“这柳家姐弟真不是东西,平日里都靠我这三姑接济!怎料这还不够,他们竟动了歪心思!真是贪心不足的畜生啊......”

柳成荫垂眸审视,神情冷冽如冰锥,柳艳猛地一抖,止住了哭声。

“这钱袋是我的,方才同三姑碰面后便丢了,怎就成了你的?”

柳艳愣住,急忙道:“柳成荫你放屁!这明明是我家的!刚才被柳成惠和柳成梁给偷了!你莫在那里胡言!我要报......”

“报官?那你报啊,我这就叫三叔公过来,看看这钱袋子究竟是谁的!”

上头的花纹她认得,记忆里是娘亲手纹的。

爹未重病卧床前,常挂着这只钱袋,跟村里人炫耀自家娘子的心灵手巧。

定是爹去世后,柳艳来‘抄家’时拿走的,只怪她贪心和愚蠢,拿他们的东西来陷害。

里头的钱虽然不是她家的,但现在是了。

柳艳心知这钱袋子哪来的,经柳成荫提醒,不敢再提报官。

可那近百文钱,和她受伤的手臂,不能这么算了。

“钱袋子是谁的不重要!里头的钱是我家的!柳成惠和柳成梁偷钱,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有你那丑鬼相公,他把我的胳膊打折了,你们也得赔钱!”

丑鬼相公?

柳成荫冷笑,讥讽道:“那就报官,叫你那肥猪相公也过来!还有你打慧儿和阿梁的事,也一并算了!”

她就一口咬定钱袋是她的,再加上村民作证,柳艳官司必败,到时是谁偷钱还真不好说。

柳艳不敢报官,她知柳成荫有人证,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想看热闹的群众劝道:“那就报官解决,别在这待着,咱们去衙门!”

“对啊,你们各说各的,谁知真想如何?”

“不可报官!我侄子和侄女都还小!偷钱又怎地了?改过自新就好!成荫啊,你把钱还给三姑,三姑这就走。”

这些钱是刘耀祖让她带来的,里头还有早上卖娇耳赚的,他男人还在赌场里等着钱翻盘。

若她手上一文没有,没准会被刘耀祖当场打死。

柳艳态度大变,令围观百姓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无人再劝,只当做家事。

可柳成荫不愿,她轻蔑地笑了笑,“报不报官,你说了不算,是我要报官!”

“柳艳,你偷我钱!还贼喊捉贼嫁祸、打伤我家人!这事不可能算了!”

柳成荫说罢,薅住柳艳的衣领,就要把她往衙门里拖。

柳艳拼命反抗,嘴上小声道:“成荫啊,是三姑错了!三姑把钱分你一半,当慧儿的医药费!你家欠我的钱也一笔勾销!剩下的你就还给三姑吧!就当为了你爹娘,咱小事化了吧!”

眼下已成定局,若她入了衙门,钱不但一分没有,还要赔钱、挨板子、蹲牢房。

柳艳泪流满面,如今万分悔恨。

她就不该用他大哥的遗物,陷害他的野种们,若今日换个钱袋子,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可方才所言,除了先拿出一半的钱保平安,其他的都不做数,反正欠条在她家里。

只要先应付过去,然后跟刘耀祖哭诉,让他替自己出头!

柳成荫脚步止住,她阴狠地望向柳艳,神情毫无怜悯,“债一笔勾销?”

她记得柳家欠了柳艳五十文,这袋钱近百文,再加上要赔给她一半,柳艳倒亏了一百文。

真是奇了,她这三姑视财如命,怎会如此大方?

柳艳猛点头:“三姑说话算话!”

小贱人,今晚就找人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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