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不只顾琛看向观绮，站在周围的林疏真和岑皋，甚至刚把材料打包好的姬重璜都在柜台后坐着，一手摸着祥云一边笑盈盈地看着观绮，似乎都在很期待她说出个什么。
观绮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一阵无语，这样弄得她压力很大啊。
但因果的事情，是没法随意述之于口的，这是天道的规矩，就算她作为望绡一族能看到结节所在，也只能引导顾琛自己去发现，去剖析，或者是给他指出一个新的方向，但对于过去他接触的种种，观绮能说，却也不能说。
观绮转头看向林疏真，金色的眼眸藏在镜片下，神色平和，却让林疏真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小师傅师从东云观？”
林疏真怔愣一瞬，随即点头大方应道：“是，我是东云观第一百零三代弟子，道号清宁。”
观绮轻笑，“既然师出东云观，那小师傅应该很擅长批八字才是。”
林疏真刚想谦虚几句，就听到观绮又道：“那清宁师傅应该也看出来了，顾琛现在表现出来的运势，应该和他的命盘里原来的轨迹很不匹配，对吗？”
“这……”没想到观绮居然这么直接不加掩饰的把事实说出来，林疏真眼神下意识回避，又没忍住看了一眼观绮对面的顾琛，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犹豫和闪烁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
顾琛听得云里雾里，他摘下帽子，逼着自己深呼吸几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沉声道：“事已至此，你们就说吧，我这究竟是什么问题？是真是假，至少让我先当个明白人吧？”
就算今天他遇到的这一圈都是骗子，他也要听骗子们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不然他这心被钓的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命。
见他这么说，观绮也很爽快，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没啥大问题，就是被盗取运势了。”
顾琛眼皮跳了跳，“是那个妖气的主人吗？”
观绮瞅了他一眼，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笨蛋，否认道：“想啥呢，要是没人家，你早没命了。”
“等你解决这事，自己找机会去给人家好好道谢，了结这段善缘，人家小妖修行不容易。”
顾琛一哽，狐疑道：“妖怪……帮我？”
不是他们说妖怪会窃取人类的运势，妖气会危害人类的吗？怎么这会又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了？
“不必惊讶，人有好坏之分，妖自然也是，”观绮答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的运势低落的根本原因并不是人家妖怪害的，别认错了。”
“那是谁？”顾琛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在踏入这个店铺的时候就已经被丢掉了，他现在脑袋空空，晃一晃似乎还能听到水声，“总不能是我自己吧？”
一旁的岑皋听着话忍不住笑出来，“你自己怎么窃取自己的运势？”
不过作为一个常年倒霉的人，岑皋还是认真道：“顾先生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一段时间，突然之间就很倒霉，比如果平时十拿九稳的东西，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的失手了，或者是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了，那玩意谁都不砸，就砸你。”
“类似这种，你可以好好想想。”岑皋道，“若是观小姐说得没错，你现在这样，是因为原本的运势已经被窃取完了，即使有外力帮助，也无法支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在命理学里，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无法拥有远超出自身实力之外的东西的，就算拥有了，也会被要回去，在你身上表现就是你现在投资失败，亏本，最后公司都没了。”
见岑皋说得如此言之凿凿，顾琛被念得，自己都开始犯嘀咕，他有什么时候突然就运气不好了吗？
他想了许久，依旧没有想出什么来。
顾琛从小苦惯了，比起小时候父母去世后饭吃不饱衣穿不暖的日子，他感觉自从自己上了大学后，日子都是一天天变好，没有什么突然变差的情况。
“除了现在，我真的有运气差的时候吗？”
观绮&林疏真&岑皋：……
真服了，原来真的有人心眼子能这么实在的？运气好不好没感觉的吗？！
*
几人还在想着，姬重璜余光注意到门口的来人，笑着开口道：“秦小姐，早上好。”
秦清筠没想到这一大早姬重璜的店里就这么多人，有些意外，“姬老板，早上好，我想问问，观小姐在吗？”
听到观绮的名字，林疏真和岑皋稍微往两旁挪了挪，露出坐在里面的观绮，观绮也顺势跟秦清筠打了声招呼：“我在这呢，秦小姐。”
秦清筠顺势望去，发现观绮对面坐着的就是顾琛，有些惊喜又颇感意外道：“学长，你居然来了。”
几人都听到秦清筠称呼顾琛为学长，“你们认识？”
顾琛点头，“她是小我两届的学妹，我们一个系的。这次来找观小姐，还是她昨天建议我的。”
秦清筠和在场的几人都有过交际，外加自己本身也比较擅长社交，此时很是爽快道：“顾学长可是我们那几届的风云人物，当初每次院里的公众号发和他相关的有他照片的帖子，热度都比其他的帖子高出一大截。”
岑皋脑子一转，转而问道：“那秦小姐，你印象里，顾先生他有没有一段时间突然马失前蹄或者运气很倒霉的时候？比如突然和奖项失之交臂之类的？”
顾琛在一旁哭笑不得：“我自己感觉好像没有这样的时候，清筠都比我小两届，怎么会知道？”
秦清筠回想了一下，“和奖学金失之交臂算吗？”
“怎么说？”林疏真才高考完，还没上大学，不过就算上，她也是去道士专门的大学，和普通人的大学还不一样，这会是真的有点好奇，“是成绩不够吗？”
秦清筠道：“不是，是国奖，就我大一的时候听到的，顾学长本来都入选了，按照他那个成绩和成果，基本就是讲个PPT答辩走个过场就板上钉钉的事，结果最后出来不是他。”
说着她看向顾琛：“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还听到挺多同学为你可惜的呢。”
顾琛摆摆手，“这事啊，应该怨不得别人，算是我的问题吧？我答辩那天发挥得不太好，输给苏燝他们也很正常。”
观绮开口：“怎么个不好？是自己答不上来表现得不好，还是成绩没有他们好？”
顾琛回想了一下，“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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