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烟闻言一怔，顺着薛珂指的方向看去。
薛珂眼神确实好使，真的是方宥礼和韩知妍。
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不起眼的大树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薛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边的程清烟：“烟烟……”
薛珂也记得的，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传，方宥礼喜欢韩知妍。
她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她知道，程清烟也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希望在今天这种时候和场合见到他们又任何情况。
程清烟不喜不怒地看着底下那两人，然后若无其事地轻抿果汁。
其实她也好奇，方宥礼会做什么。
她想，这是她最后一次给方宥礼机会。
她已经很明确地跟他坦白过，她不喜欢韩知妍，也不喜欢他们有过多来往。
如果方宥礼依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她也不是非要通过他才能得到自己想找到的真相。
不过是多费些事，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掌控棋局的人。
程清烟不说话，薛珂也抿抿唇不出声了，皱眉看着他们。
薛珂不知道方宥礼和韩知妍单独在一起是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如果方宥礼敢对不起她的烟烟，那她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方宥礼是惦记着要拿到一根韩知妍的头发做鉴定，人多的时候不方便，所以见到韩知妍后找她说要单独聊聊。
韩知妍喜出望外，自然同意。
方宥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问道：“回家之后还好吗？”
韩知妍原本就没什么事，之前跟方宥礼哭诉也是为了让他心软，今天来了见他又问就知道他还是关心她的，心中欣喜，面上却一脸忧愁。
“不好，在家我都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
方宥礼叹了口气，忽而秋风起，冷得人一哆嗦。
韩知妍也穿着礼群，还是抹胸款，这会儿方宥礼才注意到，垂眸思索片刻便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
他双手展开外套，绕过她的头给她披在肩上。
他垂眸注意着她披散的长发，指尖拂过西装衣领，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人亲昵地拥抱。
韩知妍出乎意料地看他，怔愣间忽然感到头皮一疼：“嘶，哥你弄到我头发了。”
方宥礼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给她披上衣服后专门在整理领口时夹了她几根头发。
她一开口他心都慌了几分，面上不显，确定拿到后才放下手。
“抱歉，后面领子歪了。”
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头发拿到手后便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些距离。
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方宥礼也没想长时间跟她站在风口这儿受冻，随意聊了几句后便说要回正厅了。
薛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得只想破口大骂：“什么人啊都，混蛋！那方宥礼是不是有毛病，你不在正厅他还不来找你给那个韩知妍披什么外套？他……他就是……”
程清烟也看到了，她没接话，不怒反笑着抿了口果汁：“好了，就这样吧。”
“怎么能就这样了？不行烟烟，我找他去！”
薛珂说着就转过身气势汹汹地要下楼，程清烟直接抬手拉住她，不让她去。
“烟烟！”薛珂被她拉住，又气又急地跺脚。
程清烟跟她解释：“没什么好生气的，现在外面这么多客人，这个时候出去闹，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绿了？”
“可是……”薛珂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被程清烟眼神制止。
程清烟反过来安抚她：“好啦好啦，没多大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薛珂不明白，程清烟为什么会这么淡定。
她明明那么喜欢方宥礼。
还是说她终于不喜欢他了？
薛珂想，早知道当时就不跟程清烟提什么让方宥礼以身相许的事了。
她那时候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
程清烟还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行了，笑一个啊，走吧下去了。”
薛珂再不高兴现在也只能闷在心里，气呼呼地跟程清烟下楼。
楼下客人们正热闹着，方宥礼已经站在程皓山身边和别人碰杯。
程清烟想，原本她对方宥礼还有几分亏欠之心，毕竟她和他结婚目的也不单纯，也是算计过他，想着到底还是要护着他的。
可现在看来，方宥礼也真的算得上是个好演员。
程清烟一露面就有不少人前来攀谈，程清烟礼貌笑着，该聊天聊天，该吃饭吃饭。
这次的宴会倒还算顺利，方宥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程清烟也明白了些早就该明白的事。
宴会结束后，方宥礼把拿到的头发给了程皓山。
“外公，现在外面情况复杂，我怕万一有什么不妥，鉴定这件事，可能还得麻烦您。”
这件事确实牵扯太多，方宥礼有所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程皓山接过：“好，放心吧。”
今天原本好不容易是个大晴天，人群散了之后，天又忽然阴了下来。
还不到傍晚，外面的天就已经阴得让人看着压迫。
程清烟换过衣服后依然站在卧室的窗前，抬眸看着阴沉的天若有所思。
方宥礼和程皓山聊过后就回来卧室，见她站在窗口，从沙发上拿来一个小毯子，轻步过去披在她肩上。
“看着外面是要下雨了，是现在回家还是留在外公这儿？”
程清烟垂眸看了眼肩上的薄毯，愣神片刻后又抬眸看他。
方宥礼对上她的视线，笑道：“怎么了？”
程清烟摇头：“就是忽然想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方宥礼看了眼外面的天，“很急吗，要办什么我自己去吧外面天也不好。”
程清烟拿下肩上的毛毯随手放在床上：“走吧，就现在。”
方宥礼有些奇怪，但还是拿上外套跟上。
程清烟中午没喝酒，跟程皓山打了声招呼后便拿上车钥匙离开。
她去车库挑了辆跑车，让方宥礼坐在副驾。
阴冷的雨打湿了盘山公路的路面，昂贵的限量款超跑不顾地上的湿滑，以飞快的速度冲向山顶。
冷风呼啸，方宥礼坐在车里看着越来越快的车速和面前蜿蜒绵长的山路，双唇泛白着抬手拉住安全把手。
他本想开口让程清烟车速慢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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