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2016.7.3.
池宴视角:
这天的天很黑,外面在下雨。父亲又要举办宴会,我不想参加。
我不想和他口中的那些优秀世家弟子相处。
可父亲强迫我。我穿着西装出去和他们见面了。
我就知道他们见到我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他们一上来就说我是野女人生的。
明明是世家子弟,为什么嘴中会说出这一类似的不堪入耳的污秽语言?
可今天他们是客人,我是主人,我不能赶他们走,我也不能走。
可是他们真的好坏。
他们说我妈妈不要脸,才没有,他们就是乱说。
我妈妈那么好。
他们说我父亲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将我收回池家就是为了培育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但是我不得不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也许早就死了。
他们好吵人,还在说……
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些话?他们为什么要说我的妈妈就是根野草?他们为什么要说我妈妈喜欢很多人?他们为什么要说我是野孩子?
为什么啊……
妈,我好累……
我记得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们真的说的话都好恶心,不像是十来岁的孩子会说出来的。
我没有精力去思考到底是谁教他们的,我只知道他们还往我的身上泼了果汁。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在和别人商谈生意,我现在过去的话只会给他带来一桩失败的生意。
我的西装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我突然想到妈妈去世的那一晚。也是下着雨,雨水也是淋湿了我的衣服,就这样贴在我的身上。
我亲眼看着妈妈被撞死。
她就躺在我的面前,被撞之前还把我推到了一旁的小河沟里。
我浑身都湿了,爬也爬不出来。
我当时一点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一直在奋力的爬着。
可是爬不上去,我看到那辆车又开走了。
我好想哭,我也哭了。我看见他们走了,路边的路灯也不亮,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妈妈脸上的血。
好大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我很伤心吧,我就爬了出来。
爬出来,我就紧紧的贴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以前告诉过我,只要她的心脏还在跳,她就是活着的。
还在跳!
我很激动,一直喊着妈妈,妈妈也微弱的回着我,她让我赶紧回家,让我不要在这里玩,让我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我不知道妈妈在说什么,我只想背妈妈回家,可是我才刚才起妈妈的手,脚下就一滑,滚到了小河沟里。
我的衣服又湿了。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想立刻爬出去送妈妈回家,给妈妈吃药。
我扶不起来,我在那磨蹭了好久,终于拖动妈妈的手,我却感觉她的手一片冰凉。
我连忙喊着妈妈,可是没有人应,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继续试图把妈妈带回家。
这时候又开来了一辆车,车主下了车,看到我和妈妈,便又上车了。
我只在车灯中看到了我全是血的手。
好吓人,会吓到妈妈的吧?毕竟妈妈平时见不得血,一见血就头昏,还会很难受。
我连忙将血往自己的身上擦,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我怕把妈妈淋感冒了,就把我的外套脱下来,蒙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应该很冷吧。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拖不动妈妈。那我就和妈妈在这里睡一晚上,早上妈妈就有力气了。
我便钻进那小小的外套里,双手握着妈妈的手,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往妈妈的怀里钻。
“妈妈……”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书桌上面开着台灯,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那些言语了,于是我就偷偷的跑了回来。
我害怕父亲会责怪我,所以我把房门的内外都锁起来了。
父亲说客人不走我就不能走,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他们越说越脏,说我妈妈的更多不存在的事情,把我妈妈抹黑。
我的眼泪滴在练习册上,练习册湿了一大片。
我好想妈妈。要是妈妈在,她就不会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了,我也不会住进这个人的家里来,我就可以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我跑进来的这间房间和宴会大厅隔的有点远,平日里是我的书房,外面没有什么建筑,有几个花坛和几棵树,然后穿过就可以到我这间房间的窗户了。
我把台灯关了,因为还是害怕父亲会带人进我的房间里,我就把书房里的沙发推到了门边抵着。
沙发上面有小毛毯,那是妈妈留给我的。
我睡在沙发上,裹着小毛毯,心底有些迷茫。
我想妈妈。
好想好想妈妈。
我想着想着又继续哭,妈妈说我是男子汉,以后要顶天立地的,不能哭。
可是我真的好想妈妈……
擦干眼泪,我要睡着的时候听见窗户那儿传来了一阵响声。
我皱了皱眉头。
我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私自闯进我的房间,而且还是翻窗户进来。
我就卧在沙发上,没有动。
是在大厅里说我的那些人吗?
我极小声的吸了一下鼻子,就看见那个人一翻进来就靠在墙边,窝成一小团委屈的哭。
我不是没见过人哭,只是现在因为自己也想哭,所以听着他哭觉得有些烦。
我没开口,看着他哭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哭够了就站起来,走了过来。
他的身形看上去没有那么高,矮矮的一小个。
身上带着一股草莓味。
我皱了下眉头,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看得有点累了就轻轻眯上。
小孩,比我还小的小孩。
小孩怎么翻进我的窗户里来的?我刚想问他,就发现他貌似是看见了我,发现他想伸手碰我,我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睛,便听见他鼻音很浓、小声、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你是谁呀?”
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垂下了眸子。
这小孩到底是怎么进来?
过了一会儿,那小孩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你是不是被爸爸打了呀?”
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从思考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抬起眸子看着他。
小孩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轻露出几瓣白牙,安慰我说,“你不要伤心……因为我也被爸爸打了,不哭了……嗯,我记得我的兜里好像还有一颗大白兔奶糖。你等等,别哭了,我拿给你吃!”
我的心脏一瞬间骤停,没有反应过来这小孩在说什么。
可是看着他那一副天真的模样,还有充满了善意的眼神,我想说的话又全都卡在嗓子眼中,说不出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反驳。
我得承认。
我确实想要这颗糖。
我看着他笨拙地伸手去掏兜中的奶糖,掏出来后,笑着递给了我,“喏,给你!”
我没说话,我看了他好一会儿。
小孩有点疑惑,眨着还有泪水的大眼睛,借着房间外的霓虹灯,我勉强看见他的右眼下有颗泪痣。
小孩长得好好看。
害怕他会失望,我假装不怎么在意的接过糖,抿了下唇,没说话。
小孩却不依不饶的看着我,接着说,“你……还伤心吗?”
我不说话。
小孩眨着大眼睛,再次询问我,“你还伤心吗?”
他看起来还很小,说话也奶声奶气的,嗓音像是刚哭过一样。
我咬了咬唇,终于开口说话,“你哭过?”
小孩见我终于说了话,笑了笑,露出大白牙,想了一下我这话,回答,“我刚才哭过呀,因为我被爸爸打了……好疼好疼的。”
我点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是湿的,也对,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大。
我打开了书房里的灯。
小孩被这灯光刺激到了,闭上了眼睛。
“好亮啊……”
我看着他那样子,莫名的觉得有点可爱。
手中握着的奶糖也暖暖的。
我闻着他身上的草莓味,觉得这味道比什么味道都要好闻。
过了好久,小孩终于睁开眼睛,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奶糖,笑嘻嘻的说,“你快把奶糖吃了,告诉我好不好吃。”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这话就直接照做了。
嚼了两口,我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会下意识服从他的话?我有些疑惑,又看了看他。
这小孩从上到下看来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说话很奶也正常。
“好吃吗?这奶糖好不好吃啊?”看着他眼里很激动的神情,我又嚼了一口奶糖,淡淡的说道,“好吃。”
没想到小孩听到我这话却异常的高兴,“好耶!”
我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说着话,说完一句又一句接上。
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没头没脑的突然开口问他,“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小孩停顿了一下,原本笑嘻嘻的小脸立刻变得皱皱巴巴的,“你不可以是坏人。”
我实在没忍住,笑了。
好可爱,我想。
“那我就是好人。小孩,你今年多少岁?”
小孩也许是听到我说不是坏人,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开心了点,睁着大眼睛,兴奋的回答我,“我今年八岁啦!”
八岁?
八岁这么小吗?看起来就和五六岁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小孩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补充了一句,“不对不对,是虚岁八岁。等我过完生日我就八岁啦!”
嗯。我知道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记着他的基本信息,小孩告诉我,他今年七岁,我问他在哪个小学上学,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说他还没有上学。
没有上学吗?
七岁怎么还没有上学。
我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先安静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后来又悄悄的告诉我说,自己的名字叫做“盛淮”。
我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品尝着嘴里那股已经消失了的奶糖味,感觉甜丝丝的。
我试探着开口问,“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盛盛吗?”
小孩欣然答应,“好呀好呀,我妈妈就是这样叫我哒!哎,对了,你今年几岁呀?”
我抿唇,“九岁。”
小孩点头,“你比我大耶。”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管再怎样不抑制不住了,终究还是拜倒,上手摸了摸他的脸。
软软的。
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你以后可以叫我哥哥吗?”
小孩歪头想了想,然后眨巴着大眼,看着我,语气里有些疑惑,“为什么叫你哥哥?是因为你比我大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到底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以前也没这么不理智过。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我也没有再多说,垂下眸子,简单明了打算力揽狂澜,说道,“没事。”
小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像我那样摸了摸我的脸,软软糯糯地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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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温:
2016.7.3.——2016.8.21.
盛淮视角:
1.
今天我又被爸爸打了,爸爸说我很贱,天生就是omgea,天生就是贱种。
才没有哩,妈妈告诉我,只要是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不分尊卑。
但是爸爸要打妈妈,他说是妈妈没有生alpha给他传宗接代,我一点也不想理爸爸,为什么非得要传宗接代?
他打妈妈,我就把妈妈护在身下,我被爸爸打了。
我把妈妈推进房间里,让她锁好门,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我就一直跑一直跑,我哭着,身上的伤很疼,我能听到后面爸爸喊我的声音,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一停下来爸爸就要打我。
爸爸打人很疼的,我回头看到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竹条子。
他就经常用这个抽我,还抽妈妈,抽得身上的皮和肉都翻了起来也不停下来。
所以我跑得更快了,外面下着雨,雨就落在我的头上和身上。
好冷啊。我想。
我今天跑的路线和以往的不同,因为如果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爸爸很快就会找到我,到时候我就要被打。
因为天色很暗,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穿过了很多地方,从小河边跑到了一个栽有竹子的绿树林中。
这里很漂亮。
竹子的旁边还有一间已经废弃了的小屋,我看着那里面很阴森,就没有敢跑进去。
我又往前跑了一段,发现有好多花坛,花坛的最后有一间屋子,那里面还时不时发出来很热闹的声音。
里面应该有人,到时候爸爸就不会打我了。所以我就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跑到窗子边我又犯了难,这窗子太高了,我翻不进去。
但我一想到爸爸还在身后追着我,我就很想哭,我知道我只能翻进去,不然等爸爸逮到我我就完了。
所以我连忙从花坛里面搬了几块石头过来,踩着石头翻了进去。
里面好黑,我伸手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我听到这间房间外有声音,但是我不敢出去,这么大的声音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要是出去了,会不会被他们打?
外面的雨“哗”的一下,下大了。
还有雷声。
我最怕了,听到这声音,我连忙蹲在墙边,把脑袋埋在手臂中。
我好想哭。
哭了好一会儿,外面的雷声停了,我才敢抬起眼睛去看。
我没有听到爸爸的咒骂声了,爸爸应该是找不到我,自个回家去了。
爸爸走了我就可以翻出去了,不然回家晚了又要被爸爸打。
但是我没有那么高,我发现我翻不出去。
我更想哭了。
最后我只能看看这间房子有没有门,如果有门的话我就开门出去吧。
这样总比在这里面待很久很久好多了。
可是我才刚靠近门,我就发现门的那边好像有个人。
他好像睡着了。
我有点害怕。
我竟然跑到了别人的房间里。
妈妈平常都说不可以进陌生人的房间,不然会被别人欺负。
那我现在怎么办?
我看见他好像是睡着的,我想把他叫醒,告诉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让他带我出去。
可是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他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好吓人哦。
2.
我认识了这位哥哥,他说他叫池宴,让我以后叫他哥哥。
他刚开始让我叫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同意。
妈妈也告诉过我,在外面不能和陌生人多说话,最好一句也别说。但是那个时候我都已经和哥哥说那么多话了。
而且哥哥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我感觉如果我不同意,哥哥会哭出来。我觉得他挺好的,就叫他哥哥了。
哥哥看起来好开心哦,我问哥哥是不是很开心,哥哥却给我说他没有。
好吧。
看来是我看错了。
我问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哥哥说这是他的书房,外面在举办宴会,他不喜欢就进来了。
我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哥哥说,“对不起嗷哥哥……我还以为是你爸爸打了你,你才进房间里不理爸爸的。”
哥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和哥哥聊着天,问哥哥我能不能出去。
哥哥看了看我,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不能出去,出去了外面就会有人要打你。”
我一惊,被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哥哥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又从另一边的兜中摸出一颗奶糖,笑嘻嘻的递给了哥哥,“哥哥吃糖糖!”
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叫奶糖,我看到上面有一只白兔,我就叫它兔兔糖糖,后来妈妈才告诉我说这个是奶糖。
哥哥好一会儿没接我的糖,只是盯着我看,也没有说话。
哥哥怎么这么奇怪呀?
我想了想,又打算让哥哥赶紧把奶糖拿走的时候,就感觉手上一空,便听见哥哥说,“盛盛,以后我们见面我都给你奶糖吃好不好?”
奶糖可是我最爱吃的糖!我听到这话开心得不行。
这几颗奶糖是妈妈给我买的,我说我想吃,妈妈就给我买了。
但是她一天只准我吃两颗,她说吃多了会长蛀牙。
自己今天的两颗糖都给了哥哥,我对哥哥也是很好的!所以哥哥对我好也很正常!
我有些开心,眨了眨眼睛,轻声问哥哥,“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妈妈说如果想要报答一个人就可以用很多种方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只好用这种方式。
我本来以为哥哥会不同意,因为没有人会和自己不熟悉的人抱抱,然后我就听见哥哥在我的耳边说,“可以。”
3.
我抱过哥哥了,哥哥的手好冰。可是哥哥说我的手好冰。好吧,我摸了一下,我的手确实很冰。
最后外面的雨要停了,我看着好像越来越晚了,我害怕我再不回家我就真的要被爸爸打死。
所以我就小声的求哥哥,“哥哥,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我如果再不回家的话,就要被我的爸爸打了。”
哥哥笑了笑,看了我好久,突然说,“那你再抱一下哥哥,哥哥就答应你。好不好?”
我想了想,抱一下就抱一下,我就伸手去抱哥哥。
可是哥哥不听话,往后退,不让我抱。我又伸手去抱他,他就又往后退。我不抱的话,哥哥又不带我回家。
我有点委屈,可能像平常一样嘟了嘴巴,声音有小点懊恼,“哥哥,你不想让我抱你吗?”
哥哥看起来好像有些呆萌,过了一会儿,他连忙往前站,弯了下腰,靠在我的耳边说,“好了,盛盛抱吧。”
我很开心的搂住哥哥的脖颈,笑得很灿烂,哥哥好像也笑了,我看到了,哥哥肯定也很高兴吧。
4.
哥哥带我出去了,他让我一出去不要管他们,赶紧走,我听了哥哥的话,立马就走了。
在走出门之前我听到了后面的人对哥哥传来的辱骂声,和爸爸骂人差不多,我觉得特别不好听。
我想回去帮帮哥哥,但是我一回头就看到了哥哥让我走。
那好吧,那我只能走了。
到了家门口我不敢进去,我好害怕被爸爸打,而且我还回来得这么晚,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爸爸肯定要打死我。
我悄悄躲在家门口,睡觉都在家门外。我没敢进去。家里没开灯,也很安静,这样子多半是爸爸正在喝酒,妈妈和弟弟应该早就睡了。
如果我现在进去,肯定要被爸爸打。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抱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妈妈。
妈妈真好。
我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没有看见爸爸的身影。
妈妈说爸爸出去了。
我当然知道爸爸去干什么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想见他,他不在的话我们谁都好。
我吃完早餐,照顾了一下弟弟,又和妈妈要了两颗奶糖,就偷偷溜去找哥哥了。
我顺着记忆里的那条小路一直走,绕过了竹林,看到了那间小屋,又继续往前走。
走啊走,我终于走到了那间熟悉的房子。
我踩着石头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怯声怯气地说,“哥哥……哥哥你在不在?”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
我以为哥哥不在,正要走的时候就见这间房间里传来了哥哥的声音,“盛盛?”
我一喜,连忙翻了进去,一翻进去我就在书架后面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哥哥,笑了笑,说,“哥哥我来啦!”
哥哥把书放下,走到我的身边,递给了我一颗奶糖。
“给你的。”
我看见哥哥的脸有些红,哥哥为什么要脸红呀?
我想了想,接过哥哥的奶糖,笑嘻嘻的对哥哥说,“哥哥,谢谢你!不过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哥哥的脸好像更红了,他没有说话,让我去他旁边坐着。
5.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我没有什么钱,自己动手捏了几个泥娃娃给哥哥。
我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喜欢。
我又送了哥哥两颗奶糖,没想到哥哥很开心,他说他很喜欢这些礼物,谢谢我能送他礼物。
我没能参加他的生日宴,我也觉得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毕竟我去找他的时候,他特地的给我留了一大半的蛋糕。
我才吃不了那么多蛋糕哩。
吃完蛋糕后哥哥揉了揉我的头发,靠在我的耳边问我怎么这么傻。
我不傻。
但我确实听不明白哥哥的意思。难不成我真的傻吗?
哥哥还笑我,他说我就是个小傻子,我可被气坏了,我才不是小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很聪明的。
我把这话告诉了哥哥,哥哥笑了笑,问我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
我确实是不会写。
难不成我真的是个小傻子吗?我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我有点难过,吃了两口蛋糕,躺在哥哥的床上。
“哥哥……”
哥哥好像看起来很开心,又喊了我小傻子,说我真傻。
哼,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傻。
哥哥真好,哥哥教我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教我写了哥哥的名字。
可是我写字好丑。
哥哥经常说我握笔的姿势不对,说我写的笔画顺序是错的。
怪不得我写出来的字那么丑。
“哥哥,我把你的名字写得这么丑…你会不会生气?”
哥哥笑笑,揉了揉我的脑袋,“不会。”
这是我和哥哥认识的13天,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
哥哥还教我认100以内的数字,我现在都会从0数到100了,我每天都在和哥哥很认真的学习,哥哥最近也经常捏我的脸,揉我的头发。
我会给哥哥奶糖吃,哥哥也会给我奶糖。
6.
我今天被爸爸打了,浑身上下都好疼。
他说:“你个狗娘养的贱种!老子让你洗衣服,你洗啊!洗完衣服你就不做饭了吗?!不做饭你想饿死你老子吗!”
最后还是妈妈挡在我的身上,爸爸才停下打我。爸爸打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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