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寒也在这家客栈里,每月月初他都会挪他尊贵的身体到镇上收保护费,嗯,恶徒一个。
与其说他是镇长,倒不如说他是匪首。
塞尔冬客栈是镇上最好的客栈,所以他出门在外也省得回家了,直接在客栈了白吃白喝白住也不错。
第二天清晨假装去茅房的时候,蒋酒卿找了掌柜的聊了聊。
恶臭的茅房,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不过好在这间茅房是独立安置,地形地势的缘故,当时为了节省占地面积省点钱所以这么安排,但不曾想今日能堪大用!
蒋酒卿捂着口鼻,低声道:“玉京城情况如何?”
掌柜米晖同样低声道:“玉京城情况不好,宫里的人去阁主那查了几次,说是跟您有关系的,都得查。”
酒卿警惕道:“查出什么了没有?”
掌柜米晖道:“没有,阁主早就做好了多手准备,根基扎得深,他们轻易动不得。”
蒋酒卿蹙眉道:“嗯?在玉京城势力过大形势过于张扬可不是好事,她如何扎根的?”
掌柜米晖插科打诨,最后还是尴尬地诚实说:“您别怪,薛老板为了掩人耳目,在您家出事之后,就马上假意投奔赵府赵小姐了。这样……”
蒋酒卿的神情似乎滞住了,米晖学得察言观色,立即补充道:“薛老板绝非要叛变您,不论是玉京城中还是城外,但凡您要调用,我等都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酒卿淡然道:“她假意投奔赵府,也是明智之举,老薛不是见利忘义之人,我是信任她的。其他消息呢?乌兰那边呢?”
米晖诚实汇报:“乌兰小姐那边的生意丝毫没有影响,侯爷与您都把她藏得很好,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只不过……”
蒋酒卿挑眉道:“只不过什么?”
米晖接着说:“你的表曾想收编了乌兰姑娘的生意,乌兰姑娘不服,她眼下还在周旋,薛老板也暗中帮忙,使你表兄能主动放手。”
蒋酒卿垂眸沉思,道:“这一遭变故,想必她们都不容易,弄不好两个人都会为我赔上性命。”
米晖安慰道:“蒋老大,薛老板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觉得了,她跟我们说,倘若碰见你,你又恰好讲了这番话,那我们得帮她转告一句话给你。”
蒋酒卿抬眸,道:“她说什么?”
米晖缓缓道来:“她说,‘玉京城自属于我们的斡旋,后方可安,你且安心。’还有……”
蒋酒卿问:“还有什么?”
米晖面有男色,踌躇了一会才说:“还有……她说……她说‘你跟贺宗师多过几天没羞没臊的生活就好,记得榨干他!’”
听后蒋酒卿闭上了双眼,不想面对此番尴尬。她从未想过自己远在千里之外仍能被老薛隔空调戏,还是远在千里外的茅房之中。
她赶紧转移话题,问:“知道了。那这里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米晖一五一十地说:“半年前,漠北人就把这里给占了,贼首叫耶律寒,王室的人。但边境小镇,生意往来多,粮食、军火什么都有,所以这里中原人跟漠北人都有,只要定时给耶律寒交钱,这里没有什么不该存在的。只不过……”
蒋酒卿道:“只不过什么?”
米晖面带肃色,接着说:“最近耶律寒来客栈手账之后,这个镇子上的女孩就频繁失踪。”
蒋酒气愤道:“又是女孩?!这世道真的是……”
这让她想到了斥洱的过往,她接着问:“不见的女孩是哪里人?中原还是漠北的?”
米晖道:“中原和漠北的都有,都没分。蒋老大,我不得不提醒您,在您踏进小镇的时候,我怀疑这群拐卖女孩的人就盯上你了。而且……”
蒋酒卿道:“赶紧说完。”
米晖道:“我猜您可能要去漠北,也可能要去找蒋侯爷。但耶律寒在,这两条路都不通。”
蒋酒卿不耐烦地叹息:“有没有小路?”
米晖无奈地摇头。
蒋酒卿还是问出了心底的那句话:“有没有蒋侯爷的消息?”
米晖再次摇头,道:“我等可探查江湖事,可侯爷那是军机密要,我等不可能接触得了。”
虽然意料之中,但蒋酒卿还是十分失望。她交代好:“等会我先出去,你后脚。切勿跟任何人暴露你我关系、客栈归属,即便我的同伴也不可,清楚了么?”
米晖郑重地点头,蒋酒卿刚想走,他又想起了些什么,与蒋酒卿耳语了几句。她面带震惊地凝视他,但得到的回复依旧是肯定的。
蒋酒卿不得不强作镇定,先一步离开了,而后米晖也假装上完厕所出来。
细雪开始簌簌地落下,那木栅栏上的初雪还未消融,第二场雪又来了。客栈的后院除了歇息的马儿,还有一些别的杂物,无甚奇特的景致了。只是这场雪平添几分唯美的意境罢了。
她自踏入漠北境内后,那一身红衣都换成玄色装扮,腰间也不再挂着玉佩,反而换成铜珠装饰。如此的蒋酒卿,少了很多恣意张狂,多了的是历经沧桑后的成熟稳重的美。
斥洱拨开客栈后门的旌布,抬眸就撞见了披着狐裘在雪中赶回来的蒋酒卿,她对他莞尔一笑。
他心中平静许久的琴弦又再次被拨动了,斥洱少有与蒋酒卿单独相处,腼腆地问道:“在干嘛呢?”
蒋酒卿给予他一个温和的笑容,回答道:“拉屎。”
斥洱愣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蒋酒卿见他局促,便主动接下话题:“你也拉吗?”
斥洱摇摇头,道:“不是,我来看看你。”
蒋酒卿“嘶——!”的一声,连忙摆手道:“这事可不兴看。”
斥洱挠头,直抒胸臆:“我……我看池州大师和白掌门离开的时候,你有点伤心。我想……你自己一个人憋着很辛苦吧……”
蒋酒卿坦然道:“给你看出来了啊,真不好意思,丢脸了!”
斥洱走出来与她于院中并行,他慢慢地叙说着回忆里的那段故事:“以前我的妹妹,她也会这样,遇到些伤心事都不同我说,然后一个人躲在后院里,抓起一个雪球就往墙上狠狠砸过去,呵呵……”
蒋酒卿道:“你一定很想你的妹妹吧?”
斥洱的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他道:“嗯,以前阿母会在这个季节烤好羊肉,烹好羊奶,等我们回来。我经常带妹妹出去,骑马野了一整天才回家。”
蒋酒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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