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大结局(二)
第170章第170章
【大结局(二)】
出租车停在圣罗兰德学院的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的少年走了下来。
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几缕湿发贴在额角,更显脆弱不堪唯有那双眼睛,沉静得好似暴风雨前夕的海面。
“许,许少爷?”门卫看清来人,脸上写满了惊愕。
圣罗兰德学院谁不知道许家这位深居简出,体弱多病的少爷?
不过大多数的学生和老师都没见过许少爷。
而他恰好在一次许家车辆接送时,有幸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少爷一面。
此刻见到本该被严密保护的人独自出现在雨中的校门口怎能不震惊?
许桑的声音因虚弱显得很轻:“送我去学生会大楼。”
门卫不敢多问,能被许家少爷吩咐做事,他感到受宠若惊,连忙应声去备车。
车上。
许桑再也压抑不住侧过身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随着咳嗽声轻轻颤抖。
他立马从口袋里取出药瓶倒了一把药塞进嘴里。
待咳嗽稍微平复后他才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昨天发出的一条加密短信。
收件人是圣罗兰德学院学生会会长当今诺巴尔帝国的皇太子。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约定了今日在学生会他的办公室见面。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如今,唯有这位深处权力中心却又与许家与沈谕的明面势力保持微妙距离的帝国继承人才有能力阻止沈谕那丧心病狂,足以颠覆帝国的计划。
车子停在学生会大楼前。
许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迈步走了进去。
他如愿以偿在会长办公室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太子。
时间紧迫,没有任何寒暄许桑直接切入主题表明来意。
他冷静地将自己调查到的关于“意识侵占计划”的内容全盘托出。
此前他与这位帝国继承人的交集很少仅在几次许家晚宴和学院的活动上见过几面。
他并不了解这位未来君主的真实性情与行事风格希望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
他知道自己所述之事多么惊世骇俗为了让皇太子信任他他将所有已经调查到的加密数据和证据链都摆了出来。
他需要说服这位皇太子赢得他的信任达成合作。
他赌的就是一点作为诺巴尔帝国法定的继承人一旦确知有如此危急国本动摇皇室统治根基的阴谋存在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也是他敢于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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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寻求合作,最大也是最根本的底气。
好在,他赌赢了。
他与皇太子席止达成了合作。
*
诺巴尔帝国北部,某处隐藏在群山之中的绝密军用基地。
席止驾驶的黑色轿车经过层层严密的身份核查,最终驶入了基地深处。
他已经与帝国元帅取得了联系,元帅应他的请求,调派了几支最精锐的特种兵小队参与此次高度机密的任务。
巨大的军用机场上,一架低空突防运输机降落。
席止站在停机坪边缘,黑眸扫过从舷梯上迅速有序下来的士兵。
他们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特质头盔,面部被战术目镜和面罩遮挡得严严实实。
席止的目光越过这些士兵,落在最后从机舱中走出的那个人身上,也是这支联合行动队的指挥官。
与其他覆面的队员不同,指挥官并未遮挡面容。
一头耀眼的金发大部分被规整地压在嵌有银色帝国徽章的军帽之下,仅有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额前。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特质军官常服,而非作战服。
礼服般的军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金属腰带紧扣,身姿挺拔。
那双如同上等翡翠般的碧绿色眼眸,在基地冷白的灯光下,毫无波澜地迎上了席止的视线。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下属见到上位者的恭敬,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近乎无情的阴冷。
褪去了原本少年的青葱与冷漠,此刻周身满是冷冽与肃杀之气。
席止看着他稳步向自己走来,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元帅为他此次秘密行动安排的指挥官,会是他的继承人,也是参军后许久未见的盛予。
基地指挥中心。
席止站在沙盘前,清晰冷静地向盛予阐述了整个作战计划的核心和最终目标。
起初,盛予只是靠在座椅上沉默地听着,手指敲击着桌面。
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惯有的,近乎漠然的阴冷,好似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军事任务。
然而,当席止说出这次营救目标的名字后,盛予敲击桌面的动作骤然停下。
他猛地抬头,视线如同实质般射向席止。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瞬间绷直,周身那股不在意的气息被凌厉所取代:“你说什么?”
席止迎着盛予变得锐利的目光,语气平稳:“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盛指挥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作战细节吗?”
盛予没有理会席止话语中那细微的锋芒,他“嚯”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席止面前,眉头紧锁:“怎么回事?小桑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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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止没有多余的解释取出一张电子地图投射到主屏幕上。
地图上密密麻麻标记着上百个红点分布范围很广涵盖了国内外多个区域。
“他身上的**已经被对方察觉并取出了。这些标记出来的位置是根据最后消失的信号以及我们掌握的对方可能的据点推断出他目前最有可能所在的区域。
“我需要你和你的人协助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可疑地点一一排查攻破找到并救出他。”
盛予的目光扫过那上百个标记点眼神变得更加阴冷语气隐藏着怒火:“你这一国太子当得还真是废物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让他失踪了?”
面对盛予毫不客气的指责席止的手指收紧。
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自责、焦虑以及被戳中痛处的阴郁。
他并未出言反驳心情沉重。
盛予见状也懒得在这里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步伐又快又急。
“我立马去重新部署作战计划让所有小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出发。”
席止看着盛予匆匆离去的背影也不再耽搁后脚跟着离开了指挥中心。
他也需要调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资源为这次营救行动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
很快基地跑道上的运输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再次启航。
*
过往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一幕幕在许桑的脑海中激烈冲撞。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记忆的恢复导致他的头越来越疼几乎要**。
头痛最后吞噬了许桑的意识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彻底陷入了黑暗。
即使陷入昏迷剧烈的疼痛依旧如附骨之蛆在他的脑内疯狂肆虐。
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痛楚中许桑的意识深处忽然亮起了一点微弱的金光。
那光芒起初极其暗淡飘忽不定。
但很快它开始稳定下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蔓延最终凝聚成一束带着强烈倾略性的金色光柱。
许桑看着那束光的源头那里
系统曾在那个地方多次和他对话告诉他穿进了一本书里要找到“非法入侵者”。
它利用他的失忆和“炮灰”“死亡”“找出非法入侵者”将他耍得团团转。
此刻看来沈谕和它才是那个非法入侵者。
系统根本就不是什么天降的工具它是沈谕早在三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埋藏在他脑海中的一个“锚点”。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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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意识入侵的坐标和跳板。
现在,沈谕的本体意识正企图通过这个早已设定好的通道,强行闯入他的精神领域。
恢复记忆的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沈谕会从他出生之前就开始布局。
沈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非法闯入者,一个没有根系的漂泊意识。
他无法在这个世界拥有属于自己的,稳定的肉身。
只能像寄生虫一样,不断侵占、掠夺他人的身体。
而自己,从未出生时,就被沈谕选为最完美的“容器”。
许桑在意识深处发出无声的冷笑。
想抢夺他的身体?
他怎么可能会让这个恶魔如愿。
许桑强行凝聚起要被疼痛撕裂的自我意识,朝着那束金光的核心处发起了反击。
他的意志化作壁垒,一点点将那外来的、污秽的意识推挤出去。
“滚!”
那束金光微微波动,似乎意识到无法在他的意识深处占据上风,沈谕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小桑,不要反抗。与我合为一体吧,这将让我们共同获得永生。”
“呵。”许桑再次冷笑,“合为一体?我要感谢你看上我这具曾经饱受病痛折磨的身体,并好心为我驱散病痛吗?”
沈谕叹息一声:“那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你出生之后,身体会如此虚弱。是你的母亲,她在怀孕时,应该察觉到了什么,暗中做了一些手脚,试图保护你。否则,我不会等这么久。”
一个婴儿的意识,远比一个意志坚定的成年人要好入侵得多。
许桑想到从他出生之前就一直保护他,最后死在他面前的母亲,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痛不止来源于心脏,更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因为这一瞬间的情绪剧烈波动,那刚刚被驱散了一些的金光,又变得强盛起来。
“你看上的,不止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身份吧?”许桑强忍着痛楚,冷声质问。
沈谕并未否认:“当然。许家继承人的身份,能够为我后续的计划提供极大的便利。”
许桑:“我的父亲呢?是不是你,或者你的人,早已侵占了他的意识?”
沈谕的回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一个内心充满野心却又软弱无力的男人。掌控他,比想象中更容易。”
尽管早有准备,但得到肯定的答案,许桑的心还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什么时候?”
“你的父母曾就读于埃塞维尔学院。”
作为埃塞维尔学院的创始人,沈谕要注意到这两个身份特殊的人,并暗中对他们出手再容易不过。
与此同时,许桑脑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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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也因为他情绪的震荡再次扩张,侵略的速度明显加快。
“小桑,”沈谕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不要反抗我。即使我进入了你的大脑,占据了你的身体,你也不会消失。我们将会永远生存在一起。”
“什么意思?”
“在你出生之前,我或许的确想要彻底取代你,获得一具完美崭新的容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桑,我看着你长大,陪伴在你身边,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彻底消失呢?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们将在同一具身体里,共享感官,共享思维,共享永恒的生命。从此,不分彼此。我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所以,小桑,放下抵抗,接受我吧。”
回应沈谕的,是许桑的一声嗤笑。
他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沈谕这次的意识入侵显得如此缓慢和耐心。
这个疯子,他是真的想要和他达成“共生”,想要将他的意识囚禁在这具身体里,永远陪伴他。
这比彻底让他消失,彻底占据他的身体更让他恶心。
拼着再次晕过去的最后一点清明意识,许桑汇聚了所有的意志力、愤怒与憎恶,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狠声道:“滚出我的脑海!”
一瞬间,所有的金光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许桑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还是实验室冷白色的灯光。
他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视线偏移,看到了旁边另一张实验台上躺着的沈谕。
沈谕双目紧闭,陷入了深度的意识沉眠。
先前在他的脑海内被他的意识反击,短时间内应该醒不过来。
此时沈谕的太阳穴、后脑和裸露的胸膛皮肤上,都连接着数根粗细不一的透明管线。
管线的另一端,正连接在他头部的相应位置。
许桑试着抬起手臂,想要扯断这些连接管,却发现四肢沉重无力,连抬起也做不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实验室的合金门再次向两侧滑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女人,金色的头发被发箍扎成一束放在脑后。
她戴着白色的实验口罩和宽大的护目镜,将容貌完全遮蔽,身上穿着白色的研究员制服。
女人走到两台实验台之间,先是查看了一下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然后从推车上取出两支准备好的营养针剂,分别注射进他和沈谕的静脉里。
完成这一切,女人没有任何停留,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实验室。
两天后,同样的时间,女人再次出现。
重复着同样的流程,先是检查数据,然后分别为他和沈谕注射营养针,然后离开。
自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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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面对许桑视线的打量,她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许桑也没有出声,沉默地观察着这个女人。
沈谕养的科研人员,对于这些实验人员他都没有好感,但要打探这座实验室和外界的情况只能靠这个女人。
于是,在女人下一次进来,正准备给他注射营养针时,许桑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道:“我想喝水。”
女人拿着针剂的手顿了一下,护目镜后的视线似乎扫了他一眼,但没有回应,继续准备注射。
许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营养针只能维持我身体最基本的机能运转,但水是人体不可或缺的元素。长时间脱水,会导致电解质紊乱,细胞衰竭,最终,我的生机还是会流逝,直至死亡。一个失去生命体征的‘容器’,对你们而言,也就失去了价值了吧?”
这番话让女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站在原地,似乎在权衡什么。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放下了针剂,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没过多久,她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两杯清水。
许桑心中闪过一丝古怪。
如果女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科研人员,不可能连这种基础的生理常识都需要提醒。
她的迟疑和后续行动,显得很不专业。
当女人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时,许桑朝她露出了一个温柔、虚弱且无害的的笑容:“抱歉,我的手臂使不上力,可能,要麻烦你帮我一下。”
女人端着水杯,站在实验台边,护目镜后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最终,她伸出一只手,绕过他的后颈,托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稍稍抬起,另一只手则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
许桑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喝完一杯水后,干涩的口腔和喉咙好了很多,他再次对女人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女人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许桑心中的疑惑却增大了。
女人拿着另一杯水,走向沈谕的实验台。
她对待沈谕的方式,与刚才对待他的“贴心”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她没有托起沈谕的脖子,而是直接拿起旁边操作台上的一根医用漏斗,动作粗鲁地撬开沈谕的嘴,将漏斗尖端塞了进去,然后将整杯水通过漏斗灌了进去。
过程中,有水从沈谕的嘴角溢出,她也毫不在意。
“……”
许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波澜起伏。
按理说,这些科研人员都是沈谕忠诚的下属,不可能对沈谕这般粗暴。
莫非,这个女人和沈谕有仇?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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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时,许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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