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殷一涵的发声,这件事冲上了热搜。
紧接着,校方也发了声明,报警立案调查这件事。
警方调取监控后,发现该名男生确实在女厕所里躲藏了将近两个小时。
该男生在殷一涵发声把事情闹大之前,已经亲手写下悔过书与道歉信。
然而,在警方介入后,他又一改说辞,坚称自己“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厕所”。
不小心走错了厕所,却一待就是两个小时?这说法显然站不住脚。
但是,因为警方并没有在涉事男生的手机中发现偷拍的证据,所以警方最终并未对其采取强制措施。
而学校也本着“维护学生正当权益”“坚决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任何一个学生”的原则,并没有对该名男生进行任何处罚。
于是,在很多人的记忆里,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学校已经做出了表态,涉嫌偷拍的人也受到了警告,之后多半也不敢再犯了。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得到了解决。
但是,殷一涵的人生却彻底毁了。
许多男网友开始一窝蜂地到她的社交平台下对她进行辱骂,说她利用艺人身份诬陷无辜的人,说她是“女诬”,不堪入目的用词数不胜数。
那些辱骂的话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出现在她的评论区。
时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社交平台下依旧不乏刺眼的评论。
当年她只是一个大四的学生,还没有正式出道,也没有什么粉丝。
路人的喜爱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
舆论对她来说,颠倒得是那么的轻易。
原本还没毕业就已经出圈一阵的殷一涵、在大四实习时就可以接到网剧女一号的殷一涵,因为部分极端网友的抵制,后面只能在各个剧组跑龙套。
19世纪,欧洲的“猎巫”运动使许多无辜的女性遭到迫害;而现在,一个在那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愿意站出来为全校女生发声的女性,也被他们用这种方式欺负。
那时候的殷一涵已经处在大四下半学期,也不再住学校。她本可以什么都不管,反正毕了业,就算学校有潜在偷拍犯,也害不了她。
等她毕业了,她依旧是江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也可以打着“弘大校花”的名号更好地融入娱乐圈,争取一席之地。
但是她还是选择站出来发声。
尽管这样一来,她的毕业院校或者是她本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背上骂名。
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是殷一涵身上特有的品质。当年的我没有,现在也不一定有。
当年是她站出来替我当了女巫,今天的游戏里,也是她替我在夜里挡了一刀。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做的选择。但她因为这个选择承受的一切,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裂缝里没有开出花。那里依然是裂缝。
后来,殷一涵因为为偷拍事件发声,被学校约谈,听说还差点被处分。
组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怕影响我们的期末成绩,所以临时换了一个拍摄对象。
我知道,组长也是为了整个组的人着想,但我心里还是止不住地觉得悲哀。
投票表决的时候,我投了“不换人选”。
结果发现这个选项只有一票——只有我一个人反对。
虽然最后殷一涵的纪录片最终没有被呈现,但是我依旧把它认真地剪完了。至今它还躺在我的文件夹里。
殷一涵,我知道你被这件事困扰了很多年,甚至可能对自己产生过怀疑。
如果我现在再提起这件事,可能也会为你重新招来祸患。
但是,殷一涵,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你没有做错。
你为被偷拍的女生发声没有错,你站出来让不作为的学校调查清楚这件事也没有错。
错的是偷拍的人,错的是捂嘴的学校。
殷一涵,是你拯救了我的新闻理想。
当你站出来为这件事发声的时候,我和其她的女同学们都激动不已。
那天的操场上,我吹着风,一边流泪一边在你的社交媒体账号评论区帮你回怼。
那些难听的话语,我光是看到都觉得恶心,光是骂回去都会被私信追着辱骂、举报。
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是我想对她说的话。
但是我说不出口。
如果我旧事重提,势必会把她、我、甚至学校都推上风口浪尖。
这么多年,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这一段一定是节目的一个爆点。
如果节目组想要热度,就不会把这一段剪掉。
但是我做不到,这么冒险的事,我不会再把你推出去一个人面对。
我就这样看着她,眼眶竟然已经有些湿润。
殷一涵也抬眼看着我,脸上露出有些哭笑不得的神色:“为什么你看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心……疼?
这个词让我心脏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觉得她的遭遇不公平,而她明明可以更好。
我以为我只是把她当做理想的救赎、当做期望的寄托、当做崇拜的对象。
原来,这叫心疼。
原来,我已经心疼了她这么久。
我努力控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问她:“殷一涵,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其她人听我语气突然这么严肃,也都不敢插嘴。
殷一涵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然后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之后,跟着我站起了身。
她正想去这块休闲区玻璃门外的阳台,没想到我却想带着她走下楼。
“要……下楼说吗?”我听到孟长青小声感叹了一声,语气讶异。
我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殷一涵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走这么远,但是还是跟上了我的步伐。
走到一楼的门外,我站定了脚步,殷一涵亦然。
我回头,认真地看着殷一涵。
“我不允许你把这么久以来的网暴当做玩笑一样讲出来,这并不好笑。”我严肃地说。
殷一涵愣了一下,然后勾了勾唇,奇怪道:“我说的是我,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因为我为你说过话。”我脱口而出。
“那些骂你的言论,曾经也分出来过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来骂我!”说到这里,我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
殷一涵闻言,眼神中闪过无措。
她的手在空中举起了一下,而后又放下去。
最终,她垂下眼睫,对我说:“……对不起。”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的心疼又达到了顶峰。
我的喉咙像是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我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我无助地蹙眉,摆了摆手。
“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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