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情原因,郁雪存有部电影重映。
和卢至为吃完了饭,郁雪存就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看到网上的讨论。
郁雪存:“骂我的?”
经纪人好气又好笑:“很自觉。不过这次不是。是你那部电影的cp粉。这次赶上重映,片方和院线希望你能和另一位演员补拍一个花絮作为彩蛋,if的HE。”
“可以。”
在工作上,郁雪存一向很干脆。
经纪人却迟疑:“只怕过不了卢总那关。需要异地拍摄。就三天……”
郁雪存说:“你把卢至为想得像洪水猛兽一样。三天而已,他不至于不许。”
夜里,郁雪存洗完澡,拿毛巾擦头发。卢至为从卧室里走出来,见状,从抽屉拿了吹风机出来,给他吹干。
“我要离开京市三天。”
卢至为梳着他的发丝,防止烫到他,一边问:“去做什么?”
他的头发很细很软,又密又长。
卢至为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好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洗干净了一看,才发现是个漂亮可爱的瓷娃娃。张妈误以为小存是女孩,没舍得为他剪头发,以至于上学时,他也习惯了不去理发店。
但是小存惫懒,懒得剪,更懒得吹干,这项工作不得不由卢至为代劳。
“拍戏。”
“李助理问过,你没有什么要去外地的戏。”卢至为紧接着说。
郁雪存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卢至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没有叫李助理特意看管你,是他自己多事。”
“哦,都怪李助理……这次戏是新加的啦。”郁雪存被他拍拍额头,就乖乖抬起头,让他吹面前的额发,“而且我也想出去玩。”
“玩?外面条件可没有这么好,对你来说,恐怕称得上艰苦了。”
卢至为吓他:“不消两天,你就要哭着回北京。”
郁雪存没被吓退:“那到时候你给我开门呀。”
卢至为怔了一下,才无奈道:“小心到时候我把你关在外面,自己睡大觉。”
郁雪存也不怕,乖乖哦了一声:“那到时候,我就先住酒店,等你睡醒了再来叫你开门。”
卢至为又叹了口气,重新拿了一条毛巾,把他吹干的头发团住:“这么相信我,觉得我永远不会把你关门外?”
郁雪存抬头看他,客厅的灯光底下,他也在看郁雪存,神情温和又怜惜。
郁雪存说:“你不会的。”
卢至为挑眉:“你怎么能肯定?从没人觉得我很善良。”
“要丢掉我的话,十年前就可以丢掉了。”郁雪存说:“你也可以像别人一样,让我离开这里,然后我就冻死掉了。”
卢至为本来只是因为他坚持出差而郁闷,和他拌拌嘴,听他胡说八道,立刻捂住他的嘴:“童言无忌。”
郁雪存咬了一下他的掌心,卢至为才收回手,拍了下郁雪存的脑袋:“属狗的吗,乱说话,还咬人。”
郁雪存锱铢必较,被说了一句,立刻撇嘴反击:“那你是封建迷信,说两句都不行。”
卢至为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经不得说”。
拗不过郁雪存,卢至为再不愿意,也只能批准小存同志的“外勤三天”。
航班定在了1月26日,这样安排是为了让演员能赶回家过除夕。卢至为很抗议,认为应该定在1月32日才更人道。
赶飞机前一晚,郁雪存郑重将自己珍贵的电子宠物游戏机托付给卢至为。
郁雪存教他怎么操作:“你要帮我喂好它,要是饿死了的话,我就不和你讲话了。”
卢至为道:“哟,托孤啊?怕你不在,我活不了了,特意留一只电子小鸟给我玩,还挺贴心。不过我还没那么无聊,不玩你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郁雪存好心好意给他分享游戏机,还被他恶意揣测,气得赶他去切水果。
结果,郁雪存才去浙江拍了半天,就收到卢至为发给他的截图。
上面是一只心情值和健康值都降到谷底的电子小鸟,还带着一个“劣质鸟粮”的debuff。
卢至为:【这怎么办?】
郁雪存大怒,打电话过去:“不是叫你三餐都要喂吗?”
卢至为很无辜:“一包劣质鸟粮就要1游戏币,三餐都喂岂不是要3币?”
郁雪存:“……这是多少,三分钱?”
“三厘。”
郁雪存气得不行:“我转给你三百好了!”
卢至为道:“那在我这里不能这么换算。这样吧,一个亿美金换一游戏币。”
“或者,你自己回家来喂这个鸟。省得我把它喂死了。”
不远处,编剧在喊郁雪存。
郁雪存很想骂人,绞尽脑汁,奈何脑袋里没有什么墨水,绞干净了也只憋出一句:“你这是绑架我的鸟。”
卢至为欣然接受罪名,并再次威胁郁雪存早点回家。
郁雪存:“……”下次再也不给他玩了!
入夜,郁雪存去剧组安排的酒店睡,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桌上准备了自己喜欢的甜点。
他内心感叹酒店好贴心,根本不像卢至为说的那样“外面都是风风雨雨你住不惯”。
然而下一秒,郁雪存准备把房门关上,就看见了对面房间门打开,露出晋熠的脸。
郁雪存呆住。
倒是晋熠先一步反应过来,淡淡一笑:“好巧。”
巧在哪里。
他真的把小存当笨蛋在玩。
郁雪存:“……剧组订酒店一般是连号一起订,怎么‘巧’到让你混进来的?”
晋熠坦然:“可能我这个人运气比较好。”
郁雪存有点别扭。
本来和晋熠重逢,他不心虚,当初不告而别的是晋熠,应该理直气壮的是他,应该兴师问罪的也是他。
可是如今,知道罪魁祸首是卢至为,他又和卢至为在一起,再多的底气,也都变成了复杂情绪。
他最讨厌亏欠别人。可他和晋熠,说不清谁亏欠谁。
“就当赏光给我回国接风,”晋熠说:“至少陪我逛逛夜市。”
“……没有空。”
晋熠道:“当初还是你说,你的家在杭州,有一天一定带我来看一看。”
郁雪存本来就容易被说软,抵抗这么久,已经拼尽全力。他一提当年,郁雪存筑起的墙就倒塌,开始觉得是自己太绝情。
“……不要太久。”
晋熠笑了:“好。”
郁雪存从没见过晋熠开车的样子。
夜色沉沉,晋熠神情放松,靠在车座上,从后视镜看他:“怎么?”
郁雪存道:“你现在倒有点像大学时候那样了。”
晋熠微微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觉得重逢以来,晋熠都有点冷冷的,笑也是冷冷的,教他打高尔夫也有些轻慢,这次干涉到他的酒店订房,更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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