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凛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曲瑜珺,尽管此前已经猜到曲瑜珺还活着,但当她真的这样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事后,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想,无论如何,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曲瑜珺微蹙了眉心,“这些东西是你送来的?”
她的语气算不上好,可傅凛全然没在意,只越过所有人,快步走到曲瑜珺的面前,“东西不是我送的,是你母亲。我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
自那日被赶出曲府之后,傅凛一直在暗中注意着曲夫人的动静,若曲夫人确认女儿未亡,肯定会想法子打探女儿的近况。
没过多久,果然被他蹲到曲夫人瞒着曲老爷找了镖局托镖,他便一路尾随镖局的人来到此地,然后真的就见到了活生生的曲瑜珺。
“先进去再说。”这般站在书院门口,若是被旁人听到了什么,实在不好解释。
傅凛心情正好,自然无有不应。
迈入书院大门后,曲瑜珺对身后的于彦怀道:“你先带他去后头的书房,我去安置了几位镖师再过去。”
于彦怀用苍老的声音应了,见曲瑜珺离开,才不耐地看了傅凛一眼,“跟我来。”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傅凛暗暗纳罕,自己跟这老仆以前没见过吧,怎么好像他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一样?还是说,他知道自己跟瑜珺之前的那些事?所以才对自己不满……
这间屋子才刚盖好没多久,说是书房其实大多用来招待客人。随着明智书院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间屋子既可作会客之用,平日里也当作书房,曲瑜珺同沈自歆还有云渺有什么事情的话,都会一起在这里商量。
于彦怀将傅凛领进去,只冷着声音丢下一句:“等着。”便转身离开了。
“哎~”傅凛一头雾水,欲唤住于彦怀,可于彦怀只当没听到,很快消失在傅凛的视线中。傅凛心想,这老仆瞧着年纪大,腿脚倒还挺利索的。
傅凛只好回身瞧了一眼这屋子,然后自顾自地找了个圈椅坐下,可想了想,又重新站了起来。
待曲瑜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凛直挺挺站在门口的模样,一见着她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来,带着几分讨好。
“坐。”曲瑜珺指了指屋内的一个椅子。
自从收到钱妈妈的来信,她便知晓自己行踪暴露是迟早的事,前不久母亲刚通过钱妈妈给自己送了一份信来,只是信上没提及她还托了镖局给自己送东西。
傅凛到底也是军营出身,能一路跟到这里,并不奇怪。
这时,于彦怀端了茶进来,先是将其中一盏搁在曲瑜珺的手边,另一盏自然是傅凛的。
傅凛接过后,下意识啜了一口,一张脸突然就皱成了一团,这什么茶?好苦!
于彦怀看了他一眼,眉眼不由舒展了些,曲瑜珺自然也注意到了,却只是瞧了于彦怀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而傅凛身为客人,自然不好开口指责主人家的茶不好喝,也只得生生地咽了下去。
曲瑜珺也端起茶盏沾了一口,这些日子于彦怀做她的侍从做得越发得心应手了,用的茶叶,还有茶水的温度都是她习惯的。
“瑜珺,你为何……”傅凛刚开口,曲瑜珺就打断他话,“在这里,我叫曲珍,是这间书院的教书先生,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曲先生’。眼下,我还不想让旁人知晓我的身份,还望世子谅解。”
“好,曲先生。”傅凛感受到曲瑜珺的冷淡,他紧了紧手心,略呼出一口气,才接着道:“当初你为何要假死离京?”他不明白,她诈死,就是为了来这穷乡僻壤里做一个教书先生?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脱离平南王府世子夫人的身份。”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自己一直在等着傅凛提和离,可他显然已经没有要跟自己和离的意愿,而只要他不愿和离,那父亲就一定不会准许自己和离,就算自己有他亲笔写下的和离书,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正好那个时候,赵清清的父亲想要将自己烧死在沂阑院,一个诈死离京的想法迅速在她脑袋里形成。只可惜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准备时间,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快察觉此事。
曲瑜珺的这个答案显然让傅凛十分难受,“做我的妻子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这也是我当初想要问你的话,娶我,就让你这么难受?”
傅凛闻言僵住。
“傅凛,你实在是个很残忍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若非我还算看得开,在你跟赵清清两个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我就很有可能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若果真如此,你害死的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不要说,你还在成亲之前写下和离书,甚至放在赵清清那里保管,你在用将我踩进泥里的方式来对赵清清表现你的忠心。”
曲瑜珺直视着傅凛,“你以为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我还能跟你继续做夫妻?”
“傅凛,我曲瑜珺没那样的贱骨头。”
曲瑜珺的语气并不重,却压得傅凛喘不过气来。他早该想到的,有沈自歆那样的老师,曲三姑娘怎么可能真的乖巧柔顺?
见傅凛良久不言语,曲瑜珺放缓了语气,“事已至此,你我二人也早已和离,从前的那些事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若世子找过来是为了要一个答案,我也给了,世子若无旁事,便请回吧。”
傅凛仿佛入定了一般,坐在那里眼神涣散,一动不动。于彦怀见状,上前提醒:“世子,请吧。”
“不,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完……”傅凛喃喃着抬头看向曲瑜珺,“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你该报复我啊。”
傅凛忽然激动起来,“你当初之所以找上于彦怀,不就是想借他的手来打压我,让我在仕途上不得寸近吗?如今我又领了兵部的职,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你该不让我好过才是。”
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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