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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汪元菱直接上前抓住鬼机灵的手,“真的吗,姐姐,你真的能找到阿茭哥哥吗?”

看着抓着他手的汪元菱,鬼机灵眼神复杂看向李棋,见李棋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肯定看向他,他心中心疼更甚,手上却没推开汪元菱。

“嗯,我能找到他,事不宜迟,走吧。”

王安闻言立刻号令众人随鬼机灵离开。

几人和两匹马都回头定定看了她一眼,十分不舍,尤其是萧逾。

李棋对他笑笑,“小鱼,去吧,帮我找回邹杲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闻言,萧逾依旧不舍,但却抬头挺胸,“姐姐,我一定回给你把人安全带回来的。”

李棋笑着说:“嗯,我相信你能做到。”

萧逾叮嘱又说:“姐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尽快恢复。”

李棋笑着说好,文蕼喊了萧逾一声,李棋又催促,萧逾这才策马和师兄一同跟上。

李棋又看向沂源还有绿意和青怜,见沂源也看向她,且向来没什么波澜的眼中多了些坚持,她无奈,只得看向绿意和青怜。

“绿意,青怜,你们也跟上去,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来通知我。”

两人都欲言又止,不想离去,却听沂源道:“你们,去,这,有我。”

李棋也连忙道:“沂源哥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去吧。”

她犹不放心,叮嘱又说:“我让你们去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邹杲的消息,所以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敌我悬殊的情况下别硬拼,我不想因为邹杲一人,失去你们两个人。”

两人都热泪盈眶,哽咽说着会带着邹杲活着回来,又让李棋一定照顾好自己,这才接过子瞮牵来的马,不舍离去。

很快,所有人都散去,城门处又空荡下来。

李棋看向余衡,“将军,”

余衡只知道李神医是男子,早在李棋用女声安抚两匹马儿时,他就被深深震惊到了。

后面听她直呼常胜王姓名,他就更觉惊诧,但从众人的言语和他听来的传闻中,他也很快猜测出李棋的身份。

听李棋喊他将军,他大惊,连忙自报家门,“不敢当,在下龙武军骁骑校尉余衡。”

只是一个称呼,李棋没过多纠结。

“余校尉,我待过的方圆两丈之内暂时都不要让人靠近,稍后我会找人送汤药过来泼洒,之后最好再晾晒一个时辰,事关众多将士安危,请余校尉务必重视。”

子瞮看向紧张万分的余衡道:“也不必太紧张,李神医染上疫病是因为替身染疫病的妇人接生,直接接触了她的血肉所致。”

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小瓶清浊丸递给余衡,“经过这些天的试验,这清浊丸能有效预防疫病传播,我稍后再送些来,众将士服下之后,只要不近距离接触疫病病患,就绝不会有染病的风险。”

余衡连声应好,目送三人离去。

没过太久,他才吩咐下去,就见那位不爱说话的冷面男子提着一桶汤药顺着他们来的路径,一路泼洒而来。

很快,那人来到他面前,丢给他一大袋陶瓷瓶装着的清浊丸就转身离去,十分吝啬话语,一个字都没说。

余衡也能理解这些江湖人士的奇怪个性,并没当回事,连忙让各队分发下去。

*

再说李棋,回到钱宅后院,在门口用竹编晒席围出来的小空间里换了身衣服,她就又进入了那个狭小的房间。

赵荷花醒了过来,看着李棋疲惫忧虑的面容,她当即担心问:“李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为了让赵荷花安心一些,也为了自己更舒服,李棋在昨天就卸下了伪装,让赵荷花知晓了她的真实性别和面容。

听到她关切的询问,李棋挤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意,“没事,已经解决了。”

赵荷花见了却更加忧心,挣扎着就要起身。

李棋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别乱动,伤口还没愈合,等会该裂开了。”

赵荷花闻言不动了,却诚挚又愧疚看向她,很快眼眶中就蓄满了泪水,“李姑娘,您去吧,因为我一条贱命,害您染上疫病,我就已经很羞愤了,要是再耽误了您……”

她早在发现李棋手上的脓疮时就哭得泣不成声,一直为此愧疚不已,此刻愧疚与感激的情绪交织着,她又哭了起来。

李棋连忙将她搂在怀中,轻柔替她抹去眼泪。

“别哭,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来,跟着我一起吸气呼气,”

赵荷花跟着呼吸,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但呼吸起伏虽然小了,眼泪却仍是哗啦啦的掉。

李棋一边替她温柔擦去,一边说:“没什么贱命贵命之分,怪只怪天道和世道,但圣人孟子在《告子章句下》一篇中有言‘人皆可以为尧舜’,意思是人人都有成为尧帝舜帝那样的人,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活着,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这样才有更多可能性。”

赵荷花大字不识一个,她甚至不知道尧帝舜帝是谁,只知晓和皇帝相像,一定不是寻常人。

不过,李棋说得细致又浅显,她大概听明白了,却觉得不可思议。她们这种生来就在泥巴里挣扎过活的人,怎么可能能成为和皇帝一样、甚至比皇帝更厉害的尧帝舜帝那样的人呢。

李棋也看出她的不相信,也知道这种话真传出去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她也没再多说,只道:“救你是我的选择,从我决定要救你开始,就万没有中途弃你不顾的道理,你若是真的感激我,就听我的话,好好休养,早日痊愈,然后带着你的女儿长长久久的活着,不让我今日付出的努力白费。”

赵荷花流着泪连连点头,小声保证说她会的,她一定会带着女儿努力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的。

怕她情绪又激动,李棋和她说起她的女儿,从女儿生下来,赵荷花还没能见到过女儿,只隔着窗户,听了下女儿的声音。

聊到女儿,她总是很开心,聊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被李棋哄睡。

李棋将人放下,又给她掩好被子,然后去到门边。

她轻声对门外喊,“师兄,我没什么事,你去忙也好,去休息也好,别再守着我了。”

从回来的那一刻,子瞮就沉默跟在她身后,一直没离去。

安静片刻,子瞮才轻声笑道:“沂大侠已经在做午饭了,我去哪儿都是坐,在这里坐会儿,待会还能从你手里抢点好吃的。”

李棋被他逗笑,没好气骂道:“都多大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抢我的吃的的。”

子瞮丝毫不觉羞愧,“不是你说抢着吃才香吗。”

李棋想起儿时,那时候师父总是将他们的每一天都安排得很满,两人累极,根本不想吃饭,只有争抢着,胃口才会好一些。

师父应该也是在忧心他们不吃饭的问题,见他们抢得凶,搞得一桌子饭菜乱糟糟的,他脸色难看得不行,他们心虚不已,连忙停下,都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师父却什么也没说,只让他们快吃。

他们后面又试探了几次,发现规律后,每次不满师父布下的繁重课业,就假装故意抢食,弄得师父一身汤汤水水,师父每次脸都很阴沉,但见他们不再吃饭装无辜,又只得生生忍住。

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们最后还是被发现了,被师父罚蹲了一晚上的马步。

给他们累够呛,好几天没能正常走路。

但他们那时候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是不可能就此停下折腾师父的,最后虽然每次都会被拆穿惩罚,但两人乐此不疲。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日虽然辛苦,但真的很快乐。

隔着一堵墙,师兄妹两人都笑了。

笑过之后,李棋不由心情复杂喊“师兄,”

子瞮也是一顿,但很快又温柔笑着问:“怎么了?”

李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勉强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我俩那时候真的好调皮啊!将我俩养大,也是难为师父了。”

子瞮也笑,“是师父自己说的,小孩就是要皮实一些才好。”

闻言,李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两人又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小半个时辰不到,沂源端着做好的吃食过来。

神武军昨日送了些蔬肉蛋食过来,沂源做了两菜一汤,配上浓稠的米粥,还未靠近,香味就先飘了过来。

李棋当即出声让沂源照看好,别让子瞮抢了去。

子瞮嘴上说就抢就抢,实际却是非但没动手,还让开脚步,方便沂源把食物送到李棋手里。

*

比起这边的欢乐,鬼机灵等人那边简直就是死气沉沉。

离开怀鹤乡,只见鬼机灵从腰间众多香囊中取下其中一个,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出了一个彩色的小虫子,不等众人看清,那只小虫子很快飞出去。

鬼机灵当即喊众人追上去。

他们跟着一路追到浩然湖边,才远远看到浩然山庄和后门候着的三艘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三艘大船离开渡口,驶了出去。

鬼机灵大惊,“常胜王一定在船上,快追!”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追出去,但等他们下山到达浩然山庄后院渡口,三艘船已经不见了身影。

“阿茭哥哥来过吗?”还未靠近,汪元菱就急声问。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见到汪元菱,管事有片刻的呆愣,但很快笑盈盈迎上来,“常胜王爷已经出发了,就在不久……”

话没说完,管事的衣领被汪元菱揪住,“什么?谁准你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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