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震惊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
楼漫雪甚至有些过分平静,以至于有心思观察起了云文,感觉她表露出的懊悔更像是一种表演,而非出自真心。
“长老说这些,可有证据。”他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峰主当年所弃那婴孩,也许并非在下。”
云文抬头颇为怪异地快速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那关押了蛊烈血犀的地牢,只有足够浓度的玉峰传人之血能打开。我猜你在外边应该受了点小伤,血融入了地下。”
难怪……
楼漫雪心道,难怪那群弟子走了两圈的路会有这一出意外,难怪云文在他们从地牢逃生不久后开着传送阵来了。
原来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楼漫雪缓缓点头。
在云文看来就是他态度有所软化,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真正的身世,于是她继续说。
“当年成宁在山门外捡到一个重伤的凡人,我见到他时满头满脸都是血,本来等这个凡人醒后就该按规矩赶走。”
许是守着秘密太久,楼漫雪感到了她极强的倾诉欲。
“可那小子擦干净头上的血后,成宁却对他一见钟情……长得确实极俊。”
云文又叹了口气。
“但玉峰祖训,和外人通婚就会失去传承的资格。”
“当年的成宁不在意这些,和他约定不成婚,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三个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说到这里,云文状似无意地走到窗边,开窗通了会气,又迅速关闭。
“成宁让他去外峰修行,可他终究是个凡人……还是个无论如何连练气都做不到的凡人。”
楼漫雪坐在桌旁小凳上看她一通忙活,等她接着说下句。
“外峰也不能容忍一个没有入道可能的凡人,将他清了出去。彼时有传承资格的不止成宁一人,她对那个位置向来也没多大兴趣。”
“她跟那男人跑了。 ”
楼漫雪挑眉,紧接的是漫长的沉默。
云文面露挣扎,几欲开口。
最后她说,“他们在外隐居了十来年,其间成宁只跟我偶有通信,只是报个平安……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楼漫雪嘴角向上勾了勾。
并非如此,云文必定有所隐瞒,是觉得不适合让他知道,或是对她们极其不利的事实。
显然,不是好事。
但他对云文含糊的内容并不好奇。
总归是把他扔了,而且从来没诞生过寻回的念头。
他的养父母居所很固定,十几年一直住在他被遗弃的地点附近,从未有人打听。
云成宁是想让他死的,他被捡到的时候连个襁褓都没有,也不曾留任何信物。
兴许是他身上真有些云成宁的血脉,才没冻死在雪地里。
甚至方才,云成宁还想杀了他。
此时云文说这些话,总不能是想让他和云成宁母慈子孝了,必是有所图谋。
“没想到……还能找到你……你生得这样好,很像成宁,也像你的父亲。”
云文抬起手,虚虚触了一下他的脸。
“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楼漫雪谨慎地笑了笑。
“若我留下来,峰主恐怕不乐意。”
云文抿唇。
“这个你放心,我会说服她的。”
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个玉简,递给楼漫雪。
“这里边记载了玉峰的内门心法,我上次见你对外门的心法有涉猎些,练起来应该不慢。”
楼漫雪更加确定了自己身上有他们想要的。
但他也不多问,接过玉简。
“谢过长老。”
……
流云宗外。
裴英纵离开后,贺霄焰通知胡财过来与他见面。
足足等了两刻钟,胡财才带着一身伤滚到了他面前。
“狗东西,我有些时日没见你了。说说,你在捣鼓什么呢。”
贺霄焰围着跪在地上的胡财绕了一圈,一脚踩上了胡财的背。
“奴才忙着替您联系旧部呢……依我说您回来了,就该把巫枞栾那小人赶下去。”
胡财手撑着地抬起头,朝贺霄焰讪笑。
“他也配称魔尊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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