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岌水榭的主人忙得没法消停,她除了忙着设计山庄内的细节布置,还要时不时去检查自己的信箱。因为她的信箱实在爆满了!

“这封是师弟的,哎,肯定又来催我看事宜。自己决定不就得了。”

“又是马哥,怎么马哥寄了五封过来阿?还每一封都这么厚!这是什么?!货物清单吗?我的天……”

“不对……”

“这二十多封怎么来的?!贺谏山?!怎么都寄到我这里来!算了,我都看看。”

白镜华在清雅的水榭中读信,背后是青山,周围是绿水,还有清风。而眼前是一大堆杂乱不堪的信件。

她直接略过了师弟的信件,因为标题就是:《恳求伟大的师姐放我一天假》、《重生之师姐再爱我一遍》、《可怜的师弟求批假》、《师姐,累累,放假》。接下来的她都耐心地一封封拆开,先是马哥的。

第一封:

“镜华啊,哦对,展信佳:

我托你个事,就是我觉得这事特别重要,你必须得帮我。

到你家之后,你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化妆品分类行不?我得好好学习这个,不然我连自己押的是什么镖都不知道。嘿嘿,记住了啊!”

第二封:

“展信佳:

镜华啊,我还有十几天就到了,我听说你还开了锻刀坊,你看看能不能修理修理我的双刀。主要呢,我是觉得你手艺特别好。要是我的刀可以被苍山派掌门过手,这还得了?!你说是吧!

暂时想不到别的,等我到了再说。回信寄到平阳驿站,算着日子我到了也该收到辽(马哥的错字)。”

第三封:

“苍天啊!你都不愿意帮老哥锻刀了吗?!你都不回我了!咱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啊!你就让老哥威风一把吧!镜华啊!美丽动人心怀慈悲慷概大方的镜华啊!老哥绝对不是因为省钱才找你的,是因为咱们这情谊,是一等一的重啊!”

……

白镜华读了后面两封,信息基本都是马哥在哀嚎,她索性继续拆剩下的信件。她发现贺谏山寄了足足二十多封过来,“奇怪,怎么都寄到我这里来了?可是阿酒不是说,薛婷那边来的消息说,他都挺顺利的吗?可能……有别的事情,先看看吧。”

面对一向可靠的宗师,她没有多疑,从第一封开始看起。

“白女侠,见字如晤。阿酒是否安然。若安然,可否令她回信。”

第二封:

“白女侠,京中可有异动,驿站是否在修葺,或是侯府小厮偷懒乃至信断,上次的请求,可否告诉我结果。”

第三封:

“白女侠,尔与吾爱是否相聚甚欢,故忘记回信。”

第四封:

“白女侠,贺某与尔乃患难之交,某恳请尔助我。吾有思,吾爱之信断绝,乃蒋以北所为。若见他,推他,务必助我!”

第五封:

“吾恳求,轻薄云天之友——白女侠,回信。”

第六封:

“急。”

第七封:

“急急急。”

第八封:

“吾爱生气否?请白大侠务必帮我澄清。”

第九封:

“白大侠,可有贼子觊觎吾爱。”

第十封:

“白掌门、白女侠、白天地第一,烦请转告吾爱,吾一切安好。请她勿恼怒,吾当速归。”

……

后面的大多是牢骚,她直接找到最后一封,拆开来看。

“苍山最美丽的雪莲,尔之挚友,如今正陷险情(注:玉京),请您务必防住蒋以北。叩谢。(信件的下方画了一个大大的跪地表情)”

白镜华看完这三位的信件,脸一会青一会白,锅里的水都不用烧了,直接放她头上就能煮熟了。

“神经!”白镜华刚想摆烂一会,回房中上床榻上歇会看看书,不巧就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地拘身道:“庄主,蒋小姐来了。”

“嗯,知道了。正好,问问她为什么不回信。”她阔步走向院门,刚好见到从院门里出来的蒋酒卿,正想开口问,不想后面还跟着蒋侯爷。她只能坎坎刹住了嘴。

白镜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蒋酒卿跟她并行道:“镜华,我大哥说也想来跟我们钓钓鱼,放松放松心情,你不介意吧!”

白镜华睁大了双眼,又赶忙掩饰住自己的惊讶,连忙道:“不介意。”

蒋以北礼貌道:“向白女侠问好。”

“好好好……”白镜华在兀自擦汗。

卸甲之后的蒋以北确实算得上是玉京城中第一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风雅。他提着鱼竿与饵料,等小厮门放好了钓鱼的藤椅之后,他将藤椅往妹妹的方向挪了挪。

这让白镜华似乎想到了什么,“念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豁出去了!”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等等!”她突然推了蒋以北一把,然后开始瞎编,“侯爷,我跟酒卿有很多私密话要聊,你坐这么近,不好!我不允许!我……我不允许!”

不明所以的蒋以北只好挠挠头,把渔具都放下,应了一声“好”,然后把藤椅拉远了。

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如同夕阳照在水面反起的粼粼波光,和煦、温柔。

白镜华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有些太过分了。

蒋以北唤了身后的小桃,小桃从锦盒里找出两顶轻纱帽。一顶彩色火焰纹退红轻纱帽,是给蒋酒卿的。另外一顶天水碧云纹轻纱帽,是给白镜华的。

他礼貌地将天水碧云纹轻纱帽递给白镜华,弯眸柔声道:“女孩子晒太多伤皮肤,这帽子上方已经留了空隙,不会弄乱你们的发髻。”

白镜华不好意思地接过帽子,回身的时候想:“白镜华你真不是人啊!不对,贺谏山你真不是人啊!该死!”

夕阳的徽光映照在蒋以北的发丝上,他就连发丝都在散发着金光。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角,当初那个浴血出征、满身杀伐的将军丝毫不见戾气,如今徒剩温润如玉。只讲蒋以北轻轻地抚摸妹妹的发丝,给她细心地戴好帽子又不弄乱精心造型过的发髻。

蒋以北回眸道:“小桃,给二位姑娘扇扇子,你自己也带上帽子吧。”

他又礼貌地对白镜华说:“若是你们钓鱼腻了想玩点别的,我那处还带了纸鸢。白姑娘,我家小酒就劳烦你陪伴了,我在那边坐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小酒,玩得开心。”

白镜华瞬间觉得贺谏山就是太能嫉妒了。她在心里骂骂咧咧道:“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啊!不就是哥哥对妹妹好一点了吗?贺老弟你多虑了。”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她们二人娴静舒服地躺在藤椅上甩竿垂钓,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之下,享受恬静的时光。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们期待的生活?”

“无疑是,如果这个时候有小甜水喝就好了。”

蒋以北差遣人送来备好的冰镇甜品,小厮还搬来了小木几,将甜品放好。“姑娘们请品用。”小厮恭敬道,便退下了。

“说来了就来了。真美妙啊。”

“过几日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师父说她想开宴会,宴请京中贵女。”

“咦,那我不算是。而且规矩多,我不习惯。况且我没有好看的衣服。诶,不对?!池州大师去你家开宴会?”

“是啊,那会我答应她的,你记得吗?她说她就喜欢参加宴会,本来哥哥拨了银子新建了一处宅子给师父,但是师父说,等谏山回来再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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