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越柏没有在剧组看到孟艾辛。

章乌容因为今天没有后台撑腰,低调了许多,演戏时更认真了。

不过章乌容能力有限,一番表演下来,反倒落了个用力过猛的评价。

越柏的最后一场戏,是笼中金凤与成年金凤的对手戏。

金凤再次看到了童年囚禁自己的金笼,笼子已落了灰,周围布满了野草。

金凤一步步走向金笼,恍惚间,他看到了童年中蜷缩在角落的自己。

一瞬间,童年金凤抬头,与金凤对视。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惧怕与期待。

金凤来到金笼前,对上祈求的目光,竟是伸手掐住了童年金凤的脖颈。

童年金凤瞳孔骤缩,成年金凤的手掌在颤,原来连自己都厌恶过去的自己。

成年金凤一时间用了力。

越柏猛地打开章乌容的手,怒目瞪向章乌容。

气氛瞬间被破坏,工作人员围了上来。

越柏捂着脖子用力咳嗽,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宁导眼神有了变化,不耐看了章乌容一眼,低声道:“刚才确实发挥得不错,但小越毕竟是新人,还是个孩子,手中的力道最好控制住。”

章乌容有些惊慌,先是对宁导道歉,再一脸诚恳对越柏道歉。

“不好意思,越柏,是我刚才入了戏,以为自己是剧中金凤,这才失了手。”

实际上,因为在剧中入戏太深,导致对身边演员下了重手的事在演艺圈时有发生。

但这圈子毕竟是论资排辈之地,一些温热演员遇到当红演员手重也只能忍气吞声,即便对方道歉,受到欺负的演员也只能陪笑不说无碍。

至于越柏,不过是一位被临时拉来救场的普通学生,在娱乐圈更是查无此人,而章乌容,虽然称不上当红,但也挤入二线明星之列,单个平台粉丝两千多万。

真要按传统规矩看来,甚至可以将错误挂到越柏头上。

毕竟章乌容刚掐上越柏的脖颈,连一秒都不到,且越柏打掉章乌容的手后,脖颈白皙,不见丝毫红痕。

如此看来,越柏只是稍微感到不适,便打断拍摄,甚至误了这段堪称优秀的表演。

宁导在娱乐圈待了多年,一眼就看穿了本质,这才在刚开始,直接点明了是章乌容的错。

工作人员神色各异。

宁导扫视一圈,挥了挥手又道:“小越只是个临时来兼职的学生,也不懂什么是表演,这条戏重拍,小章你等会儿手轻些。”

剧组人员重新准备,越柏靠着笼子用力呼吸,看向前方章乌容的背影,蹙眉。

他刚才确实没有被弄疼,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章乌容的恶意。

如果他再晚一秒,他的脖颈怕是真的留下了掐痕。

越柏畏惧哥哥,但他也从小在哥哥为他画好的路线里,被迫学习的识人之术。

他不需要在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面前委曲求全。

他的大脑被装入了一个模具中,只能按照模具的形状生长。

可那个模具里到处篆刻着:不用畏惧所有人,在外面哪怕将天戳个窟窿,哥哥也会帮他填补。

越柏深呼吸,在戏重拍前,越柏无意中与章乌容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厌恶与忌惮。

厌恶?

越柏只是稍微过脑,便猜出了章乌容厌恶他的原因。

越柏低头叹息,却也不必为此收敛。

他不会为对自己好感为负的人做出让路和取舍。

若不是因为在自己的人生规划中,没有娱乐圈这个选择,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站得比对方更高!让嫉妒自己的人淹死在醋缸。

越柏终于拍完了最后一场戏,临走时,尾款也打到了自己的银行卡里。

越柏意外发现,剧组多给了他两万。

越柏好奇回头,宁导拍了拍越柏的肩,笑问道:“真的不愿意进娱乐圈?你也看到了,只是拍三天的戏,到手七万。如果你愿意当演员,以你的外貌和天赋,每天的薪资最少翻几十倍。”

越柏却毅然决然摇头。

宁导无奈笑道:“好了,走吧,终究志向不同,愿你鹏程万里,展翅高飞。

“说不定再次见面,我还得尊称你为越总。”

越柏闻言,“唔”了一声,心虚与宁导告别。

宁导也在万月光途旗下,估计下次见面可能距今天还不到一个月。

越柏回到家,便有了礼物的思路。

第二天中午,他来到当地平均消费较高的商场,买了一堆昂贵的材料回家。

从今往后三五天,他每天六点起床,一直忙碌到晚上九点半。

云朵“喵呜”“喵呜”跳上桌子,钻到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压着他的手臂入眠。

越柏卷毛耷拉下来,云朵真是个干扰怪。

但他还是让云朵趴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将云朵挪到床上,重新忙碌。

到了周六,越柏穿着羽绒服走到小巷口,上车,坐在哥哥身旁。

车窗外场景变化,越柏看到了树枝上未消的积雪。

他们上了高架桥,因为周六,路有些堵。

沿路鸣笛声不断,尤其是在变道的地方,直行与拐弯的车辆速度飞快,一个不想让对方插空,一个以大不了撞车的架势硬要别进来。

路怒的人有很多,但越柏从小到大,很少见过有人对着他们路怒。

周围的车辆也会自动与越柏身下车辆保持距离。

越柏到了医院,医生仔细为越柏检查手腕上的伤口。

不巧的是,前两天他做饭,无意中被烫伤。

他如以往那样在冷水下冲洗,简单涂药,可没有想到今天到医院检查,手腕上的伤竟然发炎了。

越柏几乎缩成一只乌龟,小心翼翼攥着哥哥的袖子,悄悄仰头去看,当看到那对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心里一凉。

最后,哥哥坐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臂,让医生清创涂药。

医生告诉越疆,可以通过手术祛疤,但越疆暂时未应。

如此,越柏便碰不了水了。

越柏走时还是挨了罚,哥哥给他布置了三千字的管理学知识点,让他在这段时间背完。

除此以外,他每天一日三餐必须拍照发给哥哥,每天拍两次手腕,让哥哥看到绷带是否脏污。

还有每天的体重三次汇报,让哥哥知道他有没有乱吃东西,有没有成功增重?

越柏很窒息这种被管着的感觉,每一刻神经都得绷紧,一天有无数次犯错的可能。

如果又被抓住犯错,惩罚会持续累积,恍惚间他好像欠了哥哥钱,欠款一直利滚利,滚到八百年后。

越柏头秃,见云朵喵呜喵呜啃鸡胸肉,他眯着眼,夺走云朵的鸡肉碗,让云朵只吃猫粮。

云朵呆了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怒之下跳到桌子上,再向上一跃,来到高处书架。

它借着书架的高度,总算够到了鸡肉碗,吃得津津有味。

越柏:……

他颓废坐在沙发上,他想他上害怕哥哥,下斗不过云朵。

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哥哥的生日宴前夕。

越柏临走前,给云朵留了三碗水、三碗粮,两台可移动监控,两个远程猫玩具。

宴会的举办地并非是越柏从小住的庄园,而是同样是越家的房产,但却是专门用来举办宴会的庄园。

庄园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打理,越柏到达时,管家正对仆人们交代接待流程。

十九点时,空气骤然降温,暖黄色的光将庄园照得如同白昼。

冬日冷寂,已经听不见鸟鸣声。

顶楼,窗外松树摇曳,松针落在草坪上。

微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温暖的书房。

越柏穿着一件米黄色圆领衫,对着沉香木桌,将三千字一一背了出来。

木桌的对面,越疆穿着一件深黑西装衬衣,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麦色手臂。

越疆听着越柏背诵,有条不紊为桌上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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