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掐起来
“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离过婚的男的你都能接受，”齐政清眼眶发热，极力压抑住才没落下泪来，“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姜珣看他是疯了。
头好疼。
他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政清看她憔悴的样子，没再多说，再次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哄道：“不渴吗，喝一口吧。”
姜珣叹了口气，“齐政清，这么纠缠下去没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办，”齐政清放下水杯，贴上她发烫的脸颊，语调颤抖，“你不声不响地丢下我一个人回来，分手都不当面说，不带这样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知道姜珣心里也舍不得，不然也不会连面对面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他会哭，会耍赖，会求她不要分手，她就是杜绝了一切可能，把他一个人抛弃在共同的感情回忆中。
狠心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姜珣擦过他脸上的水珠，“昨晚我已经说过原因了。”
是他自己不愿意抓住机会。
他有道德，她也就不勉强他必须要接受，但她不会让他阻碍到自己的脚步。
一别两清是最干脆最彻底的方式。
齐政清把眼睛埋在她掌心里，抽抽嗒嗒的：“我可以接受分手，我们现在是分手的状态，但是你能不能同意我继续跟着你，没名没份也行，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
“……”姜珣感觉跟他说不通了，“何必这样，你知道我不会同意。”
让他承受情人的身份，她跟季如山有什么区别。
自己身上流着劣质基因，她这一生都在避免成为季如山的影子。
齐政清不干了，爬上床挤在她旁边：“那我就不同意分手。”
姜珣：“……”累。
之前还没看出来，齐政清也是听不懂人话。
“你不走，那我走。”她不想在这待了，起身要下床。
“别。”
齐政清拽住她的胳膊：“你还生着病呢。”
姜珣脸上没什么表情：“噢，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就这么对一个病人？占我的床，还不听话。”
齐政清最怕她板起脸训话，那代表她真的生气了，“床那么大呢，又不是睡不下两个人……”
他嘟囔一句，老老实实下了床，把她拽回来躺下，“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姜珣揉了揉胀疼的眼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明昨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装傻，“我不会养情人，不会找小/三，分手就是分手，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齐政清没之前那么大反应了，重新去倒了一杯温水，屁颠屁颠回来：“说这么多早就口渴了吧，喝口水。”
姜珣一口气堵在喉咙：“……”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齐政清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特别烦。
她捂住眼睛长叹一口气，再这么发展下去，齐政清绝对会妨碍到她的计划。
得想个办法给他送回国外去。
这时候黑猫跳上她膝盖，提醒她：「季灵把你电脑偷走了。」
姜珣瞬间把齐政清抛到脑后，冷笑一声：“我看季如山是又想挨揍了。”
有胆子偷她电脑，那也得有能力拿到手才行。
她先是打了一通电话，让人看住季如山和老宅的人，谁反抗就揍谁，不必手下留情。
切换到定位界面，红点显示电脑已经越过海峡，向京城前进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邮出的速度还挺快，季灵估计也是狗急跳墙想出来的这一招。
“她进我房间偷的？”姜珣问系统。
黑猫悠闲地舔爪子：「对呗，整套流程我都亲眼目睹。」
蠢货。
姜珣让齐政清去行李箱里拿出备用电脑，她正愁该怎么整季灵，没想到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么热情，她不收下简直没天理。
她用电脑接入监控，截取那段季灵进入她房间，以及出门时手里抱着露出电脑一角的片段，上传到草稿箱的时间，她拿出手机给那个几年没有联系过的手机号打去一个电话。
“景小姐。”
姜珣把手机夹在右耳和肩膀之间，一边设置发布视频的时间，一边说：“我们约定好的日子快到了。”
电话那头说句什么，她听后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还需要几天……可以，没问题，办完之后我会把尾款打到你卡上。”
说完后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浏览起网页，在看到热搜的那一刻，她好像知道齐政清口中的离婚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比一个胡扯。
姜珣手背上打完吊针的胶带还没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齐政清在旁边看着她用电脑，打电话，想说些什么却总觉得插不进去话，她在做什么，那个景小姐又是谁，他突然发现，姜珣身上有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就像她曾经的经历，她没跟他说过，他就什么都不了解。
这么多年，他竟然也从没过问。
意识到这一点，齐政清心里像是被浇了杯滚烫的开水，手心渗出的汗不知是心疼的还是心虚的。
他猛然间顿悟，自己对姜珣其实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上心。
认识她这六年来，他一次都没有主动询问过她身上的事情。
齐政清张了张嘴，喉间有些发干：“你最近很忙吗？”
她看起来不止在忙公司的事，还有别的一些，他从来没有触及过，她也从未对他袒露过的区域。
“还行，”姜珣的目光并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离开，“怎么了？”
齐政清哽了哽：“……要跟我说说吗。”
姜珣说：“跟你没什么关系，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她不愿意告诉自己。
齐政清低低嗯了一声，老老实实窝在她床边，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了解。
姜珣没空理会他怎么想，她早就说了让他离开，是他自己赖着不走。
身体感觉好点了，不再像中午那样飘飘然的混沌，她批了几个后天的面试，招聘启事同样发到海外，有不少人给她发邮件，她得趁着这两天处理完。
姜珣把枕头竖起来，背靠在床头看邮件，时不时会接到电话。
她没去管齐政清在做什么，他坐得住就继续坐，反正她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
接不接受也只能这样。
不是她没投入过感情，在她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比爱情要重要。
爱情是她最轻易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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