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这晚夜没有吻别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①
第十九章
璀璨奢华的水晶灯明亮如昼，宋明宴从容儒雅，矜贵西装裤下包裹着遒劲修长的双腿。
他身着剪裁合体的手工定制三件套，黑色丝质衬衫罩着版型考究马甲。
平时衬衫的纽扣，会扣到最顶端位置，而现在最后一颗纽扣居然没扣，衣领意外微敞着，凸起的锋利喉结莫名禁欲。
许曦月眸光灼灼，毫无避讳，紧紧望着身侧带有神圣光环的男人。
两人距离很近，她微微仰首，可以清晰看到宋明宴细腻无暇的皮肤，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菲薄镜片泛着薄情寡义的冷光。
此刻，眼前的男人从容儒雅,手执着酒杯，宽大手背那片肆意妖冶的火莲匕首刺青，格外瞩目。
仿若刻入骨髓的信仰，竟给人一种矛盾的强烈的性张力。
透明落地窗外，似乎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匆匆赶来的缘故，宋明宴精致的乌发稍有一丝凌乱，稍细心便留意到他身上竟带有些许潮湿。
许曦月见状，顿感惊讶。
按说，像宋明宴这种金字塔顶端的大佬，还是身份特殊的黑老大，必然会有专属的电梯停车。
别说现在雨天的户外，哪怕外面下着刀子，他出行也有保镖撑伞全程护驾，不至于让大佬淋到分毫。
难得见他如此随性，不拘小节，不同于平时的庄严穆肃，完全另一种恣意的洒脱感，然而依旧掩不住男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绅士贵气。
许曦月不免恍惚几分，时间好似拉回情人节那晚，昏暗的小弄堂。
那时的她意外闯入，明知他太过危险，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人身安全处境，冲动好奇占据整个大脑，只想近距离吃瓜……
宋明宴察觉到她灼热的注目，他仿若漫不经心偏了偏头，漆黑眸光平静无波扫过来。
衣香鬓影的宴会厅，灯光散落满地，他挺拔身影投下一片阴翳，仿佛将她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两人视线短暂相接，许曦月神情慌乱，飞快收回眸光，立马低垂着脑袋瓜。
她无措地扣着手指，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向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她‘光明正大偷看’他被抓包，实在太尴尬了。
当然，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丢脸。
宋明宴眸光微动，好整以暇注视着她。
他云淡风轻单手斜插裤口袋，声线温润，用中文同她讲：“叫你喝就喝？”
许曦月闻言瞬间怔了下，面前的男人自带强大凛冽气场，那是上位者无形的威严压迫感。
顷刻间，委屈劈天盖地涌现，她大脑不受控想到自己眼下处境，这不是替他打工卖命，还被他的尊贵客户给欺负。
人微言轻，她能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轻哼了哼，小声反驳道：“我才没有。”
说完，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底气，敢跟黑老大叫板。
宋明宴深邃眸光掠过她浓密乌黑发顶，虽然小姑娘始终低着头，看似乖巧，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叛逆的倔强。
他唇角微勾，漾出一抹若有似无极浅的笑，语气淡淡回她：“没有最好。”
“……”
许曦月指尖一颤，她一时间百口莫辩，忽然就怂了。
另一个当事人Louis表情错愕，还愣在原地。
他根本听不懂两人用中文在说什么，晕乎乎像是听无字天书。
至于宋明宴刚才对自己的那番客套话，他挠了挠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静默片刻，Louis回过神，他很快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颇具震惊口吻，开口问道：“宋，你怎么突然出现？顾不是说你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来不了今晚的宴会？”
宋明宴漆黑眼眸一片幽沉，金丝边眼镜透着寒光，水晶吊灯照射下，轻微晃动的眼镜链，熠熠生光。
男人不动声色掀了掀眼皮，如玉长指捏着高脚杯，姿态悠然潇洒，他笑容极其清淡，叫人辨不出真实情绪。
“这么重要的接风宴，怎能缺席。”
一句话给足了对方面子，瞬间化解尴尬氛围。
Louis非常受用，爽朗哈哈大笑起来。
他倾身上前，主动把自己的酒杯，跟宋明宴手中的高脚杯碰了下，瞬间发出清脆响声。
宋明宴昳丽面色如常，淡淡眸光极具轻蔑瞥他一眼。
Louis恭敬地举了举手中杯子，低笑着说：“宋，我干了，你随意。”
宋明宴藏匿在金丝边眼镜后的深邃眸底，几不可察闪过一抹阴鸷，神色犀利盯着Louis带歉意喝完那杯烈酒。
他却滴酒未沾，旋即动作自然而然将自己手中略带温热体温的酒杯，随手放回原位。
Louis爽快地一口干完，整个人恍然有点晕，没想到中国的酒劲那么烈。
他连忙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眼角余光注意到被宋明宴护在身侧的纤瘦倩影。
见状，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小翻译的存在，不免多看她一眼。
乍一看上去，许曦月的确很像他多年前已故的小妹。
仔细端详一番，许曦月传统的东方美人长相，五官更清纯灵动，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短暂接触下来，她外形甜美动人，看起来容易激发人满满的保护欲，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许曦月对Louis本来没什么好感，对上他打量探究目光，介于他是宋明宴的合作客户，又是老太太的儿子。
看在钱的面子上，只能本着职业素养，她精致面容没什么表情，皮笑肉不笑朝他微微颔首。
Louis那杯酒喝得太急，有点上头。
往常他是众星拱月的座上宾，多少人巴不得和他搭上关系，哪有人敢当面忤逆他。
许曦月很有个性，冒着不惜得罪他的风险，直接拒绝自己的好意。
Louis很快又看向宋明宴，无论什么时候，儒雅尊贵的男人一贯沉稳谦逊。
突然间，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强行让许曦月喝酒，反被她拒，做法不够绅士风度。
他心里一番权衡，挑了挑眉，赞赏道：“宋，费心了。你们安排的这个漂亮女孩子很棒，我母亲很满意曦月的服务，老太太好多年都没这么高兴过了，今天一直跟我夸奖曦月！”
宋明宴勾了勾唇，他神色泰然自若，慢条斯理地用法语说：“许小姐是专业的法语翻译，她态度认真，工作能力强，难得的人才。”
说到这，他语音稍顿，偏了偏头，看向许曦月，深邃眼眸略带审视。
男人居高临下，静静注视着她，他话对着Louis讲，“不过，她年龄很小，还没正式毕业。Louis，你不能仗着自己年龄大，欺负我家小女孩。”
Louis尴尬一笑，他默默地又从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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