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六日,孙府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客人——李先隆。
李公在庐江地位超然,平素往来皆是名士鸿儒,莫说孙坚,便是庐江太守亦奉其为座上宾。孙坚不敢怠慢,亲自在正厅接待,命人奉上今岁新制的黄糖茶点,又将孙策、孙权唤来陪坐。
李公缓缓品着清茶,寒暄数语后,目光便落到了孙权身上:“仲谋,老夫今日前来,是为拼音法一事。”
“年前老夫曾言,欲将此法定名《孙氏拼音法》,著书立说,广传天下,你可还记得?”
孙权起身恭敬回道:“学生记得。此法若能助人识字明理,善莫大焉,学生并无异议。”
“好!”李公抚须而笑,“得你首肯,年前老夫便修书一封,送往雒阳,请卢公代为品评。卢公乃海内大儒,若得他首肯,此法推行必将事半功倍。”
孙坚闻言,神色一动:“卢公……莫不是卢尚书?”
能被李先隆称为海内大儒的卢公,除了卢植,孙坚想不出第二个了。
“不错,正是他。”李先隆颔首,目中闪过一丝慨然,“卢公与我是多年故交。只可惜他遭宦官构陷,免官待审,软禁于家,天下士人无不为之扼腕。”
孙坚也是愤慨非常:“此事某亦有耳闻,那小黄门左丰构陷忠良,实在可恨。不过,听闻槐里侯凯旋归来时已向陛下上书,为卢公力证清白?”
“孙司马消息灵通。”李先隆抬手朝着北方拱手一礼:“陛下圣明,已有明断。卢公如今已经荣升光禄大夫,侍讲禁中。”
说着,李公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此乃卢公日前给老夫的回书。”
“卢公在信中言道,拼音法‘删繁就简,直指音韵之本,开蒙启智,功在千秋’。他已在太学之中与诸博士研讨,皆以为善。”
这评价,不可谓不高!连孙坚,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
卢植那是真正的帝师、天下文宗。
能入他眼的天下也没几个,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李先隆将视线转向孙权,同时将信笺递出:“仲谋,卢公的回信在此,你大可一观,这也是卢公给你的回书。”
孙权忙起身,双手接过。
信件不同于他平日书写用的帛布,而是一种粗糙的纸张。
这纸是几十年前蔡伦造出来的,与帛布和竹简都不同,只是此物虽新,却终究不如帛布,孙家往来文书,孙权平日读书练字,仍多用帛布。
展开信纸,开篇是卢植那力透纸背、严谨方正的笔迹,先赞孙权创法功在千秋,又细致品评了拼音法的巧思与实用。
目光移至信末:
“……创制者孙氏仲谋,年未总角,竟能通此大义,凿此通途。老夫读其法要,简而能周,浅可致深,非有颖悟天授、默识心通者不可为也。可示此子,勉其葆此灵明,进学修德,他日所成,未可量也......”
此时的弹幕: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那是纸吗?】
【看起来好粗糙啊,比我们用的宣纸差远了!】
【楼上要求别太高,这可是东汉!蔡伦改进造纸术才过去几十年,有得用就不错了!】
【这纸看起来又厚又黄,纤维束都能看见,连毛边纸都不如,写字肯定洇墨。】
【确实,这个阶段的纸还是麻纤维为主,质量不稳定。我记得后来会用树皮,比如楮皮纸、藤纸,质量会好很多。】
【要是现在有宣纸就好了!“韧而能润、光而不滑”的那种!】
【宣纸要等到唐朝才出来呢,用的是青檀树皮,工艺复杂得很。不过造纸的原理都是相通的,关键是纤维要处理得细,纸浆要薄而均匀地捞出来……】
弹幕上,关于各种纸张的原料、工艺、优劣的讨论飞速滚动,从藤纸、楮皮纸再到宣纸,虽然很多名词孙权闻所未闻,但“纤维要细”、“纸浆要薄而均匀”这些造纸的核心要诀,却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之前书写拼音法,用的都是昂贵的帛布,从未想过这种略显粗糙的纸竟有如此多的学问和改进余地。
李公看向孙权,目光灼灼:“卢公信中特意言,陛下也想见一见孙氏切音法的创制者,闻及创制者是一三岁幼童,怜幼子体弱,不堪远行,特恩准由其父代往雒阳,受领封赏。”
“雒阳的诏书估计还需要一段时日才会到,这段时间,孙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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