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她毫无章法的亲吻让他乱了阵脚，温热的唇瓣胡乱蹭过他的脸颊、嘴角，甚至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还试图想要往下摸......
秦艽见他久久不回答，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出了最想问的问题“我昨天梦到一直亲你，是不是我昨天真的趁着酒劲亲了你？”
“咳咳咳......”林贯众像是被什么呛到一样，猛地咳嗽了起来，手里的碗被他紧紧的握着，垂在另一侧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痛感让他从记忆中出来，他站起身，背对着秦艽，声音宛如细纹“别多想，你快起床吧”
他的表现说明了一切，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忍不住窃喜，昨天被非礼了，今早还这么关心她，林大夫也是喜欢她的吧？
想到这里，秦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林贯众发红的耳尖，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个梦好真实，是不是真的？不然你怎么一直不敢看我？”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醉酒后的沙哑，林贯众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漏了半拍，打算转移话题了“你要吃什么早餐？我去端给你，你先收拾一下吧......”
他怕再不走，等下自己就要承认了，没等秦艽的回答，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还差点绊倒门槛，甚至连门都忘记关了。
秦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害羞的林大夫好可爱啊！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在自己的唇间，小心翼翼的摩挲着，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但她却怎么也记不起昨天记忆里的感觉，她轻声叹了一口气“哎......怎么就断片了”
她甚至能隐约想起，自己的唇好像碰到了他的脸颊，又好像蹭到了他的嘴角，软乎乎的，带着点温热，可越想越模糊。
“林大夫的嘴唇，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啊？”她小声嘀咕，指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唇，好像这样就能找回一点残留的触感。
从房间逃出来的林贯众倚在墙边，胸膛剧烈的跳动着，微凉的晨风拂过他发红的耳尖以及发烫的脸颊，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燥意，他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眉头微蹙，继续思考昨晚想了一夜的答案。
自从秦艽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平静的生活充满了许多的未知，他们同为这个异世的外来人，互相照顾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为什么面对秦艽越界的举动，他一点都不生气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低声呢喃着，他作为一名医者，面对过太多的生死，习惯性的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任何事情，但是现在自己作为事件的中心，却怎么也看不透。
回答他的只有微风的凉意以及夏日的蝉鸣，这个问题或许不久后他就会知道答案，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无解。
林贯众没耽误太久，端着早食进来时，脚步放得很轻，托盘里摆着两碗白粥，还有一些昨天剩下的小菜。
托盘的一角还放着一盒药膏，是他昨夜睡不着的时候，去药铺用红花和三七调制的外敷膏，都是消肿祛瘀的。
今早看到秦艽的手腕和脚踝勒出的红痕，猜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把秦艽绑起来的人是他。
林贯众轻轻推开门，他的视线落在屏风氤氲着薄薄的水汽上，耳边还传来秦艽舀水的声音，她嘴里还欢快的轻哼着什么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他默默转移视线，本以为自己可以习以为常的，以前两个人相处起来不需要设那些男女之防，但经过昨天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正视秦艽，她是女子，两个人应该男女有别，不应该太过亲密。
即使他是医者，即使他见过无数的身体，但这些在他眼里都只是人体器官，没有半分男女之别，甚至下了手术台后，他就会忘记病人长什么样。
但面对秦艽不一样，她不是病人，他也不是她的医生，忘了两个人之间，正常相处的模式下，应该是要有一条界限的，一条名叫男女之别的界限。
可是要保持距离吗？
他的心底又泛起了刚刚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想起她明媚的笑颜，还有做菜时自信的她，秦艽的种种模样就像一部生动的电影，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好奇怪，心底居然涌出一股不舍的情绪。
此时的秦艽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水色襦裙，湿头发用干净的毛巾包了起来，发梢的水珠没有搽干净，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带着她独有的馨香站在他的面前“你一直傻站在这里干嘛？”
林贯众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脸颊被水汽蒸的泛红的秦艽，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平时的稳重在此刻崩解“进去吃吧，吃完你的手腕和脚踝还要擦药”
此刻他是医者，她只是需要治疗的病人，他给自己这样洗脑。
两个人都没有提昨晚的话题，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却不尴尬，秦艽会偷看低头喝粥的林贯众，看到他的嘴唇时，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脸颊又热了起来，她只能低头喝粥掩饰自己的害羞。
林贯众察觉到她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不敢抬头，只是轻声问她“吃饱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打”
“够啦够啦”秦艽连忙出声回应，夹菜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该回村看看了？”
她抬眼看着林贯众，嘴里的粥还没有咽下去，说话还有些含糊“也不知道我们的小院修缮到哪一步了”
她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念叨着“如果不是王不留行帮我们找好工匠了，我都想着日后有钱了，让你画一个现代的四合院呢，这样做什么都方便一些，可惜不通水电，不然住着更舒服了”
林贯众放下碗筷，终于抬眼看她了，但目光落在她熠熠生辉的脸上，又快速移开了“嗯，等过几天回去吧，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也要和王不留行他们打声招呼”
秦艽的眼睛更加亮了“好啊好啊，顺便我们去林嫂那边看看杂粮饼买得咋样了，顺便和林嫂结算一下最近的收益，再回村和石娇姐结算一下这一个月的工钱”
上次石奶奶生病的时候，秦艽回村里看望，教会了石娇做杂粮饼，约定每个月结算一次工钱，才让她有更多时间做别的事情。
过了几天，阳光正好，微风拂过，石二柱的驴车慢悠悠地载着他们驶向未来的家，秦艽看着路边渐渐后退的景色，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林贯众，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格外的温柔。
她觉得这样和林贯众过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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