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分手吗?”

他的哀伤如同潜藏在冰面下的河水,汹涌的激流碰撞着冰面,冰面发出碎裂的声响,那么清晰。

许淮淮被林绪一前一后两句话完全震住了,跨度有点大,她大脑宕机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说要回去是分手的意思?!怎么想的啊,我说我想回去,就真的只是回家而已,而且你一会不也要回家吃饭?我早一点回去还能准备一下菜,你怎么想到分手的。”

林绪此刻才意识到什么,他眼中希冀和雀跃,却又不敢相信,“你是要回……”

“你家啊,不然呢。”许淮淮背着手,用力拧下了那枚多余戒指,指节或许肿了,又或许擦破了皮,疼,但她没有在意,她扬手把那枚戒指扔出去。

戒指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坠落到了什么地方,并没有人关心。

许淮淮用力的抱住了林绪,“姑姑的事我帮不上忙,我先回去在家等你,你快上去,别让雪鹿等久了。”

林绪回来的时候,许淮淮正在切土豆,他洗干净手接过许淮淮手里的菜刀,继续切着土豆片,土豆片在他手下变得厚薄一致,工整美观。

许淮淮帮他系好围裙的蝴蝶结,把脸靠在他的后背,“姑姑怎么样,雪鹿回去了吗?”

“姑姑挺好的,我们和她说了会话,她接着睡了,我姐也回去了,明天再去看姑姑。别担心。”

菜刀和菜案接触发出规律的哒哒声,许淮淮感受着他脊背的温度,“下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来接我的。”

“我知道。”

“我后来跟凌昼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那样说,还有去民政局也是……我没有想和他结婚。”

“嗯,”林绪把切好的土豆倒进热水锅里,焯了一遍水,捞出来,“干锅土豆可以吗?”

“可以,你……你下午的时候打了好多个电话,还发了好多信息。”她本来以为手机落在凌昼家里可能拿不回来了,但没想到凌昼居然给她收进了包里,她一回来就充电开机了,跳出了好多林绪的未接来电,还有很多信息。

他当时一定很着急,她很过意不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把凌昼拉黑了,我以后绝对、绝对不和他吃饭,也不会和他接触了。”

她向安全感不足的男朋友保证。

林绪回想起许淮淮那通电话。

“我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

“靠,你有病啊!你在说什么?!”

“你继续做我的妻子,我可以不介意你和其他人上床。”

“凌昼,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没法跟你说了……”

“你不是在调查我吗?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的话离了婚还要查我有没有出轨吗?”

“我说过的,要复合的话,随时来找我。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后悔的余地。你不用别出心裁、大费周章。”

“那复婚吧。”

“好。”

“淮淮,是你自己一步步向我走过来的。”

……

她的惊慌、她的直言、她的默许,有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自己几乎要淹没在失去的恐惧之中。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许淮淮的电话中断后,他立即联系了姐姐钟雪鹿,姐弟俩分头行动,一个去凌昼家,一个去民政局。

在疾驰向凌昼家的时候,他反复拨打许淮淮的电话都没有接通。

他送许淮淮去凌昼家的时候,物业工作人员见过他,以为他们是相熟的朋友,便告诉他,凌昼带着朋友已经驱车离开了。

车牌通行记录仪上拍到了凌昼的车,许淮淮安全的坐在副驾,他松了气的同时,又觉得很难过,好像喘不过气来,有沙石、泥土在掩埋他。

他很庆幸,钟雪鹿及时赶到了民政局,也很庆幸,她没有离开自己。

可他又为自己的占有欲和自私感到愧疚。

“淮姐,你没有错,不需要说对不起,也不要因为我违逆自己的本心,无论是什么,你都有选择的权利,”林绪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情绪,“医院里我说的话,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感情是不用勉强自己去回应的。”

“医院里你说的话,可以不用放在心上?”许淮淮重复了一遍,她表情很怪,“你觉得,我是因为那一句‘我爱你’才留在这里的吗?”

林绪没回答,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

许淮淮扯散了她帮林绪打的围裙结,把围裙揪下来,又关掉了火,她简短的吩咐林绪,“洗手。”

林绪:“干锅土豆还没做好。”

去它的干锅土豆!

“做什么土豆啊,我现在不想做土豆!”

林绪似乎没预料到许淮淮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他洗干净手,听话而不解,“那做什么?”

“爱!”许淮淮吻住这个脑子里只剩下干锅土豆的笨笨男朋友。真是白长那么高的个了!之前的茶艺呢?无关紧要的人都蹬鼻子上脸了,身为正宫还忍着委屈,只知道土豆、土豆!

唇瓣紧紧贴在一起,是彼此最真实的温度。

从起初的不敢相信好运降临到接受良好反客为主,林绪只花了0.1秒。

也可能没那么慢。

许淮淮只觉得才碰上他的嘴唇,自己就被揽住了腰限制在了他身前,左右都无法离开这个吻。

他的嘴唇最初还能保持礼貌,但舌并不想讲礼貌,只由着唇与唇相贴、碰撞了一会便迫不及待要更深入的会晤。

她的齿关被他灵活的舌打开,她略有犹豫,便落了个被肆意侵/占的后果。津液在口腔里分/泌、交换,他过于热烈,让许淮淮产生了退意,她抓住林绪的衣领,唇瓣之间拉开了微小的距离,透明的液体丝线要断不断。

林绪睁开眼睛看着她,黑色的眼瞳明亮,渴求与爱/欲浓烈分明。

许淮淮才睁开眼睛,又迷失在他的深吻。

他按在她腰上的手逐渐用力,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许淮淮报复性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但没多用力,怕留下的印子太深。两个人的吐息混在一块,她听到林绪些微沙哑的声音,“没关系,可以用力。”

许淮淮把力气用在了别的地方。

林绪胸口那枚痣的地方,被弄得很红。或许是指尖打圈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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