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拿着刀鞘敲了车厢,“下来。”

里面的人缩了下肩,知道这是何意。手指交叉后复又松开。

没想推脱,可是很快车帘被掀开,叶文这个杀神直接拽着她的肘关节拽下来。以为她还有花招要耍。

这一拽和直接把她摔地上没区别。掌下触摸到齐整的砖缝。在这条富得流油的路上,不知多少次上演着这等欺凌的戏码。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把持着大部分的土地、教育与向上流动的机会。奴籍、贱籍就算是李清琛这般的人才,最后也逃不过卖。

或许,她的抗争就该到此为止了。

“还磨蹭什么,还想让公子等你吗?”

武官粗声粗气地,见她不动欲直接提起。

将要触及她的衣领时,她猝然抓住了武官的手,猛然的发力让他训练禁军的将军一时无法再往前半步。

“豁,还是练家子,你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只是这样的惊讶没持续多久,叶文让她服下软筋散,没什么伤害,对习武之人来说放松放松身体。

但背后因为什么她和他都明白。

“我不会对陛下动手。”

“都是为公子做事的,爽快点。”武官拎起她的颈子。

她的每一点傲气都要被磨灭了。

“好……”

任何人都得摊开一切,敞亮地面对君主,只要他想。

“等等。”这时一声温柔但坚定的女声出现。是文竹站在她面前,搁开了武官和她。还把软筋散抢来捏在手心。

“叶统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知道陛下找人是做什么的,你现在把人弄得没了力气,谁来侍候陛下!”

李清琛抹了抹眼角,默默牵住文竹的手。和人家打交道了一个月,又是送酒菜,又是闲聊谈心的。文竹替她说话也是意料之中的。

侍女的话看似无情,只为那人考虑,实际上,李清琛感受到的比那些多很多。

文竹把她带进去时也默默回握了她的手。未多说一句,但又像告诉她不要怕。

“话说那张乔与铁生自相遇后就祸事不断,直到那一天后。”

说书先生抿了口茶,眉宇间已无窘迫寒酸之意,现在说书都是消遣了。

待看到一眼熟的人被半牵半引着往楼上包厢走。

这不是之前非和他赏钱一四分的犟种么。

他当时就说了,长着这样的脸蛋,怎么都要沦为权贵的玩物的。

“啧啧”

时间早晚而已。

只是再细看时,这姑娘的男装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说书人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在对他比划什么。

“一”和“四”。

看清后又一声呸,自己赶了上去。

“你掉钱眼里了?”这话本子有她的部分心血,说书人或许是心里有愧,想着自己也算发达了。

想救她一回。

“此厢老板是谁啊,我张三的面子……”

顺着奢华厚实地毯看去,尽头的男人拿着笔在撰写什么。

眉目间像被造物主一笔一划地精致描绘着,周身冷淡。他一句话没说,甚至连动作表情也不曾变过。

但那种压迫人喘不过来气的气场让人噤声。张三连一个眼风都没得到过,就已经吓得腿软。

这不是那个给他一锭金子的公子么。尽管过去一个月,他依然清晰记得这位公子的警告。

当场转身回去带着自己热爱的话本溜了。

临走前还对着李清琛搓了下食指和拇指,用了个市场上的通俗手势。

大款,钱多。

李清琛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迈步进去了。

文竹将人带进去后,陆晏看着密报头也不抬,“左边屏风后。”

那边有一极为宽敞的池汤。绰约朦胧间,李清琛抱着膝坐在汤池边,文竹抚了下她的头顶,出去了。

热气冉冉升起,她看了许久仍是未解衣带。好在这时没有叶文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屏之隔外,那道冷声像正常交流般,“等我批完奏折,你要是还没洗好就可以不用来了。”

很快又是翻页的声音。

像是在倒数一样。李清琛才开始颤着手解下自己的衣带,足尖点了池面,适应温度后慢慢下沉。馥郁的花瓣随着水流向四周扩散。

她的眼睛纯澈无比,却不是不懂风月之人。李清琛是字面意义上的博览群书,名家著书、志怪杂谈,风月话本,她无所不读。当然偶然间误读了欲色满满的春宫图,睁大眼睛看的同时,她已然过目不忘。

当时还拿给林婉君求教,世上所有人都会干这种事吗?她和渣爹也会干这种事情,所以才有了哥哥和自己对不对?

不出所料,林婉君拿着擀面杖追着她打了三条街,还让她把那些书都扔了,不许出现在家里。

那本书是借的,但看过就是看过了。她也不能把眼睛也还回去。

那些羞于起齿的知识按需在脑海点亮,让她耳廓越来越红,也愈发难言。

林婉君等她发完誓再也不看这些书后,拉着她的手一句一句地和她讲哪些是正确的男女之事,哪些不是。像春宫里的都是猎奇,而亲娘讲的才是真的。

不能纵容对方过夜,无论对方多急躁,自己一定要有个谱,该有的一定要全。

而隔天痛的话,一定劝对方停下。

凡事有节制,才是和谐的相处之道。

林婉君甚至都没说这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男装的宝贝姑娘,一定不走寻常嫁人这条路。

留着以后她用得到时,照顾好自己。

雾气蒙上了眼眶,那冷声依旧不算温柔,“你打算把自己憋死在水里吗?”

接着浮出水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夜刚刚开始。

李清琛单手绞干头发,坐在他身边,只穿了单薄的红色里衣。手边拿着笔。

“给我俸笔。”他扔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把一应刻章交给她。

所谓俸笔,公文一式两份。誊抄一模一样的内容,不得有差池。不管谁作范本,抄录的那个与对方一定要足够熟悉。不然面对庞杂的数量,一定处理不完拖慢整个政务进程。

李清琛心跳不止地,第一次给皇帝抄书,手指却无力。但看着陆晏的面色,也知道不能拒绝。

她对陆晏的字不熟悉,遣词造句的习惯也不了解。所以抄得很慢。

即便身旁男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催促的意味明显。她看着那些字竟然都晕了起来,快不了。

肩突然被扣住,下巴被抬起,他身着的红色披衣垂地。

李清琛惊呼出声,“…陛下!”

唇上被毫无预兆的咬住,他的眉眼在眼中放大了无数倍。下一瞬她的眼睛就被捂住,桌上的墨水翻倒在地,晕脏了一大片。

痕迹在暖毯上经年难去。

她只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攫取得一干二净,意识随缺氧而慢慢模糊。

这样的突如其来她根本受不住。她现在还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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