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醒来时,周遭一切都如此熟悉。

三日前,她便是在此处感知到了须回,若非被君暮强行带离,她早便触碰到了须回。

但也因那次,神农谷顺藤摸瓜,知晓了她身在何处。

只是未曾想倒,整个青城山,都被君暮设了结界,自他提出成亲那日起,青城山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阿妘醒了?”

是君暮,他身着婚服,手中端着两杯合卺酒,于姜妘一侧坐下,眉眼含笑,心情极好。

姜妘目光落在那合卺酒上,眼皮子一跳,淡淡道:“君暮,强行缔结情缘,会引来天道,你就不怕暴露吗?”

君暮却道:“天道又如何?你是神我就是神,你是凡人我就是凡人,天规只是说凡人与神不能结缘,我们并未违反天道规则,相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妘无语极了,心道你在这卡漏洞吗?

她又道:“我不记得与你有过瓜葛,为何你要与我成亲?我们见过?”

姜妘的记忆之中,除却对君暮这张脸熟悉外,对与他有关的记忆,不算在青城村的相见,便只有三面之缘而已,且次次都是匆匆一见又匆匆一别。

按理说,君暮这等级别的仙神,不该如此沉迷儿女之情才对?

君暮神色异常,他眼中似有不悦,亦有焦虑,直勾勾盯着姜妘的脸。

“你又把我忘了,阿妘,你恢复了记忆,可你的记忆里依旧没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忽若走火入魔般,死死拽着姜妘的胳膊,但也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慌张放开了她。

“对不起,弄疼你了。”

姜妘神色如常,像是毫不在意般,君暮见之,却愈发惶恐不安。

姜妘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人心慌。

“所以,我们以前认识吗?”姜妘不解地问。

望着她困顿的眼神,君暮却是摇摇头。

“不重要了阿妘,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以后我们还是回到小院去,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好吗?”

“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会同意的!”

“……”姜妘心道,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

“须回呢?”她冷着眼问道。

“你放心,他是我们的证婚人,我不会伤害他的。”

“证婚人?什么证婚人?”

姜妘不懂他的意思,但很快便明白了,君暮牵着她的手,领她来到了一处地方。

那是紧挨着的另一处洞穴,洞穴里摆满红色烛台,而最前方,是被五花大绑于柱子上的须回。

他头顶悬着红烛,一根细线坠着,瞧着实在是不太稳当,时时刻刻都在摇摇欲坠。

“须回?”姜妘试图唤醒他,可那伞毫无反应。

她回过头,神色半敛,问君暮:“你对他做了什么?”

君暮唇角勾起,微微一笑:“没做什么,只是怕它坏了你我的喜宴,所以给它下了道禁制。”

须回是千年器灵,这世上能给他下禁制之人,少之又少,就连天道与规则,也只能是给予一定克制,还做不到封禁。

若非是它自愿,或者是遇到了天敌,根本不会是如今这般景象,

难道是君暮是须回的天敌?不,这不可能,应该是须回自愿得。

他为何自愿,大概是君暮用自己要挟他。

“好了阿妘,见也见到了,接下来该行礼了。”

君暮所说之行礼,姜妘大概是猜到了,他是要行大婚之礼。

不知为何,姜妘猛然意识到,这竟是她第三次成亲,且三次成亲之人,都是同一张脸。

这是巧合吗?姜妘隐约有种不可置信地猜测。

若这三人是同一个人的话……

“阿妘在想什么?该入洞房了。”

“什么?”姜妘懵了,“前面的礼都不要了吗?”

她还想拖一拖时辰,好让体力神力彻底冲破禁锢。

怎么料这君暮竟如此着急?

“前面那些都是虚礼,我们先入洞房,我可不像那个姓楚的,那么墨迹。”

姜妘一时语塞,君暮的本性暴露后,竟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清冷的战神,原来都是装得,这才是他的本性?猴急猴急的色魔?

君暮不知姜妘心中是如此想得,然而就算知晓,他也不会否认,因为他是真急。

他急着同姜妘生米煮成熟饭。

姜妘终于开始慌张,君暮的神力本就在她之上,如今她浑身气力全无,任人宰割,偏偏那君暮还如此急切。

“那个,要不我们先把酒喝了?”姜妘试图拖延时间。

“好,酒自然是要喝得。”

合卺酒很快就喝完了,姜妘体内的神力也恢复了五层。

“阿妘,这一日我等了太久。”

君暮在她耳边呢喃,迷离的双眸之中,是难以压制的欲念。

姜妘拉住他乱动的手,轻声道:“要不我们,先去看星星?”

“星星?”君暮愣住了。

“对啊星星,听说在古老的从前,有一个传说,相传爱人在新婚之夜,若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愿望定会成真。”

姜妘属实是胡编乱造,不想君暮竟真的同意了。

“好啊,那我们去看星星,正好这禁地之顶,是青城山最高之地。”

话音一落,他边抱起姜妘,飞身而去。

然而在君暮未曾注意之处,须回身上,闪起了微弱的红光。

今夜星辰万里,九天之上星光点点,寂静又祥和。

姜妘二人坐在山顶,望着满天繁星,闭着眼,各自许下了心愿。

君暮有些兴奋:“阿妘,你许得什么愿?”

姜妘道:“回家。”

“回家?”君暮隐约又有些不安,“你想回洛阳,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姜妘听出他话中恐慌,却只是道:“我说得不是洛阳,我的家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已经离开家很久很久了。”

言罢,二人皆是一阵沉默。

君暮愈发躁动难安,紧紧抱着姜妘,可即使如此,他仍旧觉得心里空空的,不安,极度得不安。

“阿妘,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等了很久很久,也忍了很久很久,你让我做得我都做到了,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做到了,你就嫁给我。可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抗拒我,甚至要逃离我,你要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允许,阿妘!我不允许!”

他忽得又发疯般,情绪失控,恍若站在深渊,一触即发。

姜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君暮已经不可控了。

果然,那疯了似得吻落下来时,若疾风骤雨,席卷了姜妘全身。

她只觉得到处都是这个疯子的痕迹。

星辰仍旧闪着微弱的光,青风吹过山岗,将那二人的红衣卷在一起。

随着一滴夜雨落下,姜妘恍然睁开了眼。

只见一道红光刺破夜空,下一刻,便猛然刺向了君暮!

那人瞬息昏死了过去,宽大的身子压在姜妘身上。

她眉头紧皱,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姜妘躺在地上,抬头望着夜空,那颗“女娲”正闪着微弱的光芒。

她站起身子,朝前迈了几步,于山崖处停了下来,再往前跨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小姜水!你还好吧?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呀!”须回急得团团转,“都是这个君暮!我杀了他算了!”

他气冲冲地要去弑神,却被姜妘唤住了。

“须回,我没事。”

“真的吗?小姜水,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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