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好人理应有好报
她当初若是能够严加看管，苏子墨或许根本就不会偷偷溜了出去。
或许这一切的罪责缘由，都是因为她而起。
正当老夫人懊恼不已的时候，后院的偏门被人突然敲响了起来。
“咚咚咚……”
忽然听到这声音，几个人的脸色纷纷变得沉重又复杂起来。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由得瑟缩着退后。
于掌柜示意苏子瑜和老夫人先回避，他这才抬起脚步走上前去。
隔着门缝，于掌柜偷偷瞄了一眼门外。
是苏凤绕和苏子墨！
亲眼看见这一幕时，于掌柜心中紧绷着的弦逐渐放下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将门打开，又引着苏凤绕和苏子墨二人向里走。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看见来者是苏凤绕和苏子墨的时候，原先特意去躲藏起来的苏子瑜和老夫人纷纷上前来。
二人的脸上皆是遮掩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凤绕，子墨，你们回来了。”
说话时，老夫人的眼眶微微泛红，略为有些混浊的眼眸中尽是遮掩不住的悲痛之色。
“好在你们都回来了。”
“如若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向你们那已经亡故的父母双亲交代。”
“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老夫人连续不断地说了好几句话，她满脸皆是激动不已的神色。
苏凤绕全然能够理解老夫人的心中所想。
她不再板着一张脸，舒了口气的同时，苏凤绕轻轻地抬起脚步走上前。
“祖母，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已经将子墨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您当然可以彻底安心的。”
老夫人抬起手抹了抹眼泪，又没忍住拉着苏子墨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
可老夫人也知晓，她的孙女本该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弱姑娘。
她如何能够只身一人涉身险境，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地从危险中脱离？
这种事宜，也令老夫人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苏凤绕好似是变了个人一般，可现在的苏凤绕，也确实是全心全意地为他们这一大家子人着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老夫人的注视目光，苏凤绕满脸皆是坦然自若的神色。
那双清透的眼眸中，尽是坚定和毅然。
“祖母，咱们一路南行，现如今还没有抵达岭南之地便已经遭遇了无数的危险。”
“若我继续像是从前那般软弱无力，必然会被人肆无忌惮地欺负了去。”
提及于此，苏凤绕的眸色沉了沉。
“您现在也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孙女不论做什么事都是处处为您着想，处处为他们考虑。”
此话一出，便彻底打消了老夫人心中的疑虑。
她后知后觉地缓过神，又忙不更迭地点头。
“我明白了。”
“凤绕，你放心，不管你接下来做什么决断，祖母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互相诉明心中所想之后，苏凤绕敛下眼眸。
她也不忘催促着一行人尽快收拾东西，准备即刻离开青城郡。
“于掌柜，这段时日，多谢您的照顾。”
“我们走后恐怕会有人上门前来查探，若有人质问您的话，您尽管说实话。”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苏凤绕的眸色暗沉下来。
“届时你尽管说，你是被我们挟持所致。”
“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如今乱世，大夫最是稀缺。
尤其是于掌柜这样在青城郡过了大半辈子的年迈大夫，青城郡郡守就算不满，也只得尽可能地咽下这口气。
也断然不可能会真正意义上的危及于掌柜。
先前和苏凤绕接触时，于掌柜无疑是觉得她以及苏家这些人是落难逃荒而来。
她们必然不可能会是善人。
可凭借着苏凤绕脱口而出的这番话，于掌柜也已经渐渐地意识到，现如今，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凤绕从未想过撒手不管。
她甚至已经替他想好了最后的退路。
思及于此，于掌柜沉沉地喟叹一声，他不断地摇摇头叹息，满脸皆是止不住地愧疚之色。
“苏小姐，老朽先前还误解了您的意思。”
“这实属是……”
话说一半，于掌柜忍不住伸出手扶额，满脸皆是遮掩不住的沉痛。
“于掌柜，身处于乱世之中，您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已经实属不易。”
苏凤绕缓缓地舒了口气，面色泰然。
“我知晓您的为难，我也知晓您的处境不易，所以就算您最后真的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眼看着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苏凤绕便打算跟着一并去收拾东西。
“于掌柜，我也去看看。”
闻言，于掌柜后知后觉地点头。
想起外边始终如一，仍旧不停搜查的官吏，于掌柜迟疑片刻，还是主动说道：“若苏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托人帮你们送出青城郡。”
“只不过，这恐怕需要你们受点委屈。”
受委屈？
苏凤绕正在愁苦如何找理由出青城郡。
不料现在，于掌柜已经主动将法子送上来了。
苏凤绕定睛看向面前的于掌柜，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地开口问道。
“于掌柜，您有什么主意？”
这时候，于掌柜也不再兜圈子，索性是直截了当地开口挑明这种种境况。
“城西最近起了瘟病，有不少治不了的百姓都已经被送出青城郡了。”
“表面上看起来，郡守好似将他们都安顿到城郊外的一处宅院，可实际上，他们被驱逐出城，根本就没有任何活路。”
瘟病？
对于这种情况，苏凤绕显然是一无所知。
“苏小姐前阵子一直在仁和堂坐诊，也不知晓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提起此事，于掌柜轻轻地摇头叹息。
“说起来，这也是我前两天去别处倒手药材的时候无意之间听说的。”
青城郡郡守表面上看起来爱民如子。
可实际上，他便是这般阴狠毒辣的。
将患病的百姓通通驱逐出城，为的便是让他们离开青城郡自生自灭罢了。
苏凤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问：“于掌柜，您可否跟我说一说，那些病患的瘟病现如今呈现出什么样的状况？”
听闻此话，于掌柜方才缓缓开口，将自己所知晓的境况一五一十地告知。
“多数的百姓都呈现出高烧不退的症状。”
“然后便是咳疾不止，更有甚者，身上会起很多红色的疹子，看起来，也确实是有些可怖。”
依照于掌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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