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音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望去,发现他们进来的入口已经全部被木板挡住,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不对啊……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盖上木板。
杜书音走上台阶,双手托在头顶,用力顶着木板想要将它们推开。她的指尖微微发白,头顶上的木板还是纹丝不动,一点变化都没有。
易记明走到她身侧,伸出一只手在木板下轻轻用力。
杜书音见头顶上的木板还是一动没动,耳边响起易记明的深沉的声音,“上面被压着东西,重量不小。”他又抬头看了看木板,道:“这里走不了了,只能另找通道。”他回头看向身后那道长长深远的通道。
杜书音心里没底,他们从这里走到密室大约走了一刻钟,若是这条通道很长,他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正要抬脚往前走,忽然鼻腔中钻进来一股刺鼻的烟味,她立即回头查看周围,发现并无异样。她又抬头朝头顶望去,发现浓浓的烟雾正通过木板的缝隙往里面钻。
没一会的功夫,杜书音头顶积蓄了大片的浓烟。
“快走!”易记明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下跑。
两人在通道内跑了一阵,那阵刺鼻的烟味被两人甩在身后。
易记明走在杜书音身后,看着前面杜书音耷拉下来的头,声音轻柔,状似安慰道:“主簿已经逃出去了,不用担心,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况且安县的官员都在这里,他们不可能全都是从县令书房里进来,只能说明这个通道内还有很多别的入口。”
杜书音听到声音回头看他,点了点头。她心中担忧,眉头轻轻压着,双眸像是一潭清泉,十分明亮。她对着易记明点点头,算是回答,看着十分乖巧。
易记明远远地看到前面地上躺着县尉的尸体,伸手将杜书音的手抓握在掌心,带着她快速往前面走,他不忘提醒道:“方才的烟雾你也看到了,若是我们一直在这里,这里待会很快就会被烟雾弥漫,我们若是在这里,会窒息而死。”
“明白。”杜书音脚步加快,跟上易记明的步子。
她一直低头看着易记明脚下的步伐,全身神经都在关注自己怎么走才能跟上他,全然没注意他们已经路过密室,甚至没有看到密室门口,县尉胸口上有一道贯穿心脏的致命伤。
越往前面走,越感觉脚下的小石子变多,每走一两步都有一块指尖大的碎石顶着脚底,说疼不疼,却能膈应自己,十分烦人。
这样的路走了许久,石子在脚下磨多了,也能感觉到脚掌疼。
易记明抓着杜书音的手在通道内走了很久,墙壁上的灯渐渐熄灭,杜书音恍然发现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被黑暗包围了。
怎么回事?
她拉了拉易记明牵着她的手,看向四周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按理说,如果他们经过这里,肯定会将墙上的蜡烛点燃的。”她在黑暗中抬手指着墙,也不管易记明能不能看到,继续道:“你看这里和远处,没有一根蜡烛是点燃的。我们可能真的走错了。”
易记明闭目,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风吹到自己脸上,再次睁眼肯定道:“没有走错,前面一定有出去的路。”他像是在黑暗中能看清杜书音一样,视线直接落在她的脸上,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们回去找找别的路。”
“嗯。”杜书音生怕他听不见,又晃了两下易记明的胳膊表示肯定。
杜书音在看不到光线的情况下只有易记明一个救命稻草。若是他们两个在这里走失,别说是出去了,就是连互相找到对方都十分困难。
易记明将她往来时的路上带,他能明显感觉到握着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握紧自己的手。他回头看杜书音,发现她在黑暗中探头探脑、神经兮兮的,像是觉得每一个地方都暗藏危险,每走一步,她要回头瞄一瞄身后,又回头警惕看着前方。
若不是知道她没有夜视的能力,恐怕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要怀疑她是否能在黑暗中清晰地看到物品了。
杜书音在黑暗中毫无目的地张望,她忽然感觉有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连忙抬头望向易记明。虽然看不清,但她隐约能感觉到易记明的头就在那里。
易记明见她突然看向自己,立即偏头目视前方,脸颊两侧的耳朵微微发红,随后他感觉手中杜书音的手更加用力攥紧自己,耳边响起杜书音颤抖的声线,“你……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我怎么觉得这通道里有东西啊?”
易记明现在算是清楚她方才为什么突然看向自己了,原来她是怀疑自己在看她。她在心里打消了这个想法后,又觉得那道视线来自通道里的某些隐藏的神秘物身上。
杜书音拉停易记明,摇摇头道:“我们真的没有走错吗?这里怎么没有蜡烛的光亮?”
易记明皱眉看向墙面,发现墙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心中松了口气,回应道:“是方才过来的路,只不过这里的蜡烛已经很久没有换过,都已经燃尽了。”说着,他担心杜书音不信,伸手插|入蜡烛燃剩的液体中,挑起一块热乎乎的烛液放到杜书音牵着手的那只手背上,道:“这是蜡烛,应该是刚刚燃尽。”
杜书音的手背感觉到一股温热,她将另一只自由的手放在液体上,轻轻摸了两下。她鼻尖隐约闻到一股烟味,看来易记明说得没错,这里的蜡烛应该是刚刚燃尽的,她这么一琢磨,方才安心。
黑暗中她眼眸闪烁,“算了吧,既然方才那条路是出路,我们就不要回去找了。反正这里和方才的地方都一样乌漆嘛黑的,想要在这里找出口哪那么容易。”
“行。”易记明调转方向,牵着杜书音的手往原来的路走去。
地面之上,县衙之内灯火通明,原本巡逻的府兵全部都被派了出去。
县令孤单一人在屋内来回踱步,他额角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一滴汗珠顺着方才汗珠滑下的轨迹一路往下,挂在县令的脸上,被他抬手用手边的衣袖擦掉。
听到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他立即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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