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停在知府门外的马车,没挂牌子,但那辆马车她见过,很熟悉。

“是大人的旧友。”

管家没多说,沈池鱼也就不多问。

一城知府的前厅并不富丽堂皇,相反有些简洁朴素,墙上挂着一副‘以民为本’的字画。

朱彦着一身常服坐在主座上,见沈池鱼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很是冷淡。

“沈姑娘是以沈大人之女的身份来见本官,还是以王妃的身份?”

几乎是挑明的问。

沈池鱼也不绕弯子,“是哪个身份重要吗?我是为交州和南泽的百姓而来。”

“沈姑娘不在闺阁中待嫁,操心这些男儿该操心的事做什么?”

一字一句都不客气。

沈池鱼莞尔:“我去南泽是陛下首肯,且为国为民不分男女。”

她扫了眼客座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又继续道:“南泽是立在交州前面的盾牌,盾牌万一破了,交州的百姓包括大人都将重蹈南泽的覆辙。”

朱彦冷哼:“是吗?那就到那时再说。”

“我来之前听过您和王爷的仇怨,对此我相信您心里也有一杆秤。”

沈池鱼:“两年前交州闹荒,您开仓放粮,之后又自掏银子给灾民,这些事王爷都记得。”

“朱大人,您一心为民,我不信您真的会坐视不管。”

她从怀中掏出卫凝写的信,让管家交给朱彦,“您的大恩,南泽百姓会一直铭记于心,卫将军也会在陛下面前为您请功。”

朱彦打开书信很快看完,看到上面镇北王的私印时,他难掩诧异的瞥了眼沈池鱼,接着不动声色的往后堂转了下眼睛。

沉默了会儿,他问:“你只知我和摄政王有仇怨,不知我曾是裴太傅的学生。”

“我知道。”沈池鱼说。

她在来之前定然是先调查过,不会盲目的跑来。

“你既知晓,为何……”

“朱大人,”沈池鱼淡声拦下他后面的话,“父不慈子不孝,裴太傅对你有知遇之恩,和你要护南泽与交州的百姓不冲突。”

她问:“大人当年为什么要当官?”

朱彦再次沉默。

头顶悬着‘以民为本’,行的是利民之事,这样的人,不可能会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还请朱大人莫忘初心。”

言罢,沈池鱼不再催促,只静静站着。

朱彦在纠结,师恩难忘,可百姓安危亦不能不管。

良久,他抬起头,低声道:“当年我家乡闹旱灾颗粒无收,父亲带着我逃荒,路上饿**大半的人。”

“是路过的老师给我们发了粮,还上书朝廷惩治了贪墨赈灾粮款的贪官。”

他的目光很远,似乎想要透过门框看向遥远的过去。

“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也要当像老师一样的官,当一个能让百姓不挨饿不受冻的官。”

当年的裴太傅也许是个好官,可谁又能保证人会初心不变呢?

沈池鱼没见过爱民如子的太傅,她见到的是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惜通敌的佞臣。

“您是百姓的官,不是裴太傅的官,朱大人,同道殊途的比比皆是,您别走错了路。”

朱彦摆摆手,“我不语老师是非,他也有难处。”

沈池鱼眯了眯凤眸,给了他缓解情绪的时间。

过了会儿,朱彦道:“沈姑娘今晚先在府中住下吧,容我想想,再想想。”

“不了,我们定好了客栈,”沈池鱼把客栈名字告诉朱彦,“大人考虑好了可以派人告诉我。”

在离开前,沈池鱼似不经意的问:“大人也爱喝君山银针?”

朱彦一愣,笑道:“还好,偶尔喝。”

“交州可不常见此茶,大人好品味。”沈池鱼夸了句,颔首离开。

文人爱茶,武将喜酒,地区不同,喜欢的口感也不同。

朱彦在沈池鱼走后,端起桌上的君山银针,叹道:“是个聪慧的姑娘。”

他朝后堂扬声道:“你说说你,怎么到手的媳妇还能被人给抢了呢?”

一道月白的身影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走出来。

朱彦放下茶杯,继续嘲笑:“后悔不?我早告诉你那个沈令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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