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白楼门口就贴上了新的告示。

太白楼推出冬日限定菜单——牛肉,欢迎各位客官前来品尝。

牛肉?

没看错吧?

我们没看错吧?

路过太白楼门口的百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假的,光天化日之下敢卖牛肉?”

“哎,太白楼这是在自掘坟墓,官府一定会派人来查封的。”

“我以前有个邻居,他家偷偷杀牛、吃牛肉,后来被人发现了告到官府去,他就被抓进大牢了。”

“不会吧,我很喜欢喝太白酒的,要是太白楼被查封了,我以后去哪里买酒喝?”

路过的董兴友看到太白楼卖牛肉的告示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随即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劲从脚底冒了上来,让他整个人都战栗了。

董兴友是集贤楼的掌柜,集贤楼也是一家酒楼,并且,它所在的位置跟太白楼仅有两街之隔。

因为离得不算远,所以两家酒楼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当然了,这只是董兴友单方面的认为而已。

太白楼的前身是留香居。

留香居和集贤楼才是真正的生意对手,董兴友利用价格战将留香居的生意吸走了大半,再加上留香居的掌勺厨师被朝廷征兵征走了,没了大厨的留香居生意一落千丈。

最后,留香居败给了集贤楼。

留香居一倒,这附近的酒楼就剩集贤楼一家独大了。董兴友对此很是得意,然而还没等他开心多久,留香居的位置变成了太白楼。

太白楼开张后,集贤楼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董兴友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他主动降价,想要把太白楼里的客人都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但太白楼的酒好喝,菜好吃,哪怕价格贵也有人愿意去,倒是自己这边,菜品一再降价生意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董兴友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早就看太白楼不爽了,现在得知太白楼居然杀牛、卖牛肉,他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要是太白楼倒了,这附近几条街、几个巷子,再也没有人会是集贤楼的对手。

私自宰杀牛,卖牛肉。

重则砍头,轻则坐牢。

董兴友嘴角噙着一抹毒辣的笑容,微微仰着头,一脸的神气:“大家快来看看,太白楼不但杀了牛,还要把肉给卖了。”

他的喊声吸引了更多的路人过来围观。

皇城脚下,读书人很多,识字的人也很多,路人们看了眼墙上贴的告示。

“咦!居然是真的,太白楼真的要卖牛肉。”

“杀牛是要坐牢的啊!这太白楼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卖牛肉。”

“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牛肉呢,我看上面写着牛肉三日后开售,是不是真的啊?是真的话我要来吃。”

“这、这胆子也太大了,不怕被官府抓吗?”

董兴友听到人群里在议论官府,更加兴奋了:“太白楼不但杀牛,还大肆卖牛肉,简直不把大魏律法放在眼里!”

有几个凑热闹的路人,嫌事儿闹得不够大,也帮着喊,“来人呀快来人呀,太白楼杀牛卖牛肉了!”

这年头,敢光明正大卖牛肉还真是件稀奇事。

“太白楼哪来这么多牛肉卖?”

“对啊,我听说前朝的丞相爱吃牛肉,但只敢暗地里杀一头牛解馋,现在太白楼要卖牛肉,杀的肯定不止一头牛。”

众人听到后倒吸一口冷气。

杀一头牛已经是重罪了,要是再多杀几头,那岂不是砍头之罪?

京城里达官贵人多,有不少的官员其实私底下有杀过牛吃,朝廷对这件事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闹到明面上,那么一切都好说。

但是,太白楼把吃牛肉一事放到明面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太白楼如此高调,莫非是有什么依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大的依仗也不能直接挑战律法啊!”

“说的也是,那大伙觉得太白楼卖的牛肉都是哪里来的?”

“谁知道呢?”

“买的呗,总不可能是偷的吧,要是谁家的牛被偷了肯定会报官的。”

有人说太白楼的牛肉是从农户手上买的,也有人说是偷来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德福不得不出面。

“你们好大的胆子,为了抢生意居然杀牛。”董兴友昂头,手臂往胸前一环,看上去颇为理直气壮:“快说,你们的牛肉哪来的?”

德福解释说太白楼卖的牛肉不是杀耕牛得来的,而是是专门养殖的肉牛,来源正经,而且已经跟官府交代过了。

董兴友不依不饶:“你说不是耕牛就不是耕牛了?”

德福认出了董兴友,态度立即冷了几分:“我是太白楼的掌柜,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董兴友还想说些什么。

德福白他一眼:“那你去报官吧!”

董兴友一噎。

德福随即朝着人群里拱了拱手:“今日太白楼正常开张,明日我们会歇息一天,后日正式开售牛肉,各位想吃牛肉的客官,记得要赶早来啊!”

“想吃牛肉的客官千万不要错过,牛肉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错过就没有了。”

听到牛肉数量不多,人群里也不再纠结牛肉的来源了,反正掌柜的说他们家的牛肉都是正儿八经的养殖肉牛,吃牛肉的机会就在眼前,一个个喊着:“掌柜的,我要吃,我要预定一个雅间,预定一份,不、预定三份牛肉。”

“我也要吃牛肉……”

那可是牛肉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吃不到一次的牛肉啊!

要预定牛肉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不断往前涌,希望能挤到德福面前去。

董兴友被挤得一个踉跄,发冠也被挤歪了,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甩了甩袖子,骂骂咧咧的躲避着人群。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太白楼,董兴友在心里暗自想着报复之法,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要想对付太白楼,只能想别的办法。

*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德福脸上堆满了笑,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预定雅间可以,但牛肉不能预定,只能先到先得。”

说着,他让开位置,太白楼照常营业。

人们一窝蜂涌进了太白楼里,他们本来是来吃饭的,听到卖牛肉的消息后也顺便近距离跟小二打听牛肉的事。

小二提前得到了叮嘱,什么都不能说,问就是一句话:“想吃牛肉的客官请明日赶早。”

越是什么都不说,客官们心中疑团就越来越大。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旁敲侧击,太楼里的人个个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出半分关于牛肉的消息。见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只好暂且忍耐两天,等后日太白楼开业了再一探究竟。

太白楼要卖牛肉的消息越传越广,不少老客过来问:“福掌柜,我听闻你们太白楼要卖牛肉了?”

“是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名叫古献才,是大魏颇有名气的画师,他也是太白楼的常客,说自己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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