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篮挑起危机的草莓,最终成了葵远会的晚餐,还顺带附赠了一个礼物。
是的,她成功加上操焉的微信,用的是他总突然出现、会让她以为家里进贼的理由,让他来之前,至少发个微信告诉她。被形容成贼,尽管当时他脸色不好,还是给了联系方式。
操焉这次很早离开,葵远会觉得他的背影有些郁闷的感觉。但他表露的语言,不足以让她猜测那郁闷是否与她有关,她也不敢过多地去干涉,就任其自行离去。
葵远会洗过澡躺床上,划拉微信的通讯录,在c列找到操焉的微信,然后修改备注为A。眼看着那张夕阳窗景头像,一跃成为首位,她有种莫大的满足。
设置好置顶聊天,放下手机,她依旧想起操焉。
那几天,他都是很晚才走,就是为了确定阳台男性衣物的主人,有没有宿在这里吧?她被他暴性||危险的行为蒙蔽,到现在才猜出来。
经过前晚,葵远会明白,他其实是可以沟通的,不过她一直处在自我情绪的囹圄中,没有跟随他言行举止,拆解他的思维,导致他们的共处模式一度陷入死循环。
回忆起这几次危机,巷子的男人,关远川,骆上弦,围绕在这几个男人身上,像是对她异性关系上的不满。这不得不让她想起逃跑后,操焉追来时说的那段话:
“你扒了我的衬衫,看到我脖颈的红线疤痕,并且触摸了它,却又抛弃我逃跑。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落头氏里,是要被公开处死的。”
“抛弃”这个词,真的很暧昧,是不是代表她看了他颈间红线,某种意义上,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所以他这些危险而暴戾的行为背后,是对自己享有占有欲?但能肯定的是,这并不有关于爱情,她没有自恋到如此以为。
毕竟谁会屡次掐爱人脖子,并对她使用落头术巫术?如果真有这种爱情,那这样的爱人可太奇妙,充满危机感,随时暴露出侵略性,恋爱方式裹挟着肾上腺素分泌的失控。
真刺激,他不喜欢你,却对你的身体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可人就是由灵魂和肉||体组成的,只对肉//体有欲望,那灵魂可以忽视吗?
葵远会抱住蓬松干燥的被子,被温暖包围,满足地叹一声,心里已经有答案。
上次操焉问“你很怕我吗”,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怕吧,就像身体接触一样,也是她表现出“不怕”的一种。他充满野性,随时暴动,将不安传染给她,她在危险环境中实验出安抚方法,或接触或讨好或诚恳,或许他们可以如此诡异平和地相处下去。
夜深了。
葵远会裹被翻个身,背对稻草人睡去。
——
第三十九日。
周日。
下午六点,关远川出差回到桂市,立即就给葵远会打电话,说给她带了柳市的特产,新鲜热乎,还有十分钟就能到小区。
这个点很尴尬,葵远会怕撞上操焉,就回微信:【我到小区门口接你。】
关远川收到这条微信时,简直开心到要原地转圈圈!
【好的,姐姐。】
十分钟后,葵远会在小区门口见到大包小包的关远川。他憔悴不少,平时注重的发型塌了半边,胡茬都冒头了,可能是出差累的。
“姐姐!”关远川看到她,雀跃地喊,小跑步晃晃地过来。
“忙就别买这些了。”葵远会帮忙接过两个袋子。
关远川笑眼回:“这里面有螺狮粉,炒田螺,卤鸭脚和牛杂,我路途用保温箱装着,现在还热。很好吃的,就想着给你也尝尝。”
葵远会不吃重口食物,不过心意是好的,“嗯,那我就谢谢你了。”
关远川凑近半张脸,“那奖励我一个亲亲。”
葵远会笑着轻拍他的脸,“去你的!”
关远川嘿嘿朗笑,手臂碰一下她肩膀,“我们快回去,不然吃的就冷了。”
他作势往小区里走,葵远会拉住他,“我们到外面去。”
“去哪?”
“给你开个房间休息。”
关远川说:“不需要,去你家就行。”
葵远会解释:“我那里没有男性用品,附近有家你喜欢床品的酒店,好好睡一觉,把你胡子刮一刮。”
关远川想想,接受了,“那你陪我。”
“我陪你一会,但不留夜。”葵远会说。
关远川不依不饶,“为什么?那房子又没人等你。”
葵远会没回答,一脸不可商量。
他知道自己干预不了她的决定,负气道:“就算有,也是鬼……”
葵远会知道他同意了,拉着他走,“走吧,在马路干站着不累吗?你看你那胡子拉碴的样儿,该休息一下了。”
是关心,关远川心底乐了,但没表现出来,勉为其难的语调:“好吧~”
开了间酒店房,葵远会收拾关远川带来的东西,让他先去洗澡。
十几分钟后,关远川洗澡出来,看见食物已经摆好,葵远会还去买了可乐。
他过去坐好,抓起一个鸭脚啃,无比满足:“还是跟姐姐在一起吃饭开心。”
“开心你就多吃点。”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润,总这么不讲究,留着自然干。现在天凉,葵远会去卫生间取来吹风机,帮他吹起头发。
吹风机嗡嗡在耳边,葵远会的手指轻柔地穿插在发间,关远川心里暖得发酸。他们的爸爸是兄弟,一窝出的狗东西,嗜酒,家暴,打老婆,打孩子。小时候每次被打,他们就是这样相互依偎过来的。
关远川想起旧事,伤怀地抬臂擦眼睛。
吃完已经八点,葵远会以为操焉今晚不会来,因为微信和监控都没提醒。但很快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来自A。
【我到了。】
简洁的三个字,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秒,监控活动提醒连跳三条。
操焉去她家了。
那边关远川洗漱完躺床上,“姐姐,过来。”
葵远会关掉手机,到床沿坐下,关远川的脑袋趁势枕到她大腿,脸埋向她小腹,婴儿般依偎的姿势。她自然地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帮他放松头皮。
关远川抬臂松松抱住她后腰,气息浓厚地穿透她上衣布料,闷声说:“姐姐,我好喜欢你。”
“为什么?”
他顿了几秒,才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从小认识,你拿捏住我的阴暗面,而我在这踩钢丝般的不安中,对你生出了隐秘的情感。”
好抽象的感情,葵远会笑了,屈指轻弹他的脑袋瓜,“小心被你爸知道了,非绑了你,用烧火棍抽!”
“我怕什么?抽多了皮厚,我长大了,不会再怕他!”关远川语气豪横,又补充,“你也长大了,不用再怕他们。”
他们是葵耀葵光,葵耀死了,葵光不知道葵远会的住址和电话,不然又会来掰扯拆迁款的事。
“嗯,我知道。”葵远会轻声应。
关远川忽而侧身,平躺着,她的手自然地落在他脸颊,刚要拿开,被他快一步抓住,攥在手心。
“你还记得吗?八岁我跟葵光回到老家,也是在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在地窖里……”他默了默,眼神忽然闪躲,换了话题,“十岁那年,有一次我被我爸打狠了,去找我妈,她再婚不管我。我又回到方村,想着活不下去了,就去大伯院子看你。”
“当时你看到我满脸的血,用一截铁丝开了地窖的铁门,让我进来,给我包扎,再给我揉头,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当时我很奇怪,你明明可以逃出去,为什么却甘愿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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