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嘶,师父,轻点!”
夜深人静,楚沨趴在床上,脑袋深深埋在被窝里,发出一声疼到颤抖的闷哼。
“少说废话,第一次都是这样,忍忍吧。”
宫泊盘坐在楚沨背上给他上药。
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些歧义,不由得干咳一声,心想还好傀儡不会脸红。
“习惯就好,你平时经常干粗重活,还有些武术的底子,身板对比同龄人还算结实,经过雷电淬炼,应该很快就能提升至少一倍的□□强度。”
他盯着楚沨的宽肩窄腰,和背部线条流畅的背阔肌,不无嫉妒地啧了一声。
可惜啊,他知道这体法兼修的法子时,修为已经是金丹了。
否则天下哪个男人不想要这样的一身肌肉?
“师父,我有个问题。”
“放。”
“文雅一点啊师父,太不符合您的形象了,”楚沨抱怨道,但很快提起了正事,“您不是水木灵根吗,为什么也能用雷属性灵气?”
“短暂的灵气属性变化还是能做到的,”宫泊轻描淡写道,“就像你是雷灵根,但表征出来的是金火双灵根,说明这两种灵力属性也适合你,只是不如雷电修炼起来更加如指臂使而已。”
楚沨把下巴垫在手臂上,闻言,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又提起另一个问题:
“听说,到达金丹期就能祭炼自己的本命法宝了?”
“这倒没错。”
“本命法宝啊,好想有……对了,那师父的本命法宝是什么?”
“你今晚问题怎么这么多?”宫泊纳闷。
“难不成,是为师下手太轻了?”
“才没有!都快被电熟了,”楚沨嘟囔道,“只是好奇嘛。”
宫泊轻哼一声,淡淡道:“硬要说的话,算是青竹笔灵吧,就是你看到的那团青光。”
楚沨不解:“什么叫‘算是’?”
“按照我的设想,它还没有祭炼完全,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心智不全的孩童状态。”
宫泊默默地咽下了到嘴边的“笨头呆脑”四个字。
青竹笔灵跟他神魂相连,要是被察觉到了,估计能当场闹给他看。
楚沨煞为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挺笨的。琢磨这么久了,还在数鸡脚呢,直接掀开笼子看看不就知道答案了?”
“以后少欺负它。”宫泊不咸不淡道,指尖凝聚青光,在楚沨背后绘了一道符,“它可记仇了。”
楚沨小声咕哝了一句“物似主人型”,宫泊指尖一顿,霎时青光变为电光,电的身下人惨叫一声,彻底老实了。
他冷哼一声,活该。
宫泊飞身跳到那张原先属于楚沨的床上。
虽然是傀儡,但还是非常有仪式感地换上了一身睡袍——依旧是楚沨手作版。
衣摆处还别出心裁地绣了一排星星。
有点儿像那个谁,从前看过的一本童话故事里的白胡子老爷爷。
叫什么来着?就记得他有个反派男朋友了。
啧,又是男同。
宫泊想着,在床的正中央躺下。
准备进入省电待机模式。
闭目良久,忽然听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楚沨居然还没睡。
“师父,”他低声道,“我有点儿想家了。”
看来真是下手太轻了,宫泊闭着眼睛想。
居然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师父的家在哪儿?您离开宗门后,也会想家吗?”
“闭嘴,睡你的觉。”
“哦。”
又过了一会儿,楚沨默默翻了个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师父,傀儡其实根本不需要睡觉的吧。”
宫泊终于忍无可忍:“小子,你今晚有完没完?再出声一次,本座就把你吊起来电!”
这下终于是安静了。
但宫泊却真睡不着了。
他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到楚沨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账小子,故意的吧?
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他还是没把楚沨叫起来,而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小子方才问自己的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
独在异乡为异客……哦不对,现在这屋里还有一个。
宫泊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楚沨。
听到这小子居然在梦中都还喃喃呓语着“师父再给件天阶法宝呗”,不由得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
本座可真是太善良了。
居然到现在都没把你这臭小子炼成法宝。
“主人主人,那仙宫的金丹修士终于从六道宗里出来了,正在往这边来,”山崖洞穴里,青竹笔灵兴奋地上蹿下跳,“接下来怎么办?”
月光凝露树下,黑衣银冠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
宫泊的脸色仍旧苍白,但比起月余前,已稍稍多出了一丝血色。
至少,勉强像个活人了。
“正好,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待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他缓缓起身,肩上的青丝随之而散落,“免得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真当本座是个死人了。”
雷邙山夜幕下,被伺候得浑身舒坦,心满意足离开六道宗的白念咂摸了一下嘴巴,思绪尚且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
刺骨寒意窜上脊背,他猛地在半空中滞住身形。
毕竟是金丹修士,白念瞬间戒备,握紧剑柄,神识飞快扫过方圆一里,大声喝道:“谁?滚出来!”
今夜无月。
连绵起伏的黝黑山脉以死寂回应。
白念眉头紧锁,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可心念一动,又猛地转身向身后斩出一道剑光。
轰隆一声巨响,山崩石裂,惊起林间无数鸟雀。
确认过身后的确没有生人气息后,白念这才货真价实地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大晚上神经过敏了。
正准备扭身离开,突然瞳孔一缩——
“哟。”
宫泊说。
白念完全没看清他的动作。
一片残影自眼前一闪而过,精准弹在他的眉心。
他甚至来不及防御,身体便如陨石般坠落。
宫泊缓缓收回手。
他负手凌空而立,注视着下方,目光不带半点温度。
白念身体倒飞出千米开外,最终后背重重地砸在一处山崖上,轰隆一声,撞出一个直径约一丈宽的凹陷。
他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耳畔清晰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白念恍惚着想,仅仅一击,就叫自己当场重伤垂死,连反抗都做不到,这、这是……
元婴修士!
这个念头一出,白念一秒都不敢耽搁,宁肯撑着重伤的身体燃烧精血,掉头就跑。
可身形刚一动,就如同木偶般定在了原地。
他低头死死地盯着捆住自己的傀儡丝线,目眦欲裂,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白念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那黑衣银冠的青年衣袂翩飞,脚尖点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你是……阎傀仙君……”
“答对了。”宫泊淡淡道。
“可惜,没有奖。”
他抬起戴着银戒的手指,轻轻一勾,白念就被吊着胳膊挂在了两颗树之间。
半空中,交错的丝线在暗淡的光线下时隐时现。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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