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情疑茫茫

“陆娘子,齐王这件事我们也是今早刚刚收到的消息,况且公子不也被牵连了吗?”朔风急急解释道。

陆羡蝉霍然回头:“那些禁卫到底是在软禁他还是在保护他?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今早陛下还派御医来替他诊脉,哪个犯人会有如此待遇!”

谢翎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森冷的笑:“我亦牺牲了自己的声名,难道还不够?”

陆羡蝉一窒,大声道:“你凭什么觉得这就抵得过他被迫离开故乡?谢大人,你未免太自负了!”

谢翎不置可否,只将书卷搁置一旁,吩咐朔风:“去将准备好的东西取来。”

朔风深知公子是不愿意自己站在这里,便忍着担忧领命退下。

“坐。”

谢翎见她这满肚子的火气,也不像是能静心说话的,便一指自己对面:“你的疑问想必不止这些,难道打算一直站着?”

陆羡蝉被他点中心思,提起裙摆,冷然走过去坐下。

煮水,烹茶,洗盏。

虽如今看这人越发觉得脊骨寒冷,但他做这些事来一向风雅,举手投足间俱是矜贵。

有甜香扑面。

陆羡蝉怔了一下,余光一瞥,就看到了茶案摆着的核桃流心酥。

这不是谢府的厨子才会做的吗?

谢翎道:“我已将做点心的厨子聘来,你想吃,随时可以过来。”

陆羡蝉抿着唇角:“我没说过自己爱吃。”

“在谢府那段时日,有这道点心你必定会夹,不会有错。”谢翎将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萧怀彦的任命一出,就让人备下了。”

话说着那股清甜的香气又飘来。

但陆羡蝉实在没什么胃口,开门见山道:“**妗呢?”

“**。”

谢翎语气轻描淡写地如同**一只猫儿狗儿,“埋在陈伯府后花园的假山下,昨夜已让人挖出来悄悄入土。”

陆羡蝉一下从座位里立起,浑身因为愤怒恐惧微微发抖:“她的确有罪,但也算不上你的异己,陈伯已经供认不讳,你又何必对她下手!”

恰逢谢翎将茶海的热茶倒入她杯中,这一惊动,热茶顷刻泼出些许,溅落谢翎手背。

“我不是故意的……”

陆羡蝉微微一惊,下意识想去按他烫伤之处。

但见他面色不改,陆羡蝉伸出一半的手,便硬生生去取了茶盏。

奇怪,明明是滚烫的。

“她的命无足轻重,想取她性命的另有其人。”

谢翎看着那片烫红,将修长的手指一根根伸展开,不觉微微蹙眉。

——他的痛觉也在迟钝。

“谁?”

“她的父亲,陈伯。”

见陆羡蝉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翎很快拢起五指,淡淡道:“仵作查验后,发觉陈伯夫人死前有挣扎痕迹,指甲缝里有血迹,是被按在水中淹死前在凶手身上抓的。”

“我将此事禀明了陛下,也对比陈伯手臂十的伤口与陈伯夫人的指甲宽度,如出一辙。”

“而**妗一直追查她母亲的死因,兴许让陈伯知道了她在求助我,才有此一难。不过陈伯没想到,我会直接命人挖出了他夫人的尸骨重新验尸。”

有理有据,徐徐道来,陆羡蝉是个讲道理的人,分辨一番后心里有了决断。

她语气稍缓,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但的确有人在指使陈伯污蔑齐王,不是吗?”

“陛下责罚他,并非认定他结党营私,而是他渎职不报。”

谢翎望向女郎,经过半年宫廷的礼仪教导,如今她一举一动已然十分温润。只眼中满是敌意与警惕,仿佛浑身的刺都竖起来。

手背上的痛倒是因此清晰了几分。

他继续道:“拿到密盒钥匙后,齐王应邀宴饮,席间醉倒,许是那时叫人复刻了一把钥匙。”

从他的言辞中,陆羡蝉挑不出任何纰漏。

一时灵魂似被扯成了两半,一半叫她不要信,这人手段深不可测,一半却说着此事兴许真与他无关,只是文不思刻意引导。

煎熬拉扯,复杂莫名。

心中不由苦笑一下,陆羡蝉想,她终究对这个人还是有所期待。

“谢大人这么说,那倒是我今日冒昧了。”

沉默许久,陆羡蝉饮尽茶水,起身刚到门口,却碰到折返回来的朔风,两个侍女推着衣架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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