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宋灵莜都拒了萧鹤笛送来的拜帖,这可让他一时犯了难。
风月轩内。
萧鹤笛手里捏着今日又被退回来的拜帖,一时竟有些后悔当初撒谎失忆的事,可回想两人之后的说话,细细想来并没有半分不妥。
那日,凉亭内。
长公主派人来说,府里新得来的羊肉锅子最是适合在屋外食用,招呼既白和海棠随着一同取来。
一时,凉亭内只剩下来他们两人。
宋灵莜是个谨慎的,又拉着他对了许多暗号,什么一百八一杯,明星说几个,近代史的开端是什么,666什么意思,真嘟假嘟,说几个奢侈品的牌子…
各种想到的想不到的问题全来了一遍。
有的刻在脑子里的问题他回答了,有些全被他以想不起来搪塞了过去。
这是萧鹤笛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在以前那个乖巧听话一板一眼,行事作风老的跟守旧党一样的女友竟然也会关注当下时兴的东西,但从不在他面前显露。
当时他的眼睛不知怎得就红,还被对方瞧了个全。
宋灵莜还以为是问的这些问题,让他使劲使劲想到头痛欲裂了,为此还慌慌张张地道了歉。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在欣喜。
欣喜他女友原来的心性并没有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枯燥乏味,兼职之余也可以看看乐子,那些梗有些人看起来是低俗无趣的,可却也可以给人痛苦机械的生活增添色彩,他希望她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
可同时他心酸内疚,心酸内疚于自己原来从没有走进她的生活,不过好在也不算晚。
不过这场对话,终究以郡主十足十的信了,他真的是她前男友萧鹤不过失忆了而已。
因为最后,宋灵莜都没让他吃中午饭,就给人一路送到了大门口。
临行前,还做出一副极其复杂的表情深深望了他一眼。并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今日所说的话且不可同外人讲,一路走至府门,还同他煞有其事地讲了一下,她两也算老乡,都是从现代穿来的才算完。
萧鹤笛回到家中,原本以为这一局稳妥了。
晚上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宋灵莜扯着他的衣领子,一只腿踩着地,一只腿横在了他肩膀处,手轻挑着他的下巴,嘴巴几乎都要碰上,轻吐如兰十分霸气道:“萧鹤,你失忆了就怪不得本郡主报复你了,今后就做本郡主的正宫相公吧!”
“在家,给我相夫教子,一辈子不许出去勾搭女人!”
“来,嘴一个!”
这场梦做的妙极了,想来萧鹤笛发现自己正抱着枕头啃着。
可一连几日的拜帖都被拒了,这不免让他心中郁闷。
原本以为假装失忆就可以伺机接近,毕竟现在时代不同。相熟的人就他们两个,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依他对宋灵莜的了解,断然是不会信出轨这件事从头到脚是个误会,说不定还会因此同他决裂,可现在看来,似乎….怎么都不算个好注意。
一张拜帖硬生生被人捏出了褶皱,既白站在一旁,观察着自家主子比灶里烧完的柴还要皱巴黢黑的脸,竟没忍住生生笑出声来。
“哈哈哈~”
“郎君,属下早就说过了,郡主迟早有一天会识破了你的诡计!”既白帮助主子送信,三番四次的吃了鳖,倒也不馁,反倒开心的很。
他总觉得自家主子定是又没憋什么好屁,没准在那拜帖中间,加了什么让人出丑的秘药,定是又要坑害那纯洁善良的郡主。
“你懂个屁!”萧鹤笛本就烦的不行,失忆美男计反倒把人硬生生推远了,自己都没地哭去。
都这会子了,还有人给他心头添堵。
说着就从厅堂的扶手椅上站起来,“划啦”一个左踢脚朝着既白那大屁股就来了下,没好气地愤愤道:“都解释了多少次了,我都说了不会再捉弄郡主了,你小子怎么就不信”
既白捂着自己的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嘴里还小声地打抱不平,嘟囔着:“哪也得有人信。”
“也不瞧瞧,你之前敢了些什么事。”
原本萧鹤笛一心全在宋灵莜是不是识破了他失忆的谎言,故而才这般。
可既白的一番话,似是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了。
他蹙着眉,耐心听着既白继续发泄道:“郡主上香,您暗中捣乱让香火不着,郡主好不容易踏青一次,您往人衣服上沾花蜜,嫌隙害郡主毁容,郡主赴宴,您往酒中下泄药,郡主…”
萧鹤笛就这么沉默地听着,嘴角抽了又抽,听到心坎去了忍不住附和了一句:“可真不是东西!”
既白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赶忙掏了掏,确认自己没听错。
这下萧鹤笛知道源头在哪了,这原主太过恶劣,准时长公主不让郡主同他往来了。
先前都没有父母阻拦,他都没真正把人追到心坎里,现在有了家长阻拦,萧鹤笛深觉他这趟漫漫追妻路有些遥遥无期了。
他颓废地把自己扔在了榻上,被子埋住了头,闷闷道:“我怎么摊上个这么混不吝的主。”
既白哪里见过自己郎君这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往常这家伙嚣张的很,想来准是良心发现,对自己深恶痛绝!
他狗腿地移到了床边,正打算继续揶揄下主子,好让他这恶人的心再痛下,岂料“腾”的一声,塌上的人就转了个身,坐了起来,一张苦瓜脸,眼角没了笑模样达拉着,那模样实像害了相思病的。
既白是个脑子直话快的,想着也就给说了出来:“郎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害了相思。”
本以为是个玩笑话,可没想到对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
萧鹤笛说完,又似乎像被人抽走力气地“哐当”躺在了塌上,瞳孔不断地一点一点涣散,嘴角含着笑:“既白,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一个姑娘。”
“谁信。”
既白才不信,这混世魔王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全是诡计!
“我们在一起了两年,这两年里,她嘴上总是时时刻刻说喜欢我,可我瞧得分明,这姑娘矛盾又胆小,分明从未喜欢过我,可她不知道,我是真真喜欢她呀!”
萧鹤笛全然没管既白说了什么,怅然若失说着:“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大概是大一放寒假时,学校门口初见的那次,她在同一个姑娘争吵着什么,大抵是那个姑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做错的那个人哭的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一把横流。”
既白明显看到在提到那个哭姑娘时,他主子脸上遮到遮不住的厌恶,却又在说道他喜欢的这个姑娘时,又变的一脸柔情,好似人就在他面前似的一脸的痴汉模样,生生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我喜欢的这个姑娘啊。”
“她心性坚韧,看也不看的转头就走了,半分没给那个人机会。”说着萧鹤笛眉毛都飞了起来,言语中止不住的赞赏和欣慰。
这点既白并不赞同,可也没说出口,只是内心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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