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晃着笑意,温迎和他对视时,心咯噔一声。
“许是凑了巧,我怎知晓这事,太晚了,我回去了。”温迎撇下这句话便转身,徒留给谢朝止一个背影。
在温迎走后,谢朝止站在远处不动,目光一直看向温迎离开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谢朝止身后走出来一道人影。
“殿下,那位一直吵着要见您......”
“不见。”
温迎晚上睡了个好觉,身边的事都在走上正轨,未来前途大好。
两日后,温迎和谷宣来了十三楼。
说书先生在说着后几出话本,大堂内坐满了人,时不时有人出声交谈。
而那日的管事,此时瞧见温迎,忙迎了过来。
“温老板,前些日子书铺的人来问,可否能将话本印出来,东家说待你回来在定。”
“我知道了。”
若不是那日苏大元提出,日后将戏文刊印成册,她倒还未想过这事。
如今既是有书铺来问,自是能印便印。
仍是上次的包间,温迎走上来,却不见十三楼东家,唯有一位穿石青衣裳的女子走过来。
“这是说书的分成,你三我们七,东家不在,让我交给你。”
温迎接过来,“那我明日再来同东家商议之后的事。”
“东家说,一切皆按温老板的来。”
这位穿石青衣裳的女子,说话冷淡,此时话落,便朝温迎福身离开。
大堂的说书先生也恰好停下,正是说在关键处,听众不依。
“后面呢,讲完再走吧。”
“就是,先生,可让我们听尽兴才算。”
说书先生手捋白胡子,无奈道:“不是我不讲,是下面的续文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没有?”
“那剩下的续文在哪里?”
“在万象堂的东家手里,她们或许要唱这出戏,你们可去她那儿听。”
说书先生话落,便跟着小二离了大堂。
温迎看到这儿,也下了楼,走出十三楼,回到万象堂。
看到正在排演戏的众人,她过去和她们商议开戏的时日。
在去行州前,温迎便将这出《还魂》给了戏班,因着新颖,她们也是看完才开始练。
“十三楼反响极好,就定在五日后,一会儿谁去门口贴个告示。”温迎思索道。
“我去。”是谷宣。
如今万象堂有了收入,戏班也不再有人出去找活,何叔将这机会让给了李矢,闲了教戏班其余人戏,这次的戏服也是他选的,一时间,万象堂活起来了。
万象堂外面。
谷宣在墙上贴了告示,路过的人问,她细心回答:
“是《还魂》,五日后开演,大家可要来捧场才好。”
先开口的是隔壁的花婶子,隔着距离喊道:“都去都去,到时候可给我们留着位子。”
“竟是《还魂》!正好咱们这些前头没听的,来这里看看!”
“真是碰了巧了,我现在就回去,同我娘子说,届时和我娘子一同来开。”
如今世人的娱乐除打叶子牌,便是喝酒听曲。
听到好听的戏,和夫婿亦或是娘子一同来听,也可加厚一番感情。
谷宣将外面大家的反应告诉温迎,温迎眯着眼眸笑,又嘱托谷宣:
“你和嬷嬷说一声,给朱大人和他夫人也留个位子,还有街坊,戏台二楼的包间着人打扫。”
“我知道了小姐。”
《还魂》开演的前一夜。
温迎沐浴后歇在躺椅上,墨发随意垂在一边,她借着窗子望向星空。
若是明日顺利,万象堂也算是重新开了起来了。
她握着时不时慌乱的心口,眼眸合上。
此时外面院中的海棠树上,青年歪坐一边,瞧窗下的温迎。
黑发微湿,绿色长衫搭在躺椅边上,周围海棠花香弥漫,空中还似有沐浴后的清香味。
谢朝止就这样看着温迎。
少女的身影渐渐和记忆中重合,他痴痴的望着,不敢移开视线,甚至不敢发出动静,惟恐打破这段宁静。
夜间的月光很亮,照满整个院落。
然一道响亮的尖叫声却打破这段宁静,引谢朝止皱了眉头。
“你们不能查封!我们根本没有藏反贼!啊!”
在躺椅上休憩的温迎倏然睁了眸子,接着,堂屋的门被推开,谷宣大喘着气,冲温迎喊道:
“小姐,不好了!”
朱大人带着手下人将万象堂围了起来,寂静的长街上,黑压压一群人。
前朝昏庸,各地税收压得各地百姓喘不过气,当今圣上谋反得来的天下,反贼则是前朝余孽,如今在江南一带横行。
温迎也是才知晓这点,她压住心中的慌乱,片刻,她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凝重的出了门,跑去地窖中。
万象堂的地窖放着温父藏的酒,自他失踪后,无人踏及这里,木门上已布满灰尘。
温迎打开门,走下阶梯,便见那大罐酒后,正明晃晃躺着两道人影。
果真如此。
温迎险些没站住脚,亏身后的谷宣扶住她。
“小姐,这......怎么会......”
谷宣似是也没想到,她手都在发抖,面前的这两道人影,身上穿着白色囚服,浑身遍布鞭痕,血迹早已干涸。
若是在她们万象堂发现了反贼,且不说明日还可不可开戏,她们所有人的命都要被交代进去。
动静吵醒地上昏睡的二人,他们抬头,一脸惊恐的看向温迎二人。
当今圣上痛恨反贼,各地搜查,见者必杀。
可温迎瞧着,这二人分明是一对母子。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温迎问。
女人却抱着孩子,不敢同温迎对视,一言不发。
眼前最重要的,便是将万象堂从反贼中摘出来。
藏,外面朱大人带了这么多人,总会寻到。
逃,太不现实。
温迎又看向女人,她威胁道:“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交出去。”
可女人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温迎蓦地懂了,“是有人将你送到这里,意在威胁我,若是我因为你被抓,送你来的人承诺,将你......”温迎顿首,“亦或是你的孩子救出去。”
“是吗?”
温迎强迫自己冷静,一句一句分析如今局势,没人会莫名其妙想和反贼扯上关系,而反贼走投无路便会抓住一根可以救命的救命稻草,不肯撒手。
是吗?
温迎的话萦绕在抱着孩子的女人耳中,这时她方有了动静,她看向温迎。
少女年岁不大,虽是害怕,却能短时间说中要点。
“圣上最痛恨反贼,见者必杀,你们若是被抓到,不肯能会脱身。”
女人也知晓,她却想赌一赌,为年幼的孩子寻个出路。
“若是你听我的,我帮你们逃出去。”
女性是伟大的,尤其是有了孩子的,她们拼尽全力护着孩子,哪怕要舍弃自己的性命。
女人有些动容,这时,怀里的孩子糯糯的出声:“娘,我怕。”
“不怕不怕啊,熠儿乖。”
她看向温迎:“我要怎样相信你?”
女人知道,若是温迎将她交出去,她也难逃死路。
更何况送她来的那人,想要温迎死。
她和她,如今在一根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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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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