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第16章
话多如廖星贺也语塞了。
他实在看不透廖言越，愤怒地挂断电话，扭头给父亲发去消息。
“大哥工作到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劝劝他去医院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没骨气地补充：“你旁敲侧击关心关心他，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千万不要！”
父亲：“ok。”
几分钟后，廖言越把父亲发给他的截图转发给廖星贺。
“谢谢关心，我脑子很清醒。”
不光发来消息，后面还跟着一个放大的微笑表情包，阴阳味儿十足。
廖星贺：“……”
他委屈到只能去小心翼翼地冲李诉撒娇，询问到底怎么了。
“碰到一个不太正常的人。”李诉说，“我拨了你的电话，被你哥接到了，他帮助了我。”
一句话让廖星贺大脑充血，恨不得穿回去狂扇睡着的自己。
这么好的机会，他就这么错过了。
廖星贺想哭，扔了手机，又生气地拿起廖言越一个竖中指的表情。
之后他给李诉道歉：“对不起，当时我没看手机，QAQ以后绝对不会这样！”
李诉说：“我没事。”
他喝了半杯温水，吹干头发躺被窝就睡着了。
徒留廖星贺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小时。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手机20多条未读消息的李诉愣住。
满屏道歉，他哭笑不得地回复。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对我道歉，而且我真没问题。”
李诉换好衣服，到达店内，调出昨晚的监控。
确定拍到那个Alpha后，又去往对面的店铺求助，成功拿到对准巷子的监控备份。
做完一切，他果断报警，表示这个Alpha想杀自己未遂。
监控拍得挺清楚，李诉前面看着确实被欺压，直到后面他打人的监控一同放出，满室寂静。
“我正当防伪。”李诉倒退监控，指着靠近的Alpha，语调平淡，“他要凑近掐我脖子，我很害怕，只能这么做。”
踢完人后，李诉确实非常慌张地逃走了，并没有继续补刀。
再加上Alpha还一脸凶狠地追出来，充满杀意的眼神让叔叔立即找到人。
“他差点害我躺医院，还有脸说我想杀他？”Alpha叫陈旭东，听到自己又要面临拘留，觉得好笑。
“我就是想和他说说悄悄话而已，他又不是Omega，说说话都不行了？真是矫情。”
“前几天你蹲守的证据。”叔叔放出监控录像，“你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那又怎么了？他上次用垃圾桶砸伤我，我跟踪……害得我拘留，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陈旭东越发不耐烦，眼里全是对昨晚没下手成功的后悔。
“所以你承认你是对他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杀了他？”叔叔问。
陈旭东傻了，见他们一脸严肃，慌忙辩解：“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想吓……”
他激动地把李诉叫进来，并表示再让自己拘留，自己真的不会放过他。
可惜这威胁的话对别人有用，对李诉来说没任何影响。
“他还在胁迫我。”李诉适当表现出瑟缩，“我很害怕。”
陈旭东见状呆住片刻，一脚踹飞桌子。
“你装什么呢？真想跟我结梁子是吧？别以为有人罩着你，我就没办法对你怎么样了。像你这种货色，白扔给我我都不要，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瞎眼了，还是说你床上功夫很厉害……”
他叽里呱啦破防说了一堆。
李诉对此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辱骂羞辱恐吓我，寻衅滋事。”
陈旭东顿时瞪大眼睛，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
更搞笑的是，他最后要面临被拘留十几天。
李诉目的达到，道谢后离开警局，返回咖啡店上班。
方舒也得知李诉又去了警局，一番追问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忍不住为李诉点赞。
“做得好，那种垃圾就应该这样惩治，还敢威胁人，要是我在非要把他脑袋拧……”
他及时止住，压下差点露出的狠戾，柔柔弱弱一眨眼，声音轻到似撒娇一般：“非帮你揍揍他。”
和陈旭东那种人多纠缠一秒都是浪费人生。
李诉清楚知道这点。
所以他只解决问题，并不和陈旭东拉扯。
“不过你可以把我的手机号设成求救电话。”方舒也伸出手，“我可以帮你设置，按三下关机键就可以了。”
李诉眼神有些复杂。
方舒也想起什么，拍拍手臂：“别看我是Omega，还是很能打的，放心。”
三个紧急联系人，方舒也是第一个。
他有些莫名的愉悦，将手机还给李诉时，又好奇自己在他手机中的备注。
“你给我备注了什么？”
李诉没隐瞒，亮出手机屏幕。
方舒也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方舒也一笑，觉得这样非常符合李诉。
他不爱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应该说没兴趣，他的兴趣仅限于吃饭、睡觉、上班。
过往二十多年，方舒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趣至极，现在换了个想法。
如果能和李诉一起度过这样普通的日子几十年，那会非常幸福。
他赫然回神，惊于自己的念头。
目前没跟李诉在一起，他就敢想象婚后的生活了。
“李诉。”方舒也抓抓头发，难得苦恼起来，他认真蹙眉半晌，低声询问，“如果你一定要和人携手度过一生，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
这已经是非常委婉的问法了。
李诉知道他的深层意思，没什么犹豫地摇头。
“为什么？一定是我哪里不够好。”方舒也垂头丧气，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李诉想去安慰，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脚无措到不得不放弃。
但只要他凑近仔细看就会发现，方舒也没有哭，脸上表情清醒得很，一切都是装的。
“一个人也挺好。”李诉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我不是非要和人在一起。而且……”
方舒也和廖星贺从始至终没问过他喜不喜欢男人。
虽然他也无所谓，毕竟这是ABO世界。
方舒也叹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眼睛红了，失落地拿起抹布去擦玻璃。
看得出他很努力不发出声音，笨拙的动作却让响动大得离谱。
李诉忍俊不禁地拿过他手中抹布。
“方舒也。”李诉唤了一声，眼眸干净平和地注视着方舒也。
“你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一定想和我在一起吗？”
方舒也大脑短暂空白，注意力都在李诉令人心情舒缓的声音上。
直到李诉微歪脑袋，眼神变得疑惑，他才骤然醒神，别开脑袋。
即使这样，也难以忽视脸颊带来的燥热反应，方舒也不自在低咳两声，偷偷用余光打量李诉茫然不解的表情。
“你身上对我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他实话实说，“我就是会对你感兴趣，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你以前对别人没有这样过吗？”这一次，李诉没着急否定这不是喜欢。
“没有。”方舒也回答得十分迅速，“只有你。”
李诉说：“可我和你在一起，或许就会失去这份让你感兴趣的吸引力，你有想过这样怎么办？”
这涉及方舒也的盲区，他没谈过恋爱，只知道喜欢，有兴趣，就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后的事他没仔细想过，因为他打心底不认为他会和李诉分开。
但这些话说出来，会显得苍白无力，毕竟说容易，做起来难。
方舒也黯然垂眸，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李诉垂在身侧的手。
纤细白皙，无瑕到手掌中握着的灰色抹布成了碍眼的存在。
他轻轻扣住李诉的手腕。
微凉柔软的皮肤触感让方舒也一震，手指止不住地摩挲两下，对上李诉平静的眼眸时有些窘迫地拿过抹布。
“我们……要不要试试？”方舒也说。
“如果我弄清楚了，我真的不喜欢你，不会再纠缠你，说一些喜欢你的话。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你喜欢上我？”
轻柔的嗓音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擦过耳朵，李诉莫名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方舒也倾身凑近的那个假吻。
他对上男人真诚的黑眸，一阵恍惚，唇瓣微动，差点在那样的眼神下情不自禁点头。
“不行。”李诉惊讶自己的竟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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