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还是那么清净孤寒,旷日持久的大雪终日吹在高耸的山体上,远处看,他们已经渐渐地跟天上的白云苍狗融为一体。谁也不知道是那白云苍狗下了凡触及人间的红尘,还是山上的白雪跂足抚摸了山上的苍狗。

不论如何,都如温柔的手,轻抚着世间。

雪山同样平静。

没有争夺,没有拼杀,没有血腥。

一片祥和。

白镜华和池州策马来到雪山山脚时,他们的担忧已经滤去了一大半。山脚的村子人来人往,照常买卖,他们如平常一样娴静而安康。

白镜华和池州让马儿放慢了脚步,她们淡定地行走在集市的路上。

“快看啊!是白掌门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吗?不是刚说要云游的吗?”

“她身边还有一个大妹子,可能是掌门新结交的朋友吧!”

“以前那个爱穿红衣服的大妹子呢?”

“不知道啊……诶!白掌门!要带点锅包肉回去不!”

她们的到来让集市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凑上前来,高举起打包好的食盒递上来。

池州揶揄她:“白掌门好受欢迎哦,是雪山的明星呢!”

白镜华婉拒了村民的热情邀约,她回头低声道:“哪里话。”

“看来这里一切如常,连刀刃的踪迹都不曾看到。”池州也放松了调子说话。

“我们有可能被骗了。”她一边扯着缰绳行马,一边喃喃说道。

“被骗,其实也是意料之中,不是吗?”池州对她温和地笑道,“这一路上,兴许我们都太紧张了。如果这里富足丰饶,那么雪山上也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情。”

白镜华蹙眉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些难过和担心。”

池州弯眸笑道:“那不放心的话,我们回去看看,见过了你的师弟,你就应该放心了。”

“驾——!”她们齐声并行,白衣翩翩,穿过那乡间的大道,向着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峰而去。

……

白镜华带着池州持令入门的时候,守门的弟子颇为惊讶,她们面面相觑后才抱拳行礼道:“掌门……恭迎掌门!你……掌门你怎么回来了?”

白镜华干脆利落道:“我问你,最近苍山派可有异常?可有人围攻我们?”

守门的女弟子摇头道:“没……一切安好,尚未见安防有何异常。”

白镜华再问:“那可有什么客人往来?陌生人,是敌是友,可有?”

女弟子依旧迷惑地摇头:“没有……掌门为何这么问?”

白镜华没有理会,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她们一路风急火燎地回到大殿,就算脚程再快的弟子都来不及通报宋今予,二人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师姐……”宋今予悬着未落的笔,墨都滴在纸上了也未曾有动,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白镜华跟风火轮一样地走过来。

“师弟!”白镜华一个熊抱抱住宋今予,又狠狠地在他背后拍上几下,嚎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宋今予给她拍得生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咳咳……本来……本来没事的,现在给你拍得有事了……咳咳!”

白镜华一个激灵,立马掐着他的脖子前后左右掰,看见没有损伤后,又拎起他的胳膊检查。

她纳闷道:“这不是没受伤吗?咋有事,内伤吗?!给我瞧瞧!”

宋今予连忙摆手,道:“没……没事,师姐,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找那个神秘的敌人了吗?”

白镜华道:“这不是有人说,雪山被围攻了吗?我这不赶紧回来看看,怕你这小兔崽子给人吃了。”

宋今予道:“没有,任何异常都没有,你大可放心。”

他的目光落在在池州的身上,疑问道:“这位是……”

白镜华这才想起来,马上补充道:“哦这位!宗师,池州。”

宋今予给她唬住了,愣了片刻才后反应过来捧腹大笑:“哈哈哈,师姐许久不见,你变得如此幽默了。你不是才认识一位宗师吗?怎么又有一位,你诈我。”

池州已经见惯不怪了,她含笑逗趣道:“嗯……是个不错的小弟弟,回头跟我灵狐峰养狐狸。”

语罢她轻轻一戳宋今予的肩膀,他整个人便不能动弹了,就剩下一张嘴能说话。

宋今予抬眸,诧然地望着池州,结巴地说道:“你……你……”

池州又随便一碰,他才能动弹。

白镜华道:“这下信了吧?”

宋今予恭敬道:“见过……见过池州宗师!不过,师姐,你在这个时候回来,恐怕是你那边生了变故,是不是?”

白镜华凝重的脸色与长长的呼气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接着,她一五一十地将在路途中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师弟。

宋今予已然了解事由,他怅然摇头,道:“我想,中原武林其余四派不会对我们出手,上个月我们还有交往,这些年的情分不会让他们突然倒戈残害手足

即便江湖门派各怀鬼胎,但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隐匿在背后的敌人掌控如此多势力,我认为已经不可能再多了。毕竟这样只手遮天的概率,实在是低到难以想象。”

白镜华听着,他继续分析:“况且雪山易受难攻,即便他们有勾结,也没有人会愿意首当其冲尝试苍山派弟子的威力。再有,他们先要克服雪山险境,再来杀我,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得不偿失的结果,没有人会愿意承担。”

他胸有成竹地注视白镜华,一字一句道:“所以,师姐,我会为你保住雪山,保全我自己,请你安心去跟随他们铲除这个敌人。”

池州拍拍白镜华的肩膀,道:“这下放心了吧!别再愁眉苦脸的了,笑笑好看。”

白镜华心中的石头却仍未放下来,她说出自己的忧虑:“恐怕……恐怕我心中的不祥之感来源于另外一个地方。”

池州心中一咯噔,彼时她的因担心而引起的惶恐在她身上同样奏效,她细思极恐暗想:“恐怕,小贺和阿酒他们……凶多吉少。”

但她很快就掩盖好自己的情绪,弯眸安慰她:“没事,一个宗师,一个将门中人,一个行镖多年的老油条,还有……一个辗转多地还能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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