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上的钱花完后,酒楼还是要经营,得继续买食材。

林昭本想先赊账,可那些人一听说是如意酒楼,便摇着头走开。

她心头越发笃定,自己肯定是被人阴了。

酒楼闭店三日。

林昭在府上暗暗打探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祖母身子好了,趁着天晴晒了新茶让她们去品茗。

林昭到的时候,林挽月和林毓秋已经坐在那里给祖母拍马屁了,柳姨娘和苏小娘一左一右得帮祖母捏肩捶腿献殷勤。

她行完礼,心不在焉得坐在一旁喝茶,吃桃花酥。

柳姨娘瞧了她一眼:“昭儿今日怎么如此沉默,不会是身子不适吧?”

“姨娘还不知道吧,她的铺子没开几日就关了,听说是遭了贼,哎呀,她脑袋不灵光,第一次开铺子难免生疏。”林毓秋故意透露出这句话。

一行人的目光都朝林昭看过来。

林昭轻笑:“姐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人说的呗,前几日你每天早早便去了铺子里,这几日没听到你们的动静,小厮们都在传你店铺开不下去了,快倒闭了呢。”

林毓秋拿着圆扇,薄薄的百花扇面图后面是她偷笑的嘴角。

祖母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昭儿怎么不说?”

“祖母,小事一桩罢了,我和我院内的人很快就能解决,就没说出来烦扰您。”

林毓秋轻笑:“你是怕烦扰祖母,还是怕说出来被祖母怪罪啊?平日里我和月姐姐都说了让你有事找我们,结果你一个人非要揽下所有事,生怕我们抢了功似的。”

好一出倒打一耙。

林挽月:“妹妹别这么说,昭儿妹妹没做过这类事,出错也正常。”

“也对,她天生痴傻,确实不能抱太大希望,吃一堑长一智,看她能不能成长吧。”苏小娘装作善解人意,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但愿吧,还望昭儿妹妹别辜负祖母的一番心意啊,女子在外做生意不容易,出了丑,被骂的可是我们林家。”林毓秋表面担忧,语调里还在挑火。

她就是想让祖母看看,这个傻子做不好铺子,还不如把铺子交给有用的人。

林昭正欲开口。

祖母放下杯盏,厉声呵斥:“好了,事情还无定论,莫要再议论。”

林毓秋乖乖闭嘴,目光挑衅得看着林昭,她已经等着看好戏了。

林昭捏紧手里的帕子。

这个林毓秋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不是林昆仑,而是她从中作梗?

离开流芳院,林昭还没有头绪。

回到小院里,乔鸢和段承泽正在收拾床褥。

段承泽昨日搬过去铺子里睡了,但是嫌那里床板硬,想再拿一床被子过去。

“班长,你去茶话会,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段承泽问。

林昭摇头:“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恨不得争分夺秒把我拉下水,更别提有用的信息了。”

祖母今日也没表态,估计是想看她怎么处理。

她不能让祖母失望。

乔鸢:“要不我们再去铺子里查看一下,天天这样闭店也不是办法。”

三人拿着行囊去了铺子。

段承泽上楼铺床。

林昭在后门看了看四周,后门通往两条路,一条直走可以到京城大街的小巷子,一条通往南市的烟花柳巷和赌坊酒庄,那里不比京城大街奢华,是普通人家的销金窟。

她想着要不要雇几个能打的小厮,免得日后再遇到此事。

吱呀一声,隔壁茶铺的王老板从门缝里朝她挥了挥手。

“王老板,怎么了?”

他在后门四周看了看,神秘兮兮得凑近:“林老板,你铺子里被盗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还没。”林昭看他不对劲,皱眉,“你可是知道什么?”

“嗯......实不相瞒,你们被偷的前一晚,我去赌坊很晚才回来,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

“那我一开始问你,你为何不说?”

“我这不是怕你被什么贼匪盯上了吗,我要是说漏嘴,万一明日那群贼匪就砍我脑袋怎么办?”

王老板瑟缩着,双手塞在袖子里,一副怂怂的表情。

林昭无语,但又能理解。毕竟东街这条路上做生意的都是普通人家,不同于京城大街那些权势滔天的人。

“那王老板为何突然又找我,是打算告诉我了?”

“嘿嘿,我看这几日没再有贼人来,想着还是告诉你一声,毕竟咱们是邻居嘛。”王老板笑起来眼底精明得像是偷腥的猫。

“怕没这么简单吧?”林昭不相信这人会平白无故帮自己。

王老板低声笑:“林老板真聪明,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日后你铺子做起来了,你需要茶叶就在我这进货,我可以给你打折,别人买不到的折扣。你若是答应,我就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你。”

果然,无商不奸。

要不是林昭前几日的炸鸡那么受欢迎,王老板看她铺子里顾客那么多,估计也不会想冒险透露消息。

也只有在钱面前,胆小怕事的他才愿意冒这个险。

林昭没辙,点头:“成交。”

“一言为定。”

王老板压低声音:“那日晚上我回来时天色很黑,我正准备回家看到几个人在你铺子后门晃悠,我以为是喝醉的人,可是他们却在撬锁,其中一个人有点矮,打着火折子,腰间挂着佛珠,另外两个瘦瘦高高的,行为也鬼鬼祟祟。”

“哦,对了,还有一个很高很胖的家伙站在一旁,也不动手,只是指使着他们,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林昭皱眉:“你有看清他们的脸吗?”

“没有,他们蒙着脸,我不敢多留,怕被他们打劫,就轻手轻脚离开了,那晚上我都没敢回家,还是去我儿子家睡得。”

王老板平日里就住在铺子里,把茶铺当成了家,他娘子早亡,儿子在城西做煎饼学徒。

林昭谢过王老板,连忙把消息告诉了段二和乔鸢。

根据王老板的描述,其中肯定有林昆仑和刘管家。

乔鸢:“这两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为利呗,刘管家为了钱,什么脸面都不要。”林昭早就见识过这个管家的贪财。

“要不我们今晚去跟踪他们,把他俩收拾一顿,然后把钱抢回来。”段承泽撸起袖子,像是已经想好怎么揍人了。

林昭沉吟片刻,抬手:“先不急,我有个计划。”

-

四喜饭馆,帷幔下的戏台中央载歌载舞,周围的饭桌全都坐满了宾客,气氛喧闹。

刘管家捻着佛珠慢悠悠走进去,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跟着,这才放心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内,林昆仑坐在上位,左拥右抱的两个陪酒丫鬟嬉笑着给他喂葡萄。

“刘管家,来的正好,上次卖的那一批货钱到手了,赶紧来坐,今日我们点四喜饭馆里最贵的鳌虾。”

林昆仑平日里在外面沾花惹草,引得那些麻烦都是刘管家帮忙处理的,两个人暗通款曲已久。

刘忠笑了笑,“林少爷可真是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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