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对车夫道:“麻烦去一趟孙知府家。”
车夫应声。
孙知府今日休沐,正在一个人下着棋,见苏妄来了道:“你来了,要不要陪孙伯伯下盘棋。”
苏妄瞧那是象棋,她不会下,直言道:“孙伯伯,我来是有事求您。”
孙知府道:“哦?要我帮什么忙?”
苏妄道:“我知道孙伯伯您当年剿匪很成功,想必您这边肯定有不少关于西城山匪徒的资料,我能不能看看?”
孙知府道:“有是有,你看那些干什么?”
苏妄笑道:“一是好奇,二是里面也许有我曾经认识的人。”
孙知府抬眼看向她,起身道:“你认识?那不太可能。”
苏妄正要跟着他,他转身道:“你在这等着,那是十几年前的卷宗了,我也不知道放在哪,我让人去找找,估计得找一会。”
苏妄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上毫无目的的转了转。
看了一眼孙知府的这个小庭院,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和邢允一起来给孙知府贺寿,她无声又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忙不忙。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孙知府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上端着一摞案卷。
苏妄见那摞案卷封皮已经发灰了,拿了一卷在手上看了起来。
孙知府道:“你看的那个是山上被抄没的脏物单子,这些也是。”他又指了指另外几本卷宗,道:“那两本记录的是山上的人员单子,你可以找找人。”
苏妄应了声“好”,翻了翻手上的这本便放下了,拿起了人员名单来看,一本翻完,又翻了另一本,这上面的名字,她一个也不熟悉。
一共翻了两遍都没看到,一时之间有些泄气。
孙知府正接着下棋,听她叹了口气,道:“怎么了?没找到?”
苏妄道:“孙伯伯,这名单是不是不全啊?不说我想找的人,连张都头的名字都没有。”
孙知府笑道:“张都头在上面,但是名字不是如今的名字。既然被招安,不说换姓,但改名大多都是常事。在山上当土匪和在山下当老百姓,换个不同的名字,也算是一种重新做人的仪式。你又如何能对上?”
苏妄恍然大悟,怔了一瞬。
说着孙知府拿起她刚翻完的一本名单,翻了翻,指给她道:“你看,就是这个,张流标,他是下山之后才改名成张标了。”
苏妄想心念电转,她师傅应该也是如此。她便开始找严姓,又翻了一遍,最后找出了三位姓严的女子,其中一位名字不仅只差一个字,当时的年纪,以及籍贯等信息全都对的上。
她念出声道:“严绍青,女,出生青州,年龄二十五,颈间有条长疤,职位前任西城山匪首领,于一年前卸任给现任,现下落不明。”
苏妄眼神在手上的卷宗和一旁的盆栽上,看了几个来回,才稍微有些平静,其他的都可能说是别人,但颈间的疤痕,她见过的。现在她知道师傅颈间为什么一年四季都围着条毛巾了,原来不只是方便日常下厨擦汗,更是为了遮住疤痕。
孙知府见她如此,从她手上拿过去卷宗,看了看她念的那一行道:“你认识这位?”
苏妄抿嘴不言,脑中思绪飞快的转着,她师傅不是一个厨子么?怎么会是土匪头子?片刻后她开口道:“孙伯伯也知道此人?”
孙知府点首,回想道:“十几年前前任知府与我交接任务之时说过此人。此人在前任知府任期之间,一直带着一众匪徒盘踞在西城山上。当时西城山上所有的匪徒都听她的指挥。后来西城山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这位严姓女匪首的消息了。西城山上的匪窝也由一个整体,而分裂成了好几伙。”
孙知府顿了顿又道:“若不是她突然消失,一年后我剿匪所费之力气定要添上许多。”
苏妄想了想,问道:“后来就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孙知府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原本此人就十分神秘,很少亲自下山拦路打劫。”
苏妄又看了看那卷宗,心中道:“原来师傅以前也是干土匪的,还和张都头有交集,不,不对,不是有交集,根本就是张都头曾经的老大。”
她笑了笑,对孙知府道:“孙伯伯,我觉得当初她为什么下山,还有人知道。”
孙知府道:“也许吧,不过后来我剿匪之后,就也没太花心思在此人身上,也许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事,此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未可知。”
苏妄道:“小苏想再求孙伯伯一件事。”
孙知府道:“什么?我看我今日这一天的休沐,都得花在你身上了。”
苏妄笑了笑,道:“我想孙伯伯将张都头请来,他不是被招安的么?肯定知道此人的事。”
孙知府摸了摸胡子,道:“也不是不可,不过你探究此人,是为了什么?”
苏妄道:“我有非常正当的理由,不过现在还需保密,到时候查明白了,定会给孙伯伯一个大惊喜。”
苏妄拉着孙知府的袖子,眯眼笑着看向孙知府。
孙知府见她这样,恍惚间想起自己的妹妹,当初也是这个年纪。他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吧,好吧,我今日就将张都头请来,替你问问他。”
苏妄龇了龇牙。
孙知府让她坐在厅内屏风后的暖炉旁,自己则坐在外侧,坐等着张都头。
一盏茶之后,苏妄听见张都头来了。
“知府大人。”张都头道。
孙知府道:“老张,来坐,今日不是上下级,而是老友相聚。”
张都头道:“岂敢,我还是站在一旁好了。知府大人有事吩咐小人就是。”
孙知府皱眉道:“让你坐就坐,我有那么不近人情么?你就这么怕我?你大病初愈站在一旁,像个什么样子?”
张都头这才坐了下来,道:“谢谢知府大人。”
两人都坐定了之后,张都头看着孙知府面前的棋盘,道:“属下无才,只会使蛮力,不然属下还能和知府大人下下棋。”
孙知府道:“无妨,老张啊,你自从从山上下来,就一直跟着我,你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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