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月下谈话

深夜。

莱拉和西里斯骑着扫帚，停在庄园上空。两人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明月，清辉遍布整片山坡，没有一丝风，头顶乌黑的云朵轮廓清晰可辨。

西里斯张开双臂，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语气慵懒。“我可差点就憋坏了。不能用魔法无所谓，但骑不了扫帚可真难受。”

莱拉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转头看着西里斯，温柔地笑了笑。“西里斯，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的荣幸。”西里斯骑在扫帚上，潇洒地朝她行了个谢礼。

今天是莱拉的13岁生日，她穿上一件浅黄色的裙子，挽起头发，被母亲、祖母和太祖母打扮得光彩照人。在亲人的环绕与欢呼声里，她坐在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前，吹灭了13根生日蜡烛。旁边堆成小山的、大大小小的礼物都是属于她的。整整一天，总共有8只猫头鹰陆陆续续地飞进这座隐秘的庄园——她的五个朋友家的，詹姆斯家的，莉莉家的，还有雷古勒斯的。安娜太奶奶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骗威廉说，用受过专门训练的猫头鹰送礼物是一种特殊的传统，就像过去用鸽子送信一样。威廉只用了三秒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还试图伸手去摸摸它们，差点被雷古勒斯的猫头鹰啄伤手。

“和它的主人一样。”西里斯当时嘀咕了一句。

西里斯送了莱拉一张手绘地图，莱拉抖开那张羊皮纸，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霍格沃兹的每个地方和通道都画得清清楚楚，还仔细地标注了进入的咒语，有些地方她甚至闻所未闻。莱拉越看越震惊。

“三楼还有个密道？这是什么？有求必应屋？”

“不要怀疑，莱拉。你看到的都是真实存在的。”西里斯说。

“梅林啊，这张地图绝对有资格被收录进《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了。”莱拉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上面黑色的线条。

西里斯倒不在乎那些：“你喜欢就好。”

两人约定，等其他人都睡下，一起去试试詹姆斯送来的新款扫帚——光轮1900。这可是大手笔，莱拉估计它至少要花掉詹姆斯两百加隆。

“太贵重了，等回校我再还给他吧。”莱拉摸了摸身下的扫帚，轻盈地转了一个小圈。

“詹姆斯不会接受的。”西里斯说。“在他看来，送朋友的礼物再昂贵都无所谓。你退还他的礼物，等于拒绝他的友谊。”

“看来我只好在他生日时，送他一件更贵重的礼物了。这样的礼物可不容易找到，我干脆把佐料笑话店买下来送给他吧。”莱拉开玩笑道。

西里斯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要是能说服伊万斯和他去一趟霍格莫德，他甚至愿意再送你十把光轮1900！”

“他为了爱情甚至愿意倾家荡产吗？”莱拉笑了。

“他愿意为伊万斯付出一切呢。”西里斯笑了笑，漫不经心道。

莱拉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她不确定地问：“呃……西里斯，詹姆斯现在真的……”那几个词她说得异常拗口。“……爱上了……莉莉？”

西里斯惊讶道：“当然！不然他追在伊万斯身后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喜欢她，但没想到他会认真到这种程度。他非她不可吗？”

“莱姆斯问过他为什么对伊万斯如此执着。詹姆斯说，他试过放弃，但那让他很难受。他就是觉得，伊万斯和他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注定要在一起？”莱拉不可思议地重复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好问题。”西里斯打了个响指。“我当时也是这样问他的。”

“詹姆斯只是说，他无法想象没有伊万斯的人生。”

莱拉的心弦被轻轻一拨，她突然想，没有西里斯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她绞尽脑汁地思考，最终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西里斯占据了她太多的时光，如果要从脑海里删掉关于他的回忆，无异于拆掉她身上的肋骨。当一个人深度地参与进另一个人的人生里，失去他就会失去生活的平衡。

她望着西里斯，他注意到了她复杂的眼神。“怎么了，莱拉？”

西里斯倒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莱拉对他来说，就像天幕上亘古不变的月亮，无论他是在格里莫广场，还是在霍格沃兹，只要他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它。他从未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就像没有人会觉得月亮会消失。

“我在想，等我们都毕业了，是不是就要分开了？我们会找到不同的工作，住在不同的地方，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像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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