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小萤的家长吗?”

虽然小萤并不是他家的孩子,但当初办入学的时候,为了联系方便就填了他的手机号,老师联系小萤家长的时候自然也就会联系到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小学老师的电话,不知道老师会说什么呢?是要表扬小萤吗?他都不知道小秋小时候上幼儿园是什么样子,小女孩应该都差不多吧?

“欸?”白鸟任三郎手里拿的文件差点掉到地上,他连忙抓紧了下,“孩子现在不在学校吗?”

电话对面传来明确的消息:“嗯,刚才调监控发现他们不知道怎么从学校翻墙出去了……”

白鸟任三郎倒吸一口凉气。

从学校翻墙逃学?!

小萤看着那么乖巧可爱,还会声音软糯的喊他叔叔的小女生怎么可能会翻墙逃学呢,肯定是老师把那个和小萤身形很像的小男孩看成了她,不管怎么说……

老师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白鸟任三郎的幻想:“哦,对了,监控有清晰的拍到小萤的正脸,毫无疑问就是小萤他们几个孩子翻墙跑出去了,我们学校现在已经出动人员去找了……”

“几个孩子?”白鸟任三郎反问,“还有谁跟着小萤一起跑出去的?”

“还有蓝波同学和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儿。”

蓝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是上次来给小秋过生日的那个沢田纲吉家的小男孩,小萤之前还在他家住过,就连把孩子托付给小秋的云雀先生也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下有点难办了,如果找到还好,如果找不到就要有大麻烦了……

电话挂断后,白鸟任三郎没有犹豫直接选择报警。

他转身还没走两步,就看到目暮十三一脸严肃的挂断电话,对他说:“白鸟,小秋被绑架了,和她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三个小孩子。”

白鸟任三郎手里的文件彻底掉到了地上。

他没有管,反而快步上前:“要求呢?绑匪的要求呢?”

既然会绑架小秋,那一定是要像白鸟家提出什么要求吧?

目暮十三摇摇头:“很遗憾,他们想要的不是钱,而是想见到白鸟真吾。”

白鸟任三郎往后踉跄了几步。

白鸟真吾,他们三兄妹的亲生父亲……绑匪要求见到父亲,无异于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自从小秋被接到爷爷身边后,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警视厅的人大多都和白鸟秋认识,平日里也没少听白鸟家的那些事情,自然知道白鸟真吾现在下落不明。

“要不你先给你家老爷子大哥电话,”目暮十三提出,“或许他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白鸟任三郎连忙打电话给爷爷。

电话刚接通:“喂,爷爷你知道父亲在哪里吗?”

电话那头不轻不重的‘哼’了两声才回答:“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不孝子在哪里?死在外面才好呢,省的一天到晚老是气我……三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鸟老爷子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掌权人,第一时间就发现孙子有点不对劲,连忙追问道。

他小儿子是不着调了点,是个老婆死了就一蹶不振的恋爱脑,可他从没想过让他死在外面。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传来有些哽咽的声音,但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出事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委以重任的继承人孙女。

一旁听着电话的白鸟一贵眼尖手快的扶住摇摇欲坠的老爷子,拿过电话继续问:“绑匪有没有说什么?”

老爷子像是抓到跟救命稻草般追问:“对,有没有说什么?是不是要钱啊?要多少?”

“……他们不要钱,他们说要见到父亲才肯放过小秋和那几个孩子。”

电话这边还在继续说,疗养院这边就有护工慌不迭的冲进来说:“不好了!白鸟小姐晕倒了,小柚子也不见了!”

护工的话宛如一道惊雷重重的劈在老爷子头顶。

继承人孙女不见的同时,疼爱的小孙子也不见了,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白鸟一贵趁着父亲还没有一口气噎过去前,随着电话那头的白鸟任三郎道:“三郎你也听到了吧,你那儿快,还是赶紧报警吧,你小弟也不见了,我觉得可能是团伙作案。”

“找!去找!就算把日本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你妹和小弟!”老爷子抢过电话吼道。

白鸟一贵见状,连忙给老爷子顺气,心底忍不住担心。

小秋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

“这位是?”

沢田纲吉好不容易从混乱的班级中脱身,刚抬眼他的注意力就被站在里包恩身后默不作声的男人给攫住。

男人长得很像一个人,细碎的头发散乱的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些许眉眼,但那相似的轮廓、坚挺的鼻梁,和那双眼睛的形状——几乎是瞬间就让沢田纲吉想起了那位总是温和有礼、面对妹妹会手足无措的白鸟警官。

但眼前的男人和白鸟警官截然不同,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白鸟警官那种温和的感觉,只有一片近乎空洞的平静,像结冰的湖面,应不出任何情绪。他站姿随意的立在里包恩身后,眼神偏向一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朝他们这边看一眼,身上更是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疏离感,仿佛与周遭的喧闹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

“路上捡的,我看他在海里游泳就把他捡上来了。”里包恩其实很早就从意大利出发了,但他这次选择了走水路,顺带在周围游玩了一圈,最后赶在家长会开始前他才到的日本。

而这个和白鸟警官长得很像的男人是他在一次围观火拼的时候从海里见到的,做事不拖拉也不多问,里包恩觉得他用的挺趁手就留在了身边,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爱发呆,有事没事就喜欢坐在外面看星星,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晚上。

沢田纲吉哑然。

这也是能随便捡的吗?

他是该佩服里包恩厉害,还是该佩服这位先生运气好啊?

一道短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站在窗边看风景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盯着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就挂掉了。

是那种不随便接推销电话的类型啊。

沢田纲吉点头,有些推销电话真的会很烦人的说个不停。

电话刚挂断一秒,男人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他再次挂断。

结果可想而知,对方又一次打了过来,男人摁下挂断键。

站在教室门口没有进去的彭格列众人。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是只认识挂断键吗?还是说他以为挂断键就是接通键啊?”

“里包恩先生,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对啊,脑子不好使没关系,只要办事干净利落就好了。”

“说的也对!”

“可是对方好像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打进来诶!”

“那个手机是里包恩先生给他买的吗?”

“不是,是他一开始掉进海里就带着的手机,现在还能用看起来挺防水的。”

沢田纲吉上前一步,对男人说:“他好像一直打过来,要不接一下,万一是很重要的电话呢?”

下一秒,男人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力道不算轻的揉了几下:“好。”

“诶?!!!”

彭格列众人见状,连忙将他们十代目围在了身后,三浦春直接冲到男人面前开始质问:“你、你为什么要摸阿纲先生的头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刚才男人摸他的那一下,他完全是可以躲开的,但沢田纲吉感觉到对方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没有躲开,和他家父亲不着调的感觉不一样,男人的手掌让人很安心。

可惜他的话被淹没在众人的声讨当中。

还是男人接通了电话才及时制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白鸟真吾!”男人顺手打开了免提,在场所有人也听到了电话那头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和男人的名字。

“白鸟?”

“真吾?”

“里包恩,他叫白鸟真吾?”沢田纲吉问里包恩,如果他姓白鸟,还和白鸟警官长得这么像,按年龄来算是不是小秋的父亲?

里包恩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男人——白鸟真吾的身上,说:“我把他从海里捞上来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一直念叨着帝丹高中,所以我才将他也带过来的,他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外什么都没有换。”

所以,他真的是小秋的父亲……

“你的女儿现在在我们的手里,你立刻一个人来米花郊区的废弃仓库,如果你要是带着警察过来的话,那我就不能保证你女儿和其他几个小崽子的生命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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