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照顾弟弟,他常常错过上学的年龄,同龄小伙伴都报名上学了,上了学前班,然后上一年级。
学校老师看到浩楠常常推着小车去教室外面,听老师讲课,孩子哭闹,他就将车子推开,哄孩子,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而浩楠心中虽有对学业的渴望,可面对无人照料的弟弟,又只能选择坚守。
夜晚,他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边轻拍着弟弟入睡,一边看着姐姐的课本,姐姐曾和她同学来家里写作业,顺便教教他,他都记住了,并且在学着拼读写字。
因为不能上学,他的眼神里满是失落与迷茫。那本该属于他的校园时光,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带娃琐事中悄然流逝,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岁月里艰难地支撑着家庭的一角。冰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真的没有办法可想。
江平得知世和得了小儿子,因为小儿子的降世,影响了大儿子的入学,就非常着急,觉得不该耽误大儿子的上学,就去劝世和,把大儿子弄到城里来读书。
“你说咱这孩子的教育到底是在农村好还是城市好呢?”世和问道。
“这可不好说。在农村吧,孩子能亲近大自然,也能学到不少农活知识,人也单纯质朴。可教育资源确实有限,学校条件也比不上城市。”江平说道。
“是啊,咱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村生活的艰苦。但在城市呢,教育资源是丰富,可竞争也大呀,孩子压力也不小。”世和说道。
“确实,城市里学校多,老师也更专业些,孩子能接触到更多的新鲜事物和知识。但咱也不能忘了农村的好处,农村的孩子更能吃苦,也更懂得珍惜。”
“唉,真难抉择。咱自己在城里工作,要是把孩子放在农村,又觉得亏欠了孩子。可要是带到城市,又担心孩子适应不了这快节奏的生活。”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我觉得吧,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关键还是要看我们怎么教育孩子,给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有道理,咱不能光看环境,还得看我们当父母的怎么做。不管孩子在哪接受教育,我们都得关心他们的成长,引导他们他们走正确的路。”
“对,不管在哪,都要让孩子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培养他们的上进心和责任感。”
“世和兄弟,我听说你家大儿子浩楠到了读书年龄,你咋还不送他去上学啊?”江平问道。
“唉,你也知道,家里添了小儿子,事儿太多,我和他妈都忙不过来,实在顾不上他上学这事儿了。”世和说道。
“这可不行啊!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孩子要是不读书,那可就耽误一辈子了。尤其是咱这农村娃,只有读书才能有更大的出路。”
“在农村,不读书也能种地干活,养活自己,我小时候不也没读多少书嘛。”
“你那都是老想法了。你看看现在,城里发展得多快,机会也多。孩子在城里读书,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将来才有机会过上好日子。要是一直在农村,没文化知识,就只能守着这几亩薄田,没什么盼头。”
“可城里花销大,咱哪有那么多钱供他在城里读书啊?”
“钱的事儿是个困难,但咱可以想办法。再说了,不能因为有了小儿子,就牺牲大儿子的前途啊。你现在苦一点,累一点,将来孩子有出息了,不都值得吗?”
“我也心疼孩子,可家里这情况……”
“兄弟,你得为孩子的长远打算。在城里读书,他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等他长大了,有了本事,也能更好地照顾家里,照顾弟弟啊。咱不能让孩子将来埋怨咱们。”
“你说得也对,我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了。”世和说道。
“你家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了,总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吧?我听说你家大儿子浩楠经常推着小儿子去学校教室外面听课,这孩子这么喜欢读书,看样子是个好苗子,你可千万别耽误他的前程啊!不能因小失大,小儿子没人带,可以请人,也可以让嫂子别挣工分了,那点工分得到了,但是孩子的一生的前途却失去了。哪个值得?哪个不值得?你还是打算让他留在农村读书吗?”江平说道。
“还没想好呢,要是图方便就在咱农村读比较方便,离家近。学校和我老家的房子只隔着一条沟。非常近,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冰雹下雪,都不影响上学,不用走很远的路。”世和说道。
“世和啊,我跟你说,可别犯糊涂。这时候就应该把孩子送到城里去读书,好处太多了。你想啊,城里的学校师资力量强,老师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教学方法也先进。孩子从小能接受这样良好的教育,基础打得牢,以后学啥都快。”
“可城里咱也没个照应,孩子小,我怕他不适应。”
“这都是暂时的困难。孩子适应能力强着呢,而且这正是锻炼他的好机会。在城里读书,他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开阔眼界。图书馆里有丰富的书籍,博物馆能让他了解历史文化,这些都是农村没有的。咱不能浪费了孩子大好的学习时光啊,现在让他去城里接受教育,那可是为他的一生奠定基础,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的有道理,可学费啥的会不会很贵?”
“是会有一些花费,但为了孩子的未来,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咱可以省吃俭用,也可以找找有没有助学金之类的资助。老张,你可别犹豫了,这一步走对了,孩子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行,你这么一劝,我是得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耽误了孩子。”世和说道。
江平离开,世和就有些心动了,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他想,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养儿不读书,不如养头猪。
哪怕现在都还没有人打破僵局,职工家属没有到城里来,没有人敢第一个吃螃蟹,世和就想要试一试水的深浅。
他想了一晚上,总算开窍,就去找上级,想通过上级来提供帮助,解决实际困难。
八月的蝉鸣在老槐树上炸响,马江平用搪瓷缸往世和碗里夹了块腌萝卜,缸沿磕碰出清脆声响。
厂区宿舍的水泥地泛着潮气,两人脚边散落着《工人日报》边角料裁成的鞋垫。
“把冰玉娘俩接来吧,“马江平抹了把额角的汗,蓝布工装被汗水洇出深色云纹,“咱厂隔壁纺织厂家属楼空着半栋,你老婆还能帮食堂择菜赚工分。“
世和的筷子悬在碗上,油花顺着白菜帮子滴进米汤。他盯着窗外晾晒的工装大军,褪色的蓝布在风中起伏如海浪。
上个月厂宣传栏刚贴出提干公示,张副厂长家的竹帘始终垂着,隐约传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
“现在不行。“世和喉咙发紧,把碗底的米粒扒拉得簌簌响,“老周前年接家属,评先进时被人说'小家庭主义'。王科长的家属到现在还在老家喂猪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用筷子尖在水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谨言慎行“,“要是上头觉得我分心...“
马江平把搪瓷缸重重墩在桌上,溅出的汤汁在“慎“字上晕开墨色。他想起去年寒冬,世和偷偷把自己的劳保棉鞋寄给了老家的母亲,自己却穿着打补丁的解放鞋值班。此刻对方耳后还沾着车间的机油,像块洗不净的烙印。
八月的蝉鸣在老槐树上炸响,马江平用搪瓷缸往世和碗里夹了块腌萝卜,缸沿磕碰出清脆声响。
厂区宿舍的水泥地泛着潮气,两人脚边散落着《工人日报》边角料裁成的鞋垫。
“把冰玉娘俩接来吧,“马江平抹了把额角的汗,蓝布工装被汗水洇出深色云纹,“咱厂隔壁纺织厂家属楼空着半栋,你老婆还能帮食堂择菜赚工分。“
世和的筷子悬在碗上,油花顺着白菜帮子滴进米汤。他盯着窗外晾晒的工装大军,褪色的蓝布在风中起伏如海浪。上个月厂宣传栏刚贴出提干公示,张副厂长家的竹帘始终垂着,隐约传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
“现在不行。“世和喉咙发紧,把碗底的米粒扒拉得簌簌响,“老周前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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