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哐当——!”

又一件上好的官窑瓷瓶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四溅的碎片划伤跪伏在地的宫女的脸,宫女疼的一哆嗦,忍着没敢喊出声。

裴明月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娇美的面容的因极致的愤怒和挫败扭曲着。

那双总是盛着算计的眼眸,燃烧着熊熊怒火。

“废物!”

“一群没用的废物!”

“派出去那么多人,连个女人都杀不了,哀家要他们有什么用!”

精心保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

沈池鱼坠崖的消息传来后,虽未见到尸体,但裴明月确实以为对方不死也该半残,着实高兴了几日。

那么长时间过去,派出去的人连个影子也没找到,她都要以为对方是真**。

结果现在可好,人不仅没死,还被谢无妄找到,全须全尾地回京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之前的筹谋和冒险全盘落空!

依照谢无妄的手段,接下来必然会报复回来!

“姑姑息怒。”

裴遥缓步从殿外走进来,挥手示意跪地的宫人退下。

宫人们如蒙大赦,连忙低着头鱼贯而出,顺带着小心地关上殿门。

殿内剩下姑侄二人。

胚裴遥走到裴明月身侧,扫了眼满地狼藉,面色平和。

“事已至此,愤怒也无济于事。”

裴遥扶着裴明月坐到凤椅上,拿起桌上尚未被打翻的茶壶,倒一杯温茶递到裴明月手边。

“姑姑,先喝口茶,顺顺气。”

裴明月挥手,“啪”地一声打翻茶盏。

茶水溅湿华贵的裙裾和裴遥的袖口,裴遥眸色微沉,又很快遮掩。

“顺气?你让哀家如何顺气?”

裴明月眼神凶狠地瞪着她:“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招来凶恶的鹰。”

“哀家费了多大心思,冒了多大风险,现在全完了!”

她越说越气,声音尖利。

“还有父亲,成天只知道瞻前顾后,说什么时机未到。”

“现在呢?时机到了吗?”

“沈池鱼一旦回京,有谢昀护着,我再想动手,难如登天!”

一想到,谢无妄为了沈池鱼和她反目成仇,裴明月眼中漫上嫉恨,随即又被狠厉取代。

裴遥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袖口的水渍:“姑姑稍安勿躁。”

“沈池鱼回来,也并非全无转圜之地。”

“怎么转圜?”裴明月冷笑,“谢无妄怕是恨不得将她栓在裤腰带上,我连靠近都难。”

“明着靠近自然不易,”裴遥抬眸,莞尔一笑,“我近来认识个有趣的人,她或许能帮姑姑一二。”

“谁?”

“沈家四小姐沈清容。”

裴明月皱眉,四小姐?庶女?

“你怎么和她牵扯上关系?也不怕有失身份。”

裴遥好歹是裴家这代唯一的嫡女,哪怕裴家现在落魄了点,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小庶女勾搭上。

没得让外人笑话,觉得裴家日落西山不中用了。

裴遥不在乎裴明月的嫌弃,笑道:“姑姑别小看这庶女,那是个心思野的。”

沈家众人都在为沈池鱼的坠崖失踪寝食难安,这沈清容却不曾缺失一次京中小姐们的宴会。

着一身素白袄裙,扮做柔弱可怜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为沈池鱼守丧呢。

“她几次想接近我,妄图攀上我往上走,这样的人,最好用。”

有所图,才好合作。

裴遥喜欢有野心的人,尤其是把野心挂在脸上的人。

这样的人,自以为聪明,实则蠢笨如猪,最好拿捏和利用。

裴明月问:“你什么打算?”

裴遥说:“沈缙治家严谨,我们之前好不容易搭上沈明叙,却被人从中搅黄。”

沈砚舟更是个难啃的骨头,沈砚清也是聪明的不好忽悠。

沈家男子们让人无从下手,便只能从女眷中入手。

先前的沈令容就很好用,坏的不精明,几句话一激,就能顺着你的心意走。

偏偏后面来了个沈池鱼,把裴遥用的非常顺手的棋子捻下了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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