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得啦!”
“闲人避退,否则死伤自负。”坡下来了一队人马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奔过集市。
摊主们都很麻利的把摊子往后扯,让出中间大部分空地,人群少不得有点骚乱,慌张的挨挤在一起,有那走神的,一撞能撞出七八个倒地翁。
严雯雁肩后就被人大力撞了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慌忙把匕首往旁边一丢,利索的把任渺两个往摊后带。
任渺抽空一瞧:“哦哟,这死心眼子怎么到哪都改不了炸街的臭毛病?”
“哪个?”严雯雁回头一看,当即跳脚大骂:“你个黑脸皮子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逞什么威风?别让老娘逮到你,要么拿麻绳捆了往海里一吊,叫你黑脸皮泡成白脸皮,浑身水肿三日!”
带头纵马的李呈端隐约听到让他头皮发麻,羞耻瞬间从脚后跟暴涨冲脑的声音,回头随意一瞟,见了人是哪个,别说停下来,那是伏回身把马赶得恨不能四蹄生八翅,眨眼无踪迹。
“嗨呀还跑,看我这个暴脾气~”严雯雁磨着牙撸着袖子,气道:“我是记着这一笔了,总有你犯到老娘手上的时候,你给我等着!”
漫天飞尘叫人难受的紧,王蔓英拽着俩人:“走吧,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已经把摊子收拾好要走人的摊主赶紧叫道:“哎,你们拿了我的刀,钱没付呀。”
这刀....
严雯雁摊手,手上只有一个破刀鞘,左右看看,正混乱呢,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脚,哪里看得到一把小匕首在哪:“这会子上哪找去?”
任渺忙道:“不急,我们给你找找,一会子就得了!”
摊主急吊起眼:“老小儿家在西山北角落里,赶回去且得好些时候呢,再不走天黑了都回不了家,你们赶紧的吧。”
任渺瞧瞧离落下去还早的日头,一脸你就是说瞎话在觊觎我钱包吧的怀疑表情....没奈何摊主催得紧,确实又是她们理亏。
摊主又咬死了要三贯七百五十文足,争了半天,也就讲下来一百文,再不肯少一分,瞧着人真是一副急得要死的样子,任渺不情不愿地付了钱。
“只带个空刀鞘回去,那就损失了整整三千六百五十文,在长三娘家足足可以买到一百八十二只半麻辣羊蹄,就这么打水漂了,你俩舍得吗,忍心吗!”
她拉着俩人,说什么也不肯走,满脸坚定道:“摊主说得对,那可是绝品好刀,咱们必须找回来。”
“臭丫头你个死抠门!”
“这怎么能是抠门呢,那刀我回去加点料,正好叫阿英随身带着,长途路上好防身。就是派不上用场也能贴贴心,不好么。”
“嗯,渺姐说得对,雯雁姐,你刚刚往哪边丢了?”
由于任渺绝对坚持,王蔓英力挺,身上所有都是任渺这个金主赞助,吃喝拉撒睡皆由金主包办,又从无藏私房钱习惯的严雯雁,只好屈服在二人/淫/威之下。
三人撅着臀弯着腰找了好一会,忽然..
“哎呀,找到了~”王蔓英小声喜呼,捡起匕首举起来,很开心地喊俩个伙伴:“渺姐,雯雁姐,我...嗳!你...”
她手上的匕首被个穿着一身皂服的灵活黑矮个夺去,那人把匕首往手中空鞘内一还,转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徒留王蔓英举着空落落的手,吐出接下来的话:“干嘛抢我东西?”
就在她不远处的任渺忙跑来支援:“怎么了怎么了?”
王蔓英指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蹙着眉道:“那个..嗯...手鱼上有颗大黑痣的人好生无理,把我们的匕首夺走了。”
却听另一边走远了些的严雯雁骂了一句:“哎呀,大路那么宽,你这个黑矮矬,不看路啊!”
随后大踏步回来,把充满了内涵的刀鞘丢给任渺:“喏,抠门丫头,找回来了。咱赶紧回去吧,我满身都是马蹄子撅出来臭土,难受死了。”
任渺转了转匕首,笑道:“咱们的这也没丢~”
王蔓英眨巴着眼想了会,有了结论:“这个摊主也太会骗人了,这种模样的刀,明明满地都是嘛。”
“管他呢,这匕首瞧着比我们那把还好一些,咱们赚了。走吧。”任渺边走边退了点刀刃看了眼,满意地收了刀:“回去我擦擦干净,用软胶把自家特制的软筋散涂在血槽里和刀刃上。你之后带着防身,千万小心,切莫划到自己人...”
“阿妹你在这啊!”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王蔓英,任渺就回自家找她二哥。一进铺子就喊:“阿泉哥,太阳上老高了,我二哥还没起呢?他有没有把我的刀带来?”
“小娘子?”
见她来了,余泉先是一喜,又小惊一下,跑到门口瞧了瞧,忙回来推着她往里边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只这一天的空当都给你遇见了。”
任渺脚下在刹车,扒着柜子不肯走:“不嘛~我叫的吃食一会儿就送来了,我要在前头吃。现在要先喝一盏回甘汤开胃,我都闻到味儿了,你作什么赶我去后头。”
“哎呀,小娘子,你拐了人家家娘子逃婚,搅了人家的喜事,心里怎么就没点数?那什么严押队可在这儿蹲了你好两天了,你在这前头,等会子给他抓个正着,仔细把你带回去拷打!咱收拾收拾,赶紧逃去躲躲吧。”
“嗳~那家伙可奈何不了我。”任渺抬手在鼻子底下一蹭,甚是得意,又笑道:“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他铁定在营里,有这时间,够我享受一顿了。”
余泉不好下重手,实在推不动她,好生劝道:“话不是这样说,总归咱们心虚,打起来没道理。今儿我瞧着,那个押队还没从我们门前过,说不准随时都会路过,你还是先躲躲吧。”
任渺惊讶道:“人家不住营里吗,你每天都能见到他路过?”
“嗐,那家伙很少住西山营,是住在对面,常常赶点去。那儿最近的路就是穿巷子出来,往咱家门前走大路去西营。他每日一早指定要去训练的。”
余泉往对面一指,又道:“住没住营里,那我就不清楚了。”
“唔...”
“所以小娘子你还是赶紧去避避吧,要么先去万全和那些姑娘们做会耍子也好。等吃的来了,我叫他们给你转送过去,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不打紧,我昨儿就和他打过交道,事儿已经说清楚了。”任渺没多问,昨天严雯雁不是说她哥被营里喊走了吗,许是住在营里压根没回呢。
于是,扭身绕过余泉往茶座那边去,边和他说:“阿泉哥,咱们这儿是不是有家叫什么王的药铺,他们家的大夫配出来的祛疤膏药很灵,好像治暗伤也不错。”
余泉半信半疑,鉴于任渺从不骗人,他悬着的心到底放下一点,边去倒回甘汤,边应道:“小娘子说的是不是府城西城三胜王?他家的药,咱家都有,回头我给你包来。”
“哎?阿妹你哪儿受伤了?”任浩辰伸着懒腰从后头出来:“昨儿你怎么没说?小心回去我和爹娘告你一状。”
“哼,你这是跑来保护我还是监视我。”任渺白了他一眼,才解释:“不是我,是给阿晓的。他之前在路上伤着了,手上留了疤。”
“嗐,大男人哪个没两道疤?这可是英勇的见证,消了干嘛。对了,小不点那家伙,昨儿我也见着,今儿怎么也不见他人,你没跟他说我来了?”
任浩辰跟过来,见她在把桌案空出来,当即往外看:“你叫了牛二家的薄皮芝麻煎和三鲜肉丸汤么?一个冬没吃,可把我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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