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杀青了。
持续数月的高强度拍摄终于结束,卸下戏妆、换回便服的许临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酒店,将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铺。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那个熟悉的梦了。
而梦中的人,那次之后,也没了后文。
果然还是没有听到他给出的信息吗?
许临川将头埋进枕头,纷乱的思绪如同缠绕的丝线,裹着深深的倦意沉沉落入黑暗。
这一觉,他睡得非常安稳,没有被任何梦境打扰。
直至次日天光微熹,自然醒来。
杀青后的短暂空窗期,经纪人还未将新的行程塞满,难得的清闲让许临川心血来潮,生出了去爬山的念头。
他特意选了一座未经深度开发、游客罕至的野山。
山间空气湿润清冽,混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潺潺溪流傍着崎岖石阶欢腾而下,葱郁草丛间露珠晶莹闪烁,偶有鸟鸣划破林间的静谧。
许临川一身简约运动装,帽檐压低,口罩遮面,沿着攀着青苔的石阶一步步向上攀登。
汗水渐渐浸湿了后背的衣料,然而大脑却在体力消耗中逐渐放空,积压的疲惫仿佛也随之一点点蒸发。
清凉的山风一阵一阵拂过,说不出来的舒服。
约莫两个小时后,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一角古朴的飞檐在层层绿意中若影若现。
走近些,才看清那是一座规模不大的道观。
仅一进四合院落,主殿前的香炉冷清,不见人影。
这里不在景区,又在山中,看来知道这里有道观的人不多。
来都来了,许临川打算进去上柱香。
可奇怪的是,他越靠近那道观,心头越是无端泛起一阵压抑和抵触。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压抑感。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滞涩。
有点像……害怕……
害怕什么?
谁在害怕?
许临川在原地驻足,皱眉看着那道观,最终,他转身沿着来路下山。
走到半山腰上的一个岔路口,旁边一条窄的小径上,一个身着半旧道袍的老道士慢悠悠踱步而来。
老道士须发皆白,身形清瘦挺拔,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亮,整个人透着一股睿智脱俗的气质。
两人打了个照面,老道士突然“咦”了一声,停下脚步,眉头渐渐紧锁。
许临川被看得一怔,也停了下来。
只见老道士的神色愈发凝重:“这位先生,你身上……跟着个东西。”
“老师傅,您说什么?”许临川讶异。
“你身上,跟着一个婴灵。”老道士沉声说着,并打量许临川的脸色:“看起来修行有些年头了,执念很深,怨气不显。依附在你身上也很久了,观其气息,应与你有过一世亲缘。”
许临川怔愣。
“它虽无伤你之意,但……”老道士话锋一转,带上了告诫的意味:“灵体终究属阴,执念怨气凝聚而成,长伴生人左右,无形中便会侵蚀你的气运,搅乱你的心绪。时日久了,恐成祸患,甚至牵连更深因果,届时便棘手了。”
许临川的心头猛地一紧。
那些莫名涌现的眷恋,寻找某个人的执念……都不是源于他自身的情绪,而是受了这个婴灵的影响?
这么想着,许临川仿佛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正散发着一股阴凉之气。
“好在不知何故,它现在气息微弱,正值虚弱之时。若是先生愿意,我可以帮忙,就此化解这段孽缘,以绝后患。”
除掉?
许临川的心口一跳,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恐惧与哀求。
一个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因为强烈的执念化为婴灵,跟随着他……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吗?
这个念头一起,许临川心头一软。
他深吸一口气,对老道士摇了摇头:“多谢老师傅好意。它既然没有害我,还是……算了吧。”
他大概能猜到,它的执念从何而来,或许,只要找到了根源,它执念便能自行解开呢?
老道士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复杂,有惋惜,也有几分了然,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执念生妄念,妄念催劫数。先生心善,但望你好自为之,日后若觉不适,可再来此处寻我。”说罢,收回目光,不再多言,与许临川擦肩而过,往山间道观而去。
许临川站在原地,山风掠过,带来一阵凉意。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风中传来老道士飘渺的回应,似答非答:“每个人的命途,皆有定数与选择。强求,往往无果。”
强求?
这话,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个依附着他的小小灵魂说的?
……
九月的午后,阳光褪去了盛夏的毒辣,变得温和透亮。
一家充满烟火气和辛辣气息的烤鱼店的角落里。
已经过了饭点,店里只有零星两三桌客人。
在等待鱼烤好的时间,林呦呦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有些出神。
突然,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后面一把搂住林呦呦的脖子,欢快的声音响起:“呦呦!想死我啦!”
是赵晓晞。
毕业后信誓旦旦要留在繁华都市闯荡,没想到这才没几个月,人就回来了。
“夏夏呢?”赵晓晞放开手,在林呦呦对面坐下。
“刚发消息过来,临时有事耽误了会,马上就来了。”林呦呦指了指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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